碧游宮中,通天正在與游蕩諸天的敢敢牛閑聊著。
希望敢敢牛多給自己搞點珍貴資源回來,又千叮嚀萬囑咐,切莫玩過火了,完萬事已安全為重。
突然心神一陣恍惚,仿佛丟了什么東西似的,左右檢查一番,發現自家僅有的家當都在,這才放心下來。
“你注意安全,切莫給我招惹得罪不起的人。”
“還有就是記得早點回來。”
通天對著不知在哪個世界溜達的敢敢牛囑咐一聲,揉了揉眉心,這才掐斷了聯系。
“看來最近太心累了。”
剛才的恍惚一閃而逝,認為自己太過于操心截教萬千弟子了,但想到眾弟子交上來的無數資源,心里也無比欣慰。
“這鴻蒙紫氣給誰好呢?”
把玩著手里的鴻蒙紫氣,通天一時間也難以抉擇。
多寶是自己的親傳大弟子,修為也達到了準圣中期,突破巔峰在望。
但他不想自己的寶貝徒弟走自己的老路,融合了鴻蒙紫氣,就等于把小命交給了天道。
雖然高高在上,享受無上尊位,但代價卻是昂貴的。
三霄姐妹也不行,三人都是自己最杰出的弟子之一,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樣不想她們走自己的老路。
沒鴻蒙紫氣的時候迫切想要得到一縷,但得到了卻又無比糾結,看著手中游走的迷你小龍,通天覺得這鴻蒙紫氣好生雞肋。
“算了,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無奈之下,只能暫且緩一緩,等日后開不出別的證道之機,在讓那些小家伙自行選擇吧。
“為了幾個徒兒,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西方世界,須彌山下,準提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憋屈和悔恨。
“師兄,你說我們當初為了成圣,發下了那么多大宏愿,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得到聊天群幾百年了,準提也漸漸開始后悔了。
為了成圣,將破敗不堪的西方強行與自己綁定在一起,此刻都快后悔死了。
“師弟,都這時候了,咱們說那么多還有用嗎?”
“還是趕快梳理地脈吧,馬上又到償還天道因果的時候了。”
接引頭也沒抬,手腳不停地梳理著一條萎靡的地脈,雙眼中的悔恨一閃而過。
若是可以重選,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貸款成圣。
沒辦法,巫妖、三清、女媧等人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在那個準圣遍地走,大羅不如狗的混亂時代,他們兄弟二人,活得太卑微了。
只有成圣,才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不然按照師弟那無恥的性格,早就被人活活揍死了。
“哎,我這不是發發牢騷嘛。”
聽到又要償還天道因果,準提耷拉著臉,不情不愿地加入梳理地脈之中。
嘗到圣位帶來的福果之后,誰還愿意回到那個朝不保夕的日子?
若是沒了圣位,境界跌落到準圣之境,他們師兄弟甚至還抵不過鎮元子這老牌準圣。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大的胎膜呢?
的書一開,強行綁定洪荒大地,這種流氓打法,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誰惹誰死。
哪怕是圣人,也承擔不起毀壞洪荒大陸的因果。
當初的巫妖大戰,將洪荒大陸打的四分五裂,結局是多么的凄慘,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嗯?”
準提忽然猛地一個激靈,神魂都是一顫。
“他媽的畜生!畜生啊!”
準提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沉下心神,發現溫養在神魂深處的菩提子特喵的被人偷了。
那可是他溫養了近百萬年,準備用來拉攏準圣境強者的最后底蘊啊,只是一分神,打了個激靈就被人悄無聲息地偷走了?
氣得破口大罵,雙手掐腰,氣得直跺腳。
一股不可違逆的圣威彌漫在整個須彌山。
“到底是誰!”
“你踏馬的還有沒有公德心?”
“我辛苦孕養了百萬年的家當啊,你他么能不能做個人?”
準提一雙虎目閃爍著兇光,圣念如爬犁,將整個須彌山都掃了一遍又一遍。
“師弟,你發什么瘋?”
“你到底怎么了?”
雙手捧著地脈,接引被準提這一聲怒吼,嚇得險些捏碎了手中的地脈。
“嗚嗚!”
“師兄,寶寶心里苦啊。”
“嗚嗚,太他么的欺負人了。”
準提一頭撲在了師兄懷里,一雙大手死死鎖住對方的熊腰,哭唧唧的將自己丟失菩提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混賬!”
“真是豈有此理,真當我師兄弟二人好欺負不成?”
溫養在神魂深處的菩提子都被悄無聲息偷走,接引連忙沉下心神查探起來,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就出大事兒了。
溫養在自己神魂深處的功德金蓮都被強行扯下一瓣,十二品功德金蓮,變成了十一品,氣得直跺腳。
一股比準提還要強大數倍的威壓席卷開來,須彌山下凡是肉眼所見的東西,全部化為了飛灰。
“嗚嗚,師兄,你別動怒。”
“咱們西方已經夠窮了,經不起您這般破壞了。”
看著無數山頭、草木、生靈在圣威下化為飛灰,準提的心都快碎了。
沒想到師兄這么在乎自己,甚至比自己還要生氣,心中說不出感動,抱著對方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幾分。
“肯定是三清干的!”
“能在你悄無聲息下偷走神魂深處的東西,絕對是圣人無疑。”
接引并沒有說自己的十二品功德金蓮也被偷走一瓣,不然他努力維持的強大形象不就毀了嗎。
不管外人怎么看,也不管別人怎么說,他接引在西方世界就是天,他就是自家師弟的頂梁柱。
“嗚嗚,師兄,咱們怎么辦?去找三清討回公道嗎?”
聽到是三清所為,準提心中有些打鼓。
若是往日或許會莽一次,但這幾百年來,三清從袖珍罐中開到了那么多機緣,他準提還真不敢莽了。
沒辦法,底蘊不支持啊。
“我....”
看著自家師弟可憐巴巴的眼神,接引努了努嘴,咬牙切齒地不知咋辦了。
找三清?
那不是找虐嗎?
且不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有了證據你能咋辦?和三清開戰?
“哼!”
“這筆賬可不能這么算了。”
“昊天不是要重建天庭嗎?咱們與昊天合作,趁著封神量劫,多送一些三清親傳上榜。”
接引雙眼閃過一道兇光,欺負我們師兄弟?
那就把你們親傳弟子全部送給昊天奴役去,看你們盤古正宗還有什么臉面耀武揚威。
“嗚嗚,師兄,奴家聽您的。”
“您讓奴家咋辦就咋辦。”
準提雙手死死鎖住接引熊腰,一張老臉不停地在對方胸膛蹭來蹭去。
“嘔!”
“給我滾!”
聽到師弟這般惡心話語,低頭一瞧,只見一片黑胸毛,差點被惡心死。
抬起就是一腳,狠狠地就踢了過去。
“莫碰我,再給我娘們唧唧,小心我揍你。”
接引惡心的拍了拍胸膛,看著被一腳踢飛,在空轉翻滾了幾圈之后,又一臉委屈,快速向自己奔來的準提,惡狠狠的威脅著。
“嗚嗚,師兄,您怎能這么對待奴家?”
“我還是不是你親愛的師弟了?”
“當初我們可不是這樣的,您難道不記得我們還為化形時的親密無間了嗎?”
準提扭捏著腰肢,拽著裙擺,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的靠向接引,一副寶寶委屈,求安慰的樣子。
“再說最后一遍,哥屋恩滾!”
看著準提騷里騷氣的動作,聽著那茶里茶氣的話語,接引感覺神魂都在顫抖。
可怕!
太可怕了!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難道是最近梳理地脈太累了?
“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你不是早就想出去化緣了嗎?”
“趕緊去吧,我一個人梳理地脈就行了!”
一臉絕望的擺了擺手,還是沒說出更加絕情的話來,畢竟是自己億萬年朝夕相處的師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