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卡卡西胸中怒火翻涌。這套把戲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年父親就是這樣走向末路。如今歷史重演,他能保持理智已屬不易。
"你們怎么了?"玖辛奈走近這群垂頭喪氣的年輕人,"別這么沮喪嘛。你們的老師都還鎮定自若,你們瞎操心什么?"
野原琳端著醒酒湯款款而來,將湯碗遞給水門時嫣然一笑:"老師,喝點湯吧。"
"好。"波風水門露出標志性的溫暖笑容,接過湯碗一飲而盡。隨后他神色鄭重地看向野原琳和其他 ** :"琳,還有大家,不必過分擔憂。你們師母說得對。"
**“有老師在,沒人能動你們。除非我倒下。”
“這段時間,都安分點!”
“記住,連家門都別出。玖辛奈,你在家守著他們。”
“最近我會很忙。”
波風水門神色冷峻,字字鏗鏘。
玖辛奈皺眉:“情況這么糟?”
水門沉聲道:“火影那邊倒不必太擔心。他雖有些做法我不認同,但至少守規矩。”
“可團藏……未必。”
“孩子們的安全必須萬無一失。玖辛奈,家里交給你了。”
“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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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目光銳利。
他清楚猿飛日斬的底線,但團藏——毫無顧忌。
即便仗著自來也的威勢,團藏不敢明著對他下手,可若他不在……
帶土他們,擋得住根部的 ** 嗎?
哪怕帶土開了萬花筒,但木葉壓制宇智 ** 年,誰能保證團藏沒有后招?
可惜,他尚未知曉——神威之力,足以顛覆常理。
當然,即便知曉內情,水門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帶土年紀尚輕,況且他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之事,短期內還是別讓村子察覺為妙。
否則,那可不得了!
源、止水、卡卡西……
這都已經有三個人了。
村子本就對宇智波一族處處設限,若再得知他們如今擁有三雙萬花筒,天知道火影等人會作何反應。
不過——
這還是宇智波源習慣留后手,未曾透露富岳其實早已開啟萬花筒的事實。
更甚者,不出兩年,鼬也將覺醒萬花筒。
未來還有個佐助在等著。
手握眾多萬花筒,又有源這個深藏不露的領頭人。
就問一句,你慌不慌!
"明白了。"玖辛奈神情凝重,"團藏那老東西,確實不是什么善茬!"
"這段時間我哪兒也不去,就安心待在家里。水門你回來時記得帶菜!"
"還有你們三個小鬼,在家都給我安分點,誰敢 ** 別怪師母我不客氣!"
漩渦玖辛奈周身氣勢暴漲。
確實——
區區團藏的根部,或許旁人會畏懼,但她玖辛奈還真沒當回事。
作為九尾人柱力,她若真動起怒來,眼下木葉恐怕只有宇智波源能制得住她。
但問題是——
指望宇智波源幫村子?簡直天方夜譚!
野原琳:"......"
卡卡西:"......"
帶土:"......"
望著神色凜然的玖辛奈,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
身為波風水門的 ** ,他們太清楚這位師母的可怕之處。
即便是帶土——
未經歷原著中那種刻骨絕望,雖因覺醒萬花筒性格有所改變,但遠沒變成原著里那個瘋癲模樣。
“我保證不出院子。”
“我也保證聽話。”
“,對對對!”
“……”
卡卡西一行人趕忙應聲。
確實。
一想到發怒的玖辛奈,他們的心就怦怦直跳。
即便原本有些別的念頭,此刻也徹底打消了。
……
另一邊。
深夜的火影辦公室。
猿飛日斬仍在加班。盡管今天遭遇了不少糟心事,他實在不想處理文件,只盼著回家喝杯茶靜靜心,然后好好睡一覺。
可惜。
剛準備離開,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就攔住了他。
而且,確實是正事!
明天就是與巖隱代表團正式簽署和平條約的日子。
問題是——
由于事出突然,他們還沒決定是否要向巖隱索要賠償。
轉寢小春等長老傾向于索賠。
然而。
早已疲憊不堪的猿飛日斬,根本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
他只想盡快結束戰爭,挽回自己搖搖欲墜的聲望。
然后靜下心來——
專心對付宇智波!
比起那些無法徹底消滅的忍村,先鏟除宇智波、整合木葉才是重中之重。
但顯然。
猿飛日斬說服不了兩位長老,兩位長老也說服不了他。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火影辦公室的門再次被踹開。
緊接著。
面色陰沉的團藏拄著拐杖,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日斬,你太軟弱了。”
“敗的是巖隱,贏的是木葉。”
“什么時候戰勝國連討債的膽量都沒了?”
“宇智波是這樣,巖隱也是這樣,你早不是當年的忍之雄了。”
“趁早讓位吧,火影之位不適合現在的你!”
砰!
猿飛日斬一掌砸在桌上,積壓的怒火徹底爆發。
“團藏,適可而止!”他聲音冷硬,“戰爭結束后,我自會向大名請辭。”
“……但此刻我仍是火影,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有屁快放!”
“和巖隱談判這種瑣事,可入不了你根部首領的眼。”
“說完就滾!”
換作平日,他或許還會虛與委蛇——畢竟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終究需要根來料理。
可今日不同。
宇智波源未除,止水開萬花筒,水門心生間隙,霧隱的三尾又橫生枝節……
糟心事堆成山,他哪還有耐心陪團藏周旋?
若非留著這老狗還有用,他連根都要連鍋端了!
另一邊,團藏明顯怔住。
相識數十載,老友頭一回撕破臉皮。
但他很快了然——看來日斬今日是真 ** 到絕處了。
也罷。
團藏直切主題:“三尾的事。”
“九尾人柱力你不肯給,三尾總該歸我根部了吧?”
猿飛日斬徹底懵了。
他怔怔地望著團藏,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此刻無人知曉,他胸腔內正醞釀著滔 ** 火。
又是三尾?又是野原琳?
這件事不是剛讓自己和波風水門產生嫌隙嗎?
那可是他屬意的四代火影人選!
若因此事與波風水門產生隔閡,待其正式繼任火影之位后,自己這個師祖該如何自處?
原本憑借師徒情分,即便水門心有不滿,明面上也不敢違逆自己。
可今日若處理不當,日后即便能制約四代火影,傳出去也有損自己的聲望!
正為此事煩心,團藏竟又跑來添亂。
你也覬覦三尾?
混賬!
老子難道不想要嗎?
想到這里,猿飛日斬積壓整日的怒火終于找到宣泄口。
他毫不遲疑地厲聲呵斥:
"團藏,你瘋了嗎?"
"三尾本就是霧隱之物,這點常識都沒有?"
"若將三尾交予你,霧隱前來索要時,我拿什么交代?"
"屆時若無法歸還三尾,霧隱撕毀和平協議重啟戰端,這責任誰來承擔?"
“總算熬到安穩日子,剛瞧見一絲和平的曙光。”
“要是跟霧隱重啟戰端,云隱砂隱還在打仗,巖隱那邊的和談還能成嗎?”
“和談黃了的話,木葉難道要單挑四大忍村?”
“你他娘睜眼看看,木葉還剩多少能打的忍者?”
“這仗,木葉打得起嗎?”
“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野原琳就算是個平民忍者,那也是波風水門的 ** 。”
“就為這破事,今天水門都跟我掀桌子了知道不?”
“水門是誰的徒弟?是我 ** 自來也的嫡系!”
“水門要是鬧起來,自來也能袖手旁觀?”
“自來都摻和進來,綱手和大蛇丸還會遠嗎?”
“你個蠢貨屁都不懂,就知道腆著臉跟老子討要三尾。”
“我要 ** 個屁!”
“……”
猿飛日斬的怒吼在室內炸開。
剎那間。
積壓整日的憋悶委屈,像開閘洪水般傾瀉而出。
確實。
這位三代目火影,早就憋得夠嗆。
好不容易逮著個出氣筒,哪肯輕易放過。
轉寢小春:“……”
水戶門炎:“……”
兩位顧問被震得發懵。
共事數十載,從未見過猿飛如此暴怒。
原本準備好的調解說辭,此刻全卡在喉嚨里。
還勸個鬼!
看這架勢,多嘴半句怕是要連他們一起罵。
沉默是金。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后退三步,擺出看戲的姿態。
"日斬,消消氣。"
團藏額頭滲出冷汗,見猿飛日斬怒不可遏,連忙解釋:"我這也是為木葉著想,根部畢竟是守護村子的重要力量......"
然而無濟于事。
此刻的猿飛日斬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他只想宣泄怒火。
懶得理會團藏的辯解,雙手迅速結印。
'通靈術·猿猴王猿魔!'
轟然一聲。
白發披肩、身披鎧甲的猿魔出現在火影辦公室。
"敵人是誰?"猿魔疑惑道。
"變成金箍棒!"猿飛日斬冷聲命令。
"好吧。"猿魔無奈聳肩。
轉眼間。
猿魔化作金光閃閃的如意金箍棒,被猿飛日斬牢牢握住。
"團藏,滾出去!"
伴隨著怒吼。
金箍棒驟然伸長,重重砸在團藏胸膛。
就像當年對抗九尾那樣,金箍棒頂著團藏沖破墻壁,直飛向漆黑的夜空。
轉寢小春:"......"
水戶門炎:"......"
望著消失在天際的團藏,兩人目瞪口呆。
完全懵了。
今天的火影太反常了。
再憤怒也不能對同伴出手!
但下一秒。
他們渾身一顫,明智地閉上了嘴。
今晚的猿飛日斬,最好別去招惹。
事實上,不止他們這么想。
團藏此刻徹底懵了。
他整個人被一棍子抽飛,腦袋嗡嗡作響。
憋屈得快要哭出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不過開口討要三尾罷了。
拒絕就直說,又沒逼著你給!
頂多走個"你影我悔"的流程,這事不就翻篇了?
至于直接動手嗎?
半空中的團藏越想越氣,扯著嗓子怒吼:
"日斬,你個混賬!"
"有話不能好好說?你閉嘴裝啞巴誰知道行不行?"
"堂堂高層這么不體面?"
"該死的日斬,你等著后悔吧!"
"——"
咆哮聲傳遍木葉。
村民們還以為敵襲,紛紛沖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