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獨自坐在殘垣斷壁間,指尖輕轉(zhuǎn)著那柄飛雷神苦無,靜候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到來。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
不過十余分鐘,身著戎裝的猿飛日斬便在暗部護衛(wèi)的環(huán)繞下現(xiàn)身。望著眼前這片廢墟,他心頭陡然一沉。
真是見鬼!
這分明是存心與他作對。
細數(shù)這兩日,禍事接連不斷。剛平息宇智波一族的紛爭,尚未喘口氣,商業(yè)街又鬧出這般亂子。即便聲望再盛,也禁不起這般損耗。更何況,諸多事件早已令他的聲譽跌入谷底。
此刻,他決意盡快結(jié)束戰(zhàn)爭,退位讓賢于水門。若再拖延,只怕真要聲名狼藉了。
"火影大人!"水門上前恭敬行禮,正欲解釋事件原委——作為當事人,面對如此重大變故,他必須給出交代。
然而猿飛日斬抬手制止:"無需多言。暗部途中已向我匯報詳情。"他神色肅穆,"我不愿你心存芥蒂,故鄭重聲明:團藏所為,我全然不知情。"
"雖就野原琳之事,我仍主張與霧隱交換——畢竟一介忍者性命與全村安危相較微不足道。但既然你決意保她,此事我便暫緩處理。"
“等戰(zhàn)事平息,霧隱村正式交涉時,我們再召集上忍會議共同商議。”
“我從未打算真正采取那種卑劣手段!”
“團藏的問題由我來解決。”
“此來只為兩件事:妥善處理當前局面,給予村民應有補償。”
“其次,特意告知你。”
“我不愿你我之間生出隔閡!”
猿飛日斬語氣肅然。
確實。
換作旁人,身為火影的他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但波風水門例外!
盡管野原琳事件已讓兩人心生嫌隙。
然而。
波風水門仍是他唯一人選!
除他之外,無人能與大蛇丸角逐四代火影之位。
大蛇丸?絕無可能。
此人實力過于強橫,若由其繼任,自己將徹底喪失對村務(wù)的掌控權(quán)。
因此。
即便只將波風水門視為傀儡,猿飛日斬也不愿與其公然對立。
否則日后。
若徹底翻臉,波風水門處處作梗。
自己還如何暗中操縱?
與站到臺前有何區(qū)別?
權(quán)衡之下。
為長遠計,此刻必須放低姿態(tài)。
另一側(cè)。
早已褪去天真的波風水門,初時雖顯詫異,轉(zhuǎn)瞬便洞悉其中關(guān)竅。
暗自感慨。
源君果然料事如神,猿飛日斬確實屬意自己繼任火影。
否則。
堂堂火影何須向下屬上忍詳細解釋這等瑣事?
波風水門心中暗罵。
即便此刻他已確知自己將成為四代火影。
成為火影是他兒時的夢想。
可當夢想成真時,他卻感受不到絲毫喜悅。
因為這個火影之位與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望向猿飛日斬。
最終緩緩開口:
"火影大人,我信任您。"
"但團藏長老的行為實在過分。"
"在自家村子里,竟對無過錯的忍者強行出手。"
"這太過分了!"
"必須懲戒團藏長老,讓他明白即便是長老也要遵守村規(guī)。"
"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
波風水門沉聲說道。
既然摸清了猿飛日斬的底線,他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想讓他當火影?
不愿與他產(chǎn)生隔閡?
這正中下懷!
他原本只想平息今晚的事端。畢竟玖辛奈暴走確實損毀民宅,擊殺多名根部忍者。
這罪名可不輕。
若真要追究,他也無力阻止。
但如今呢?
猿飛日斬對此只字未提,仿佛房屋損毀和根部忍者的犧牲都無足輕重。
這讓波風水門徹底看清了高層的黑暗。
在這些上位者眼中,根部忍者的性命不過是個數(shù)字嗎?
他嘴角泛起苦笑。
但他也明白,自己暫時無力改變現(xiàn)狀。
猿飛日斬對此毫不在意,波風水門也懶得再提,玖辛奈的事就此揭過。
既然如此,不如趁機給團藏多添點麻煩,順便讓猿飛日斬頭疼一下。至于徹底解決團藏?他根本沒這個打算。
波風水門很清楚團藏對猿飛日斬的價值,最多不過是口頭警告,讓團藏丟點臉面罷了。真要動他?想都別想!畢竟,臟活總得有人干。
事實也的確如此。
波風水門的話讓猿飛日斬瞬間陷入糾結(jié)。
怎么處置團藏?確實棘手。
不處理,無法向波風水門交代——徒弟險些被抓,妻子甚至暴走失控。若就此作罷,雙方必然心生隔閡。
可若真下狠手……以后誰來替他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猿飛日斬越想越惱火,恨不得再給團藏一棍子。昨晚明明警告過他,怎么還是不長記性?
沉默良久,他終于冷聲開口:
“撤銷長老職權(quán),解除根部首領(lǐng)職務(wù)。”
“念在過往功績,保留上忍身份。”
“水門,你覺得如何?”
最終,猿飛日斬還是決定給團藏一個教訓,否則后患無窮。
團藏當真能肆無忌憚?
正好!
最近看這家伙格外礙眼,借機教訓一番倒也不錯。
讓團藏這 ** 好好反省。
老子可是堂堂火影!
真以為仗著根部撐腰,我這個火影就治不了你?
順便。
還能賣波風水門個人情,這般一箭雙雕的好事,猿飛日斬自然樂見其成。
說到底。
身為火影的自己,日后若想重新啟用團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隨便編個由頭就能輕松解決。
想通此節(jié)的猿飛日斬,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愜意的笑容。
然而另一邊。
波風水門聽完決議,整個人如遭雷擊。
老天!
自己只是隨口抱怨!
即便三代目要給面子,但罷免長老這等大事,不是應該經(jīng)過上忍班表決嗎?
可聽猿飛日斬的語氣,竟已單方面拍板定案,全然不把上忍班的程序放在眼里。
** 。
這就是三代火影的滔 ** 勢嗎?
簡直駭人聽聞!
設(shè)立上忍班的初衷,本就是為了制衡火影權(quán)力。
現(xiàn)在看來?
所謂上忍班連擺設(shè)都不如,完全得看猿飛日斬的臉色行事。
操!
這破制度還有個卵用!
波風水門暗自苦笑,愈發(fā)看清木葉腐朽的 ** 。
望著【敏感內(nèi)容較多】
他們大概也看不順眼,卻束手無策,索性視而不見。
思及此處。
波風水門心中泛起陣陣苦澀。
然而面上。
他依舊掛著虛假的笑容,語氣歡快地開口。
"火影大人明鑒!"
"團藏長老這般肆意妄為,確實該受懲戒。"
"屬下非常滿意。"
波風水門笑意盈盈。
盡管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甚至感到陣陣寒意。
但,他的表情。
始終滴水不漏。
能保全玖辛奈和野原琳,今夜已算圓滿。
其余之事,需從長計議!
"滿意便好。"猿飛日斬含笑頷首:"團藏太過猖狂,理當嚴懲。"
"所幸今夜無人傷亡。"
"各家補償些銀錢,明日派人協(xié)助重建便是。"
"對了,水門。"
"聽聞你隊里的帶土,也開啟了萬花筒?"
此刻。
卸下心頭重擔的猿飛日斬,神色漸顯輕松。
平民傷亡,他本就不甚在意。
三言兩語帶過后,便將話題轉(zhuǎn)向帶土。
這才是他真正關(guān)心的要事!
事實上。
途中聽聞此事時,他險些驚掉下巴。
好家伙!
宇智波一族這是怎么了?
自宇智波斑叛離,其弟鏡亡故后,數(shù)十載未見覺醒者。
可如今?
卻如雨后春筍,接二連三往外冒。
宇智波源已夠棘手。
昨日冒出個止水,今日又蹦出個帶土。
他內(nèi)心十分不安!
幸好止水心中秉持著火之意志,而帶土又是水門的 ** ,總歸算是自己人。
否則——
如果宇智波一族的三位萬花筒全都鐵了心要復興宇智波……
那可真要讓他頭疼死了!
即便如此,猿飛日斬仍然放心不下,忍不住開口問道:
“帶土的事……”波風水門微微瞇起眼睛,“我也不太清楚,他之前從未提起過。”
“等回去后,我會仔細問問他。”
“不過,火影大人不必擔憂。”
“我了解帶土的性格,他本性純善。”
“所以,無需多慮!”
……
波風水門目光微沉。
剛才他匆忙趕來,一心只想救下野原琳。
至于其他事情,根本無暇顧及!
但現(xiàn)在看來——
帶土很可能已經(jīng)動用了萬花筒的能力,甚至被暗中監(jiān)視的暗部察覺了。
可想而知,身處前線的團藏,必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想到這里,他心情愈發(fā)沉重。
他原本希望帶土能避開村子里的權(quán)力紛爭。
可最終,還是沒能改變什么。
沒錯——
波風水門很清楚,萬花筒寫輪眼對宇智波乃至整個木葉意味著什么。
在源君的前世,萬花筒寫輪眼幾乎等同于 ** 般的存在。
無論是操控尾獸的幻術(shù),還是強大的須佐能乎,亦或是那些詭異莫測的特殊能力……
與日向一族的白眼截然不同!
白眼雖然珍貴,但更像是全方位的偵查工具。
在戰(zhàn)場上,雷達固然關(guān)鍵。
然而與**相比,終究略遜一籌。
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不僅在戰(zhàn)爭中足以匹敵尾獸,即便在和平年代,其威懾力也遠非白眼所能企及。
對各大忍村而言,白眼僅能令他們有所顧忌。
但萬花筒——
卻足以讓他們戰(zhàn)栗!
而擁有這種戰(zhàn)略級威懾力量的帶土,無論他是否情愿,都注定無法避開村子的紛爭與算計。
想到這里,波風水門心中不禁輕嘆。
不過,這并不重要!
帶土同樣是他的 ** ,他自然會全力守護。
“原來如此!”猿飛日斬目光微動,“水門說得對,帶土確實是個好孩子。”
“當年在忍者學校時,他就經(jīng)常主動幫助老人。”
“盡管宇智波一族風評不佳,但帶土的口碑卻相當好。”
“他和止水一樣,都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族人。”
“對于這樣優(yōu)秀的宇智波后輩,村子理應重點培養(yǎng)。”
“我打算將帶土和卡卡西都調(diào)入暗部歷練。”
“璞玉不琢不成器,水門認為如何?”
沒錯。
此刻的猿飛日斬,確實動了心思。
這也難怪——
畢竟那是萬花筒,宇智波一族至高無上的力量。
作為將權(quán)力視為根本的火影,猿飛日斬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他深信,只要將帶土納入暗部,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其塑造成自己的得力干將。
甚至,他此刻已心生悔意。
當初安排帶土加入水門班,不過是為了安撫宇智波一族,加之帶土性格單純便于掌控。
若早知這孩子有開啟萬花筒的潛質(zhì),又怎會交給波風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