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連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這些年幾乎與外界斷絕往來。
在猿飛一族里,你或許還算號人物。
可要是離開這個家族,誰會認得你猿飛嵐?
就像團藏那樣。
既然選擇了做地底的根,這輩子就休想重見天日。
嵐,亦是如此。
任憑他有通天本領,終究只能做新之助的陪襯。
"報告族長。"嵐保持著謙卑的姿態:"一切已安排妥當。"
"給宇智波劃定的駐地緊鄰死亡森林左翼,萬一發生變故,他們就是猿飛一族最理想的肉盾。"
"那些宇智波族人倒還算安分,沒有提出異議。"
"只是兩億兩的撥款,是否過于慷慨?"
即便坐著匯報,他的脊背仍保持著微微前傾的弧度。
沒錯。
在這位族長面前,他不敢有絲毫松懈。
盡管實際掌控著族中要務,可每當面對日斬時,那股源自骨髓的畏懼總會悄然浮現。
原因很簡單。
正因手握實權,他才更頻繁地接觸到日斬不為人知的手段。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族長溫和表象下藏著怎樣的雷霆手腕。
所以。
哪怕胸中積怨再深,只要日斬尚在人世,他就絕不會表露出半分異心。
他的人生信條很簡單——絕對服從猿飛日斬的命令,為家族奉獻一切。
"做得不錯。"猿飛日斬緩緩說道:"錢財對猿飛家而言不算什么。"
"用兩億換取萬花筒寫輪眼的忠誠,這筆交易很劃算。"
"但要暗中監視那些宇智波族人,發現異常立即匯報。"
"安撫工作必須持續開展。"
"必須確保宇智波一族永遠效忠猿飛。"
"退下吧。"
他擺了擺手。
猿飛嵐恭敬行禮后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后,猿飛日斬皺起眉頭,露出心痛的表情。
確實。
整整兩億!
即便猿飛家底雄厚,一次性支出這么大筆錢也讓他肉疼。
但沒辦法。
為了樹立榜樣,這筆錢非花不可。
正當猿飛日斬品茶感慨時,猿飛嵐再次進入。
"族長大人。"
"奈良鹿久上忍求見。"
哦?
智囊回來了?
猿飛日斬立即說道:"快請!"
"遵命。"猿飛嵐退下。
片刻后。
風塵仆仆的奈良鹿久快步走入,向猿飛日斬行禮。
"火影大人!"
"深夜打擾實在抱歉,因調令緊急,擔心有要事發生。"
猿飛日斬和藹地笑著表示理解,親自為奈良鹿久斟茶。
寒暄過后,他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
這兩天村里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簡單說明了一遍。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鹿久,你怎么看?"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腦子還有點亂。"
"這種需要動腦筋的事,還是得靠你。"
"過去的事可以慢慢聊,但宇智波止水的問題..."
"我該怎么安排他?"
猿飛日斬神情輕松,對奈良鹿久的表現十分滿意。
深夜匆忙回村,連家都沒回就先來匯報,這份態度讓他很欣慰。
雖然豬鹿蝶不是他的核心圈子,但只要他還在掌權,就能得到他們的全力支持。
至于失去權力后?他從未考慮過失敗的可能。連千手一族都能解決,區區宇智波就算出了個宇智波源,他也有信心應對。
奈良鹿久聽完匯報后,陷入了沉思。這些事確實讓人頭疼。
短短兩日,風云突變!
霧隱竟將三尾強行封印在野原琳體內,后續索要尾獸之事已可預見。
犧牲一名忍者換取村子安寧,這本無可厚非。
但棘手的是——她偏偏是波風水門的 ** !
奈良鹿久深知水門秉性。
要他放棄?癡人說夢!
三代目與四代目因此心生嫌隙,未等猿飛日斬想出對策,志村團藏竟夜襲水門宅邸,險些劫走野原琳!
好一出大戲!
若不嚴懲團藏,水門與三代必將徹底離心。
所幸...
猿飛日斬的處置尚算公允。
沉吟良久,奈良鹿久獻上計策:
"水門之事,破局關鍵在野原琳。"
"既然無法說服水門,不如從這姑娘入手。"
"擔任前線總指揮時,我對她有所觀察。"
"這孩子天性純良,最不愿連累他人。"
"眼見師長為自己抗爭,她必心懷愧疚。"
"請火影大人親自約談。"
"以火之意志曉以大義,引導她自愿犧牲。"
"屆時水門也無話可說——畢竟是 ** 自己的抉擇。"
"以他的格局,斷不會為此大動干戈。"
"事后我再尋機與他深談。"
猿飛日斬聞言,目光驟亮。
確實如此!
雖然波風水門或許不會認同,但野原琳自愿赴死,這樣自然能讓水門無話可說。
如此簡單的辦法,自己之前怎么沒想到?
“妙計!”猿飛日斬連連贊嘆,“不愧是鹿久!”
“說來慚愧,我昨夜輾轉反側,始終找不到對策。”
“沒想到……”
“鹿久你這么快就想出了解決之策。”
“那么,宇智波一族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猿飛日斬由衷欽佩。
對奈良鹿久這位智囊,他已是心服口服。
困擾自己多時的難題,竟被如此輕松化解。
佩服!
不得不服!
想到這里,他甚至暗自決定——
今后若非萬不得已,絕不讓奈良鹿久奔赴前線。
這樣的智者,必須留在身邊。
無論遇到何種困境,有他在側,自己也能從容應對。
如今水門之事已解,他心中頓感輕松。
對于波風水門——
盡管他注定是個傀儡火影,但終究是火影。
為了計劃順利,他并不愿與之鬧得太僵。
隨后,
他自然將話題轉向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嘛……”奈良鹿久沉吟道,“容我仔細斟酌。”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宇智波,也有能人了。”
猿飛日斬緩緩點頭。
的確。
若是過去的宇智波,他根本不屑一顧。
但如今不同。
隨著宇智波源的崛起,宇智波一族已今非昔比。
那個宇智波源,簡直是個玩心眼的瘋子!
想到這兒,他臉皮直抽抽。
你丫還算是宇智波家的人嗎?
不正面硬剛玩什么陰謀詭計!
與此同時。
奈良鹿久正擰著眉頭琢磨。
說真的,這事兒透著邪乎。
止水嫌宇智波源手段太狠,轉投猿飛日斬麾下,這倒還能理解。
可后面的事兒就離譜了!
短短一天就集結全族反對派,還敢跟宇智波源搶族長之位?
這哪像止水干的事?
印象里那小子永遠慢條斯理,脾氣好得跟綿羊似的。
更邪門的是——
居然跟宇智波源當街火拼,還搭進去個長老?
就止水那性子?
** 他都不信!
作為前線總指揮,他跟止水共事多年,太清楚那孩子優柔寡斷的性子。
要說投靠火影還勉強說得通。
但讓這溫吞水一天之內雷厲風行地拉起反對隊伍?
開什么國際玩笑!
更巧的是——
這邊剛集合完畢,宇智波源就帶人包了餃子,當場見血。
騙鬼呢!
一次巧合是偶然,次次巧合必有妖!
最關鍵的是——
根據前線傳來的消息,前兩天止水和宇智波源明明還哥倆好!
怎么突然就......
奈良鹿久察覺到了異常。
他靜默思索良久,期間不斷飲茶。
最終。
他深深吐納,緩慢出聲。
"宇智波一族,有問題!"
"過多巧合堆積,一處尚可理解,兩處勉強接受。"
"若巧合接二連三,必有蹊蹺。"
"三代目!"
"現有情報不足,需向您求證幾件事。"
......
奈良鹿久神色肅穆。
確實。
通過猿飛日斬的簡述,他從細微處嗅出了異常。
但若要真正看穿 ** ,仍需更多佐證。
不可妄下論斷。
"宇智波有問題?"猿飛日斬眉頭緊鎖:"但說無妨。"
他目光閃爍。
即便沒有奈良鹿久提醒,他也隱約感覺到宇智波的異常。
只是。
近日變故頻發,止水為對抗宇智波源甚至流血犧牲。
連宇智波長者都因此殞命,令他稍顯松懈。
但......
聽奈良鹿久此言,他的神經再度緊繃。
莫非,自己真被蒙蔽了?
擱下茶盞,點燃煙斗,他不由正襟危坐。
吞吐煙霧后,準備聆聽鹿久的分析。
"三代大人。"
"昨夜止水覲見時,具體交談內容為何?"
"能否詳述?"
奈良鹿久向來干脆利落。
作為智囊團的首領,分析問題必須掌握所有細節。
猿飛日斬對此顯得波瀾不驚。
換作旁人,絕無可能!
火影的威嚴不容挑戰。
但鹿久是個例外。
軍師的特殊地位擺在那里。
然而。
面對這個問題,三代目陷入長久的沉默,最終苦笑著擺手。
"談判過程?"
"根本不存在什么談判。"
"止水單方面陳述后,直接亮出了萬花筒寫輪眼。"
"見到那雙眼睛的瞬間,我的判斷力就徹底崩潰了。"
"你應該明白,宇智波的萬花筒意味著什么。"
"等我回過神時,已經莫名其妙應允了。"
"當時覺得答應也無妨。"
"畢竟宇智波源同樣擁有萬花筒,止水想另立門戶談何容易?"
"讓宇智波內耗未嘗不是好事。"
"可誰能料到。"
"短短二十四小時就釀成如此大禍。"
猿飛日斬的聲音透著疲憊。
回憶令他眉頭緊鎖。
太反常了!
以他平素的謹慎,絕不會在情況未明時草率決定。
但那個夜晚......
萬花筒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
現在回想起來,處處透著蹊蹺。
不僅是他。
奈良鹿久聽完也感到強烈不適。
這種手段似曾相識。
究竟在哪里......
等等。
這不正是奈良一族慣用的戰術嗎?
風間的事情讓奈良鹿久不禁皺眉。
他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卻并未點破,轉而繼續追問細節。
與此同時,猿飛日斬也默契地配合著。
兩人就這樣交談了半個鐘頭。
隨后,奈良鹿久陷入沉思,猿飛日斬則安靜地抽著煙。
片刻之后,奈良鹿久低聲嘆道:
"一次巧合可以理解,兩次也說得通。"
"可巧合太多,就顯得刻意了。"
"咱們客觀分析。"
"正常情況下,組建派系需要時間積累。"
"即便止水擁有萬花筒,即便宇智波族人容易沖動。"
"但短短一天就形成規模,這效率是否高得反常?"
"宇智波源絕非等閑之輩。"
"從他掌管宇智波后的種種舉措就能看出。"
"對于反對勢力,他怎么可能毫無防備?"
"這絕對不合常理!"
"既然有所防范,為何放任止水鬧出這么大動靜?"
"以源在族內的威望,明明有更多溫和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