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聞言,后背瞬間滲出冷汗。
就連向來冷靜的宇智波源,此刻面色也蒼白如紙。他雖對自身實力有所倚仗,卻絕無可能在四千名忍者的圍剿中全身而退。
“現在該怎么辦?”工藤信的聲音已帶著顫抖。
奈良風間攥緊拳頭,咬牙道:“最棘手的是未經上級指令擅自撤退,會被視為叛逃!”
局勢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面對如此龐大的敵軍,任何隱匿技巧都形同虛設。光是車輪戰就足以將他們徹底碾碎。沉重的壓力讓奈良風間呼吸急促,他猛然轉向宇智波源。
“源君,生死關頭了。”
“繼續躲藏毫無意義,必須背水一戰。”
“你有什么對策?”
工藤信聞言立刻附和:“從現在起由你全權指揮。”他毫不猶豫地交出了隊長權限,“我絕對服從命令。”
這位平日講究層級秩序的隊長,此刻比任何人都清楚——唯有依靠宇智波源與奈良風間的能力,才可能搏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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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源眉頭緊鎖。
眼前局勢兇險異常,即便是他也感到棘手,此刻已無暇保留實力。
整整四千名忍者!
保命才是首要之事。
他快速思考后立即說道:"既然大家相信我,我就直說了。"
"立即發射 ** !"
說完,他目光轉向工藤信。
工藤信呆立當場。
額間滲出冷汗,他艱難地開口:"霧隱那邊有四千忍者,發射 ** 會暴露我們的位置......"
奈良風間稍作猶豫。
最終他支持宇智波源:"既然選擇相信源君,就該執行命令而非質疑。"
"戰場上,猶豫會致命。"
工藤信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
面對四千忍者時發射 ** ,這個決定讓他難以決斷。
想到可能因此暴露位置,他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退縮了。
就在他沉默不語,奈良風間試圖勸說時,宇智波源抬手制止。
隨后看向工藤信,冷靜分析道:"我來解釋原因。"
"首先敵軍數量龐大,我們必須阻止霧隱完成部署,否則處境會更危險。"
"發射 ** 能讓前線營地及時戒備,牽制更多霧隱忍者。"
"只有前線牽制的敵人越多,我們生存幾率才越大。若前線潰敗且未對霧隱造成重創,我們將直接面對四千忍者。"
"發射 ** 后,我們立即撤離,尋找隱蔽處藏身。"
"之后,展開游擊。"
"在渦之國境內不斷轉移,絕不在一處停留過久。"
“大股敵人避開,小股霧隱殲滅。”
“唯有如此,方能爭取更多時間。”
“以村子的情報能力,異常很快會被察覺。”
“堅持到援軍抵達,危機方能解除。”
“這是最優解。”
奈良風間最先會意。
未等說完,便意識到宇智波源的決策確是當下最佳。
工藤信同樣不笨。
當即表態:“我贊成!”
“很好,共識達成。”宇智波源頷首,繼而強調:“如風間所言,實戰中無暇贅述。”
“望隊長牢記。”
“既選擇信任,請貫徹始終。”
“戰斗中若存疑,片刻遲疑皆會致命。”
工藤信肅然應允。
此刻他已全然信服,連聲道歉并立下保證。
奈良風間見狀暗舒一口氣。
所幸。
雖為臨時拼湊的炮灰小隊,毫無默契可言——
但宇智波源的統御力,竟在須臾間凝聚了團隊信念。
生還希望,由此驟增。
他再度瞥向那個黑發少年,心底第無數次泛起嘀咕:
這真是宇智波?
分明更像奈良族人!
……
重整編制的第七班,在代理隊長宇智波源指揮下,毅然拉響了信號裝置。
咻——
刺目光焰劃破天際。
三人按原定計劃悄然無聲地向左側疾行。
至于石川樹?
誰?
不好意思——
他們小隊默契地“疏忽”了這個人。
約莫十分鐘后。
五十余名霧隱忍者在“霧隱七人眾”之一的通草野餌人率領下,將這片樹林團團圍住。
“上忍大人。”
“感知忍者確認,**發射點就在此處。”
“發現霧隱第二十七小隊全員陣亡,兩人死于苦無,另一人身上有拷問痕跡。”
“基本可以斷定,木葉已察覺我方計劃。”
“左側五百米處有一座木葉哨所。”
通草野餌人目光森冷。
聽完匯報,他毫不猶豫下令:
“去那處木葉據點搜查線索!”
霧隱眾人齊聲應命。
轉眼間,他們已抵達第二十七號哨所。
通草野餌人一揮手,一支小隊沖入屋內,將酣睡的石川樹拖出來摔在地上。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干嘛?
石川樹睡眼惺忪,滿心惱火地睜開眼——
下一秒,看見五十多名霧隱忍者,差點當場 ** 。
“你們……我……”
他渾身發抖,牙齒打顫,半天擠不出一句整話。
呵,先前在宇智波源面前趾高氣揚,不過是仗著對方不敢動真格。
現在?
可沒人慣著他了。
這些霧隱忍者確實會要了他的命。
另一邊。
通草野餌人瞥了眼石川樹,眼中滿是厭惡。
作為忍者,他最瞧不起這種沒用的家伙。
二話不說。
他徑直走到石川樹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鮮血混著兩顆斷牙從石川樹口中飛出。
"老實交代!"
"你的同伴是誰?他們去了哪里?"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石川樹呆若木雞。
面對兇神惡煞的通草野餌人和四周虎視眈眈的霧隱忍者,
他在木葉時的雄心壯志瞬間煙消云散,立刻將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要不是霧隱沒興趣,
恐怕連他三歲尿床、五歲偷看鄰居洗澡的糗事都會說出來。
通草野餌人聽完,隨意擺了擺手。
一名忍者立即掏出苦無上前。
石川樹驚恐萬分:
"我都招了,為什么還要殺我?"
"饒命!"
動手的霧隱忍者看向通草野餌人。
雖然鄙視這種叛徒,但處置權在通草野餌人手中。
通草野餌人冷笑:
"留這種廢物木葉下忍有什么用?"
"霧隱不需要垃圾。"
"解決掉。"
石川樹徹底懵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連村子都敢背叛,為何還要猶豫?
此刻,悔意如潮水般涌來。
回顧短暫的一生,他想起了那幾個從未正眼瞧過的隊友。
曾經憤恨不平,自視甚高。
可暴雨傾盆時,才看清誰在淋雨。
那些被他輕視的隊友,如今安然無恙,而自己卻瀕臨死亡。
他開始假設——如果當初放下傲慢,與大家真誠相處,不那么狂妄自大,甚至剛才選擇跟隨工藤信離開,結局是否會不同?
可惜,太遲了!
未等他想明白,霧隱忍者的苦無已劃破他的喉嚨。
鮮血噴涌,呼吸停滯,視線逐漸模糊。
他死了。
死得毫無價值。
事實上,他的死亡早已注定。
從背離隊伍、與隊友產生隔閡、激怒所有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死了。
區別不過是時間早晚。
除非,他擁有逆天的實力。
然而,現實殘酷。
強如宇智波一族,在得罪木葉所有家族后,最終也難逃滅族之禍。
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平民忍者,憑什么例外?
所以,他必死無疑。
霧隱眾人對他的死亡漠不關心,目光齊刷刷轉向領隊的通草野餌人。
“奈良?宇智波?”
“看來我們那支小隊死得不冤。”
“留三支小隊對付木葉第七小隊,再配一名感知忍者協助。”
“其余人全力進攻木葉前線營地。”
“向基地發送總攻信號——既然行蹤暴露,就不能給木葉喘息之機。”
命令下達,行動開始。
通草野餌人一聲令下,霧隱的 ** 驟然升空,在夜空中炸開刺目的光芒。
霧隱忍者不再隱匿行蹤,如潮水般涌向木葉前線營地。
留下的三支小隊則在感知忍者的指引下,迅速鎖定宇智波源等人的蹤跡,緊追不舍。
……
前線大營內,宮本幸江獨坐帳中,目光緊鎖墻上的地圖。
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作為首次擔任前線總指揮的平民忍者,他深知肩上責任重大,絲毫不敢懈怠。即便已是深夜,他仍輾轉難眠,唯恐決策失誤。
這次機會來之不易,他不敢奢求建功,只求穩妥撐到木葉援軍抵達,便可功成身退。
若能借此躋身木葉高層,便是他畢生所求。
然而,他并不知曉——自己注定失敗。
真正的立功機會,怎會落在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忍者頭上?
他不過是木葉高層選中的替罪羊。
木葉早已通過情報獲悉霧隱的宣戰,卻因其他戰線吃緊,無法抽調精銳,只得派他率領一群炮灰硬撐。
木葉從未指望他們能抵擋霧隱,只求拖延時間,等待真正的強者馳援。
至于結局?
若他戰死,一切作罷;若僥幸生還,失敗的責任仍將壓在他的肩上。
平民出身,又非火影嫡系,注定與高層無緣。
就在他沉思之際,一名忍者匆忙闖入。
宮本幸江眉頭微皺,正要發作時,那名忍者搶先出聲。
"上忍大人!"
"發現最高級別紅色警報。"
"信號源確認來自二十七號哨所!"
宮本聞言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終于來了!
他明白真正的考驗此刻已然降臨。
顧不得理會眼前的忍者,他快步沖出營帳,抬眼便望見天際高懸的赤色 ** 。
男人面色驟變。
這是最危急的示警,意味著事態已到千鈞一發之際。
可他想不明白——
究竟發生了什么,竟要動用紅色警報?
正思索間,第二枚 ** 突然劃破長空。
但這枚紫色 ** ,絕非木葉所有。
只可能是霧隱!
宮本再不遲疑,立即高聲喝令:
"全員戒備!"
"醫療班立即撤離,第三大隊負責護送。"
"其余人隨我迎敵!"
命令下達的瞬間,整個營地頓時沸騰。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云霄,無論是巡邏隊還是休整中的忍者,全都迅速行動起來。
約莫半小時后。
木葉的防御陣型尚未完全成型,二十余名霧隱忍者已然殺至。
只見他們同時結印,齊聲喝道:
"水遁·霧隱之術!"
轉瞬間。
濃密的白霧從霧隱忍者口中噴涌而出,頃刻間籠罩了整個木葉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