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未曾察覺,
在源看來,這般局面已是最好的開端。
與其讓鼬將來成為"火之意志"的傀儡,被猿飛日斬蠱惑到親手滅族,倒不如讓他做個變革者。
這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夠好了。
就在此刻——
宇智波鐵火突然神色凝重地闖了進來,連寒暄都顧不上便直接開口:"大人!暗部剛才來警務(wù)部傳話,火影大人憑借奈良鹿久的書面授權(quán),決定兩小時后召開上忍班會議。特別強調(diào)宇智波一族所有無任務(wù)在身的上忍必須出席。"
匯報完畢,鐵火恭敬行禮后靜立一旁,等待源的指示。
宇智波源聞言眉頭微蹙,腦海中思緒飛轉(zhuǎn)。
上忍班會議?
有意思!
根本不用多想,源就斷定這是猿飛日斬的反擊。若非找到了破局之法,那個老狐貍絕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召 ** 議。
只是......
這反應(yīng)速度未免太快了?
難道猿飛日斬的**手段已經(jīng)高明到這種程度?
想不通。
但無論如何,對方確實找到了突破口。只是這破局之法究竟會是什么?試著代入火影的視角,源依然毫無頭緒。
罷了!
親自去會會便知。
"呵,倒是有趣。"源嘴角揚起冷笑,"沒想到咱們的火影大人還真有兩下子,這么快就能見招拆招。鐵火,去通知族長和其他族人,稍后一同赴會。"
鐵火鄭重點頭,深知時間緊迫的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消失在院落中。
(
鼬忍不住問道:"老師,遇到麻煩了嗎?"
宇智波源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鼬的頭發(fā),眼中閃過一絲傲然:"區(qū)區(qū)猿飛日斬,還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認輸罷了。"他語氣輕松,"我們宇智波一族,難道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村子現(xiàn)在根本不敢和宇智波全面開戰(zhàn)。即便我們落敗,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源自信地說道,"更何況,我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猿飛日斬。"
"別擔(dān)心。"他最后補充道。
宇智波源胸有成竹。他對木葉當(dāng)前的局勢有著清晰判斷——戰(zhàn)爭時期,村子絕不敢與宇智波徹底決裂。
鼬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在他眼中,木葉是最強忍村,三代火影更是歷代最強。雖然老師分析得有理,但要說完全不擔(dān)心也是假的。
二十分鐘后,鐵火快步走入。
"大人,富岳族長表示由您全權(quán)代表。"鐵火恭敬匯報,"族內(nèi)所有空閑上忍都已集結(jié)完畢,全是您的支持者。"
"反對派都被族長外派執(zhí)行任務(wù),短期內(nèi)無法回村。"他繼續(xù)道,"這次會議,您完全可以代表宇智波的立場。"
跟隨源多時,鐵火已成長不少。
至少,很多事情。
無需宇智波源特意吩咐,他便能提前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
“不錯,做得很好。”宇智波源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既然這樣,我們出發(fā)吧。”
“去看看猿飛日斬,究竟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他低聲說道。
隨后,他先叮囑鼬專心修煉,接著便獨自離開了院子。
走在族地的路上,他仍忍不住回頭,深深望了一眼自己的小院。
眼中滿是無奈。
如果可以,作為一個習(xí)慣宅居的人,他連院門都不想踏出。
但,沒辦法。
既然已經(jīng)卷入這場漩渦,再加上他姓宇智波,許多事注定無法逃避。
不久。
兩人來到族地入口,近七十名宇智波上忍已列隊等候。
見他走來,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見過源長老!”
“出發(fā)吧。”
由于族中不少人并未加入警務(wù)部,除非在警務(wù)部內(nèi),否則大多稱呼他為“長老”。
只有像鐵火這樣徹底追隨他的人,才會尊稱他為“大人”。
宇智波源嘴角微揚。
眼前這些上忍,正是宇智波作為木葉豪族的底蘊之一。
而這,還只是部分力量。
許多上忍因故不在族內(nèi),另有一批激進派的死忠,目前仍被富岳牢牢壓制。
若全部集結(jié),才是宇智波真正的實力!
即便如此——
在火影一系的長期打壓下,宇智波損失慘重,卻依然能保留如此規(guī)模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源不禁心生感慨。
難怪木葉高層,會對宇智波如此忌憚。
……
二十分鐘后。
火影大樓,上忍會議廳。
當(dāng)宇智波一族踏入會場時,大廳內(nèi)早已聚集了木葉近七成的上忍。
前線戰(zhàn)事吃緊,留守村子的精英上忍想必都已到齊。
推門聲響起時,數(shù)十道探究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宇智波的隊伍。
這些眼神中,
混雜著難以掩飾的詫異。
向來被視作莽夫的宇智波,
這次竟能打出如此精妙的反擊?
作為木葉的古老忍族,
眾人雖不及宇智波的底蘊,
但基本的政治嗅覺還是有的。
這段時間村里的 ** ,
明眼人都清楚宇智波的矛頭指向何方。
詭異的是,
竟無人上前寒暄。
這也難怪。
宇智波在木葉本就聲名狼藉,
加上高層的刻意孤立,
各大家族雖不敢公然敵對,
卻也刻意保持著安全距離。
畢竟,
誰都不愿成為下一個被針對的目標(biāo)。
"奇怪......"
"富岳族長居然缺席這么重要的會議?"
"領(lǐng)頭的年輕忍者,"
"應(yīng)該就是那個宇智波源吧?"
"看起來也太年輕了。"
竊竊私語在人群中蔓延。
"我像他這個年紀(jì)時,"
"還在中忍級別打轉(zhuǎn)呢,"
"人家都當(dāng)上長老了。"
"這就是天才與凡人的差距。"
"畢竟是宇智波,"
"開眼就能實力暴漲。"
"更別說他還覺醒了萬花筒——"
"那可是宇智波的至高瞳術(shù)。"
議論聲漸漸變得凝重。
"聽說前些天警務(wù)部血流成河,"
"他的萬花筒一開,"
"二十多個上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事千真萬確,"
"我親眼所見。"
"真是......"
"令人膽寒的力量。"
“宇智波一族能穩(wěn)坐忍界第一豪門的寶座,可不是沒道理的。”
“日向跟宇智波比?差得遠呢!”
“話也不能這么說,真要上了戰(zhàn)場,我寧可和日向組隊。”
“……”
四周的低語聲此起彼伏。
雖然眾人刻意壓低了嗓音,但在場的全是上忍,再細微的動靜也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日向一族的席位上,眾人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多年來,日向和宇智波明爭暗斗,爭奪“木葉第一豪門”的稱號。如今被當(dāng)眾貶低,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是日向日足。
前些日子,族地戒備森嚴,卻被人如入無人之境,連斬數(shù)名宗家成員。此事讓日向淪為全村笑柄。
** 未平,此刻又被拿來和宇智波對比。
簡直……晦氣!
可偏偏,無力反駁。
單論瞳術(shù),白眼未必遜色于寫輪眼。
但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徹底拉開了差距。
日向古籍記載,白眼可進化為轉(zhuǎn)生眼。然而與宇智波不同——
宇智波每隔幾代總有天才覺醒萬花筒,日向卻從未有人開啟過轉(zhuǎn)生眼。
久而久之,連族人都開始懷疑:古籍所載,究竟是 ** ,還是虛妄?
日向日足眉頭緊鎖,瞥見族人憤懣的神情,沉聲低喝:
“都冷靜些。”
“木葉眾上忍齊聚于此,別讓日向再失顏面。”
話音落下,眾人雖心有不甘,也只能沉默。
而另一邊——
宇智波一族向來高傲自負。
萬花筒寫輪眼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
唯獨宇智波源與眾不同。
他神色淡然,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舉手投足間盡顯謙遜姿態(tài)。
雖晉升上忍時日尚短,卻迅速躋身長老之列。
木葉的忍者他幾乎都不相識。
"鐵火,你來引路。"
"初來乍到,尚不熟悉方位。"
"......"
鐵火聞聲立即上前帶路。
宇智波的族人們滿臉倨傲,簇擁著源來到專屬席位。
源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與族人的傲慢形成鮮明對比。
每當(dāng)有人投來視線,他都報以友善的回應(yīng)。
然而。
對于族人們張揚的態(tài)度,他選擇視若無睹。
原因有二:
其一確實無力改變,在族內(nèi)已多次規(guī)勸。
但收效甚微!
驕傲早已融入宇智波的血液。
正如俗語所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連心腹宇智波鐵火都難以說服。
遑論其他族人。
其實不止他們。
即便是族中最平易近人的天才止水和鼬。
表面謙和有禮,看似隨和。
實則——
作為接觸最多的族人,源比誰都清楚他們骨子里的傲氣。
甚至遠超身后這些張揚的族人。
與其他宇智波族人不同,止水和鼬的傲氣早已融入血脈。
平日里,常人難以察覺。
止水以宇智波天才自居,身為宇智波鏡的后裔,他的驕傲讓他無視旁人,一心只想改變家族。
無人能動搖他的決心。
無論多艱難,哪怕付出生命,他也不會改變初衷。
鼬,則更加傲慢!
原著中,除了止水和猿飛日斬,他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的態(tài)度鮮明:你什么都不懂,我沒興趣解釋,你只需按我的計劃行動。
尤其是面對佐助時!
他早已替弟弟規(guī)劃好一切,佐助無需思考,只需盲目跟隨。
至于佐助是否接受?
簡直可笑!
他如此費心安排,弟弟憑什么拒絕?
這也導(dǎo)致佐助后期對鼬又愛又恨。
一方面,哥哥確實為他付出一切,連永恒萬花筒都考慮周全。
但另一方面——
佐助身為宇智波,骨子里的狂傲甚至勝過鼬。
再加上因陀羅查克拉的影響,他怎么可能認同這種操控?
總之,宇智波這群人,天生就是龍傲天模板。
想改變他們?
省省吧!
恐怕六道仙人來了,也撼動不了他們的本性。
不過,宇智波源最近仔細想了想——
這種性格倒也不錯。
木葉第一豪族,囂張霸道才配得上身份!
未來執(zhí)行奈良風(fēng)間的計劃時,宇智波的強勢姿態(tài)足以震懾眾人。
畢竟,人性本就慕強。
當(dāng)然,前提是——
宇智波源若能真正駕馭宇智波一族,這張牌運用得當(dāng)將大有可為。
一旦無人掌控這艘巨艦,無需外力介入,宇智波自己就能分崩離析。
根源顯而易見!
宇智波一族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異于常人,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叛逆者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