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挨打是最愚蠢的,主動出擊才是上策。
更何況。
從猿飛日斬的話語中,他已經(jīng)能確定火影一系的算計。
無非是設下圈套,再勾結敵對忍村聯(lián)手圍剿。
熟悉原著,尤其了解團藏的為人。
猜到這些并不意外!
大多數(shù)人中招,往往是因為毫無防備。
既然早有準備,對方的陰謀就失效了大半。
更何況。
還能額外獲得兩個禁術,算是意外之喜。
說實話。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穢土轉生和各種封印術。
但同樣清楚。
這種級別的禁術,猿飛日斬絕不會松口。
更重要的是。
這類秘術,他自有辦法。
日后找大蛇丸交易更有把握。
所以。
能拿到靈化之術和八門遁甲,宇智波源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特別是靈化之術!
這屬于極其罕見的靈魂類忍術。
"我明白了!"
鼬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過了片刻才開口:"那老師對宇智波剎那長老也是同樣看法嗎?"
"我之前還以為您是出于寬容才沒報復他。"
確實。
關于宇智波剎那,鼬一直有所思考。
原本他以為這體現(xiàn)了老師的胸襟。
雖然有過節(jié),但同為宇智波族人,老師不屑與他計較。
以老師的實力,完全能讓對方徹底消失。
但現(xiàn)在看來...
事情并非如此!
宇智波...剎那?
宇智波源聞言怔住。
隨后笑著搖頭,意味深長地說:
"鼬,你錯了。"
"為師并非寬宏大量之人,再教你個道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我向來恩怨分明,宇智波剎那我早晚會解決,但不是現(xiàn)在!"
"殺他不難。"
"但后果呢?"
"眼下宇智波最大的敵人是以村高層為首的勢力。"
"猿飛日斬掌控著猿飛一族、暗部和火影衛(wèi)隊,團藏掌握志村一族和根部,還有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等長老及其背后忍族。"
"還有火影的**,三忍綱手、自來也、大蛇丸。"
"綱手出身千手一族,即便千手解散,在村中仍有很強號召力。"
"雖然千手滅族一事讓綱手對猿飛日斬心存芥蒂。"
"但在猿飛和宇智波之間,她必然選擇支持猿飛日斬。"
“自來也雖長期在外游歷,卻始終堅定支持猿飛日斬。他不僅是影級高手,更能借助妙木山蛤蟆的力量進入仙人模式。”
“大蛇丸的實力更不必多言。”
“作為四代火影的有力競爭者,他不僅自身達到影級,身后還有大批擁護者。”
“木葉三忍最令人忌憚之處在于——”
“他們背后站著三大圣地。”
“綱手有濕骨林蛞蝓仙人,自來也隸屬妙木山蛤蟆仙人,大蛇丸則與龍地洞白蛇仙人有淵源。”
“此外還有‘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派系。”
“加上豬鹿蝶等忍者家族……”
“即便不算中立家族,僅猿飛日斬掌握的勢力就已如此龐大。”
“宇智波一族憑什么對抗?”
“原本就處于絕對劣勢,宇智波剎那即便行事極端,終究是反抗村子的重要戰(zhàn)力。”
“從戰(zhàn)略角度看,他就是盟友!”
“未來或許要除掉他,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此刻殺他不僅削弱己方,更會讓村子高層拍手稱快。”
“更重要的是——”
“你敢保證高層不會借機發(fā)難?”
“我能用‘修改律法’反擊,他們難道不能以‘調查宇智波剎山之死’為由圍剿我們?”
“行事不能只靠血氣之勇,要講究策略。”
鼬陷入長久的沉默。
這番剖析讓他徹底看清——宇智波一族已身處絕境。
盡管近日宇智波源的連環(huán)手段讓高層疲于應付...
但終究未能動搖權力格局的根本。
村子的根基依然穩(wěn)固,宇智波一族還遠未達到與之抗衡的地步。
要知道,眼下可是戰(zhàn)爭時期!
村中高層的大部分力量都不在村內。
即便如此,即便源占據(jù)道義優(yōu)勢,又能如何?
昨夜,他們幾乎遭遇滅頂之災。
若非他的老師不惜以命相搏,如今的局面恐怕難以預料。
等到戰(zhàn)爭結束,木葉高層全部回歸,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想到這里,鼬的額頭滲出冷汗。
要知道,如今的宇智波能有一席之地,全賴源的崛起。
作為族長之子,鼬比誰都清楚——
在源出現(xiàn)之前,僅憑根部的力量,就足以讓宇智波一族疲于應對。
此刻,他終于明白——
為何他的老師與宇智波剎那仇深似海,卻始終隱忍不發(fā)。
最多只是讓父親富岳對剎那嚴加管控,從未真正動手。
原因很簡單。
宇智波一族雖號稱木葉豪族,但與村子高層相比——
力量,太過懸殊!
宇智波本就處境艱難,若再爆發(fā)內亂,高層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沒錯,他的老師可以殺掉宇智波剎那,但總不能將整個激進派鏟除吧?
甚至無需老師指點,他也能預料到——
剎那長老一死,高層必定立刻介入調查。
到那時,一旦蛛絲馬跡泄露,激進派豈會善罷甘休?
原本對抗高層的力量就已捉襟見肘,若再將其推向對立面——
或許無需高層出手,宇智波便會自行瓦解。
想通這一切后,鼬沉聲開口。
“老師,我明白了。”
“您的觀點是對的,之前是我見識不夠。”
源微微頷首。
沉默片刻后,他再次開口。
“你手上應該有止水的忍鴉吧?”
“以后遇到想不通的事,直接用忍鴉聯(lián)系我,別一個人鉆牛角尖。”
“這才是老師最放心不下的。”
“你確實是天才,但太容易陷進死胡同。”
“我真怕你哪天把自己困住,再也繞不出來。”
“忍術修煉我不操心,但你的思維方式讓我擔憂。”
“有問題就找我,別自己瞎琢磨!”
宇智波源語氣干脆。
隨著和鼬的相處,兩人的關系早已親近。
因此,許多話他不再需要斟酌,直說便是。
鼬聽完,表情略顯無奈。
他沒想到,自己在老師眼中竟是這樣的形象。
但仔細回想——
似乎確實如此。
在遇見老師前,許多事他都獨自消化,全憑個人理解。
父親富岳幫不上忙。
即便詢問止水,對方也常常一知半解。
除了精神支持,止水能給的只有些淺顯的套話。
幸好——
他遇見了源這位可靠的老師。
無論提出什么問題,對方總能給出答案。
邏輯清晰,讓他無從反駁。
更關鍵的是,事后推敲總能驗證老師的正確性。
甚至……
經(jīng)過反復探討,他驚覺自己過去的認知同樣流于表面。
他略一思索,便點頭應下。
"嗯,我?guī)е顾绲娜跳f。"
"以后遇到難題,我會請教老師。"
鼬輕聲說完,便轉身去修煉了。
宇智波源目送他離開,沉吟片刻后徑直去找富岳。
"源?稀客。"富岳從族務文書中抬頭,"美琴,上茶。"
美琴微笑著去準備茶點。
源在茶案前坐下,開門見山道:"族長,三代目剛才來過。"
"我和他談妥了條件,很快要奔赴前線。"
"有些事需要..."
話未說完,富岳猛地拍案而起。
"糊涂!"他聲音發(fā)顫,"這分明是借刀 ** !"
在富岳眼中,源早已是宇智波的支柱。族中事務可以沒有他這個族長,卻萬萬不能少了宇智波源。
宇智波的復興全系于一人之身。
若源戰(zhàn)死沙場...富岳不敢往下想。
"絕不能去!"他一把抓住源的手腕。
“無需多想,村里必有埋伏,你上戰(zhàn)場兇多吉少。”
“不行,絕對不行!”
“我這就去找猿飛日斬,無論如何都要撤銷這道命令。”
“實在不行,我替你去!”
“族里現(xiàn)在千頭萬緒,沒有你根本撐不住。”
“宇智波誰都能犧牲,唯獨你不能出事!”
“答應我,千萬別去!”
富岳語氣急促,顯然是真急了。
連代替源上戰(zhàn)場的話都說出口了。
另一邊,宇智波源卻笑了。
他輕輕搖頭,打斷了富岳的思緒。
沒有隱瞞,直接把對鼬說過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隨后緩緩道:
“現(xiàn)在明白了吧?”
“族長不必擔心,您能想到的,我豈會不知?”
“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我已有周全計劃,村里的算計成不了。”
“我從不坐以待斃,主動出擊才是我的作風。”
“更何況,這次還得了件好東西。”
“這才是我來找你談的正事!”
宇智波源毫不遲疑,直接取出靈化之術卷軸,并闡明了自己的謀劃。
沒錯。
獲取靈化之術,本就是為了宇智波一族。
他的瞳力無需修煉,每天自然增長即可。
這些日子,
除了偶爾謀劃些動作,多數(shù)時間都在家悠閑度日。
所以。
他的實力早已達到影級,瞳力更是提升了三成左右。
至于前幾天消耗的瞳力,基本上隔天就恢復了。
靈化之術。
對他來說確實作用有限!
另一邊。
富岳聽完源的話,眉頭不由緊鎖。
靈化之術,他有所耳聞。
不就是加藤斷曾經(jīng)使用的秘術嗎?
這術能增強瞳力?
真的假的?
帶著懷疑,他接過源遞來的卷軸。
粗略掃了一眼修煉方法,相當復雜!
至少。
短時間內難以掌握。
想到這里,他直接收了起來。
“我會盡快練成這個術!”
“但源,你確定這術能提升萬花筒的瞳力?”
“我怎么覺得……不太可信?”
富岳疑惑道。
對于能否練成,他絲毫不擔心。
當年在宇智波一族,他本就是頂尖天才。
否則。
也不會贏得“兇眼富岳”的稱號!
只是當上族長后,他才逐漸變得圓滑,說到底,這個位置讓他不敢肆意妄為。
畢竟一舉一動都關乎全族命運。
區(qū)區(qū)一個忍術,哪怕是禁術,他也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