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舉動,當真只是為了求生。
高層的手段,實在卑劣!
他也終于懂得,為何木葉三忍皆遠離故土,非重大事件絕不歸來。
原來,如此!
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他與辛久奈的戀情竟摻雜著村子的操控。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掌控九尾人柱力,讓她與村子建立羈絆,從而誕下具備漩渦血脈的新一代九尾容器。
他,絕不接受。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為何方才辛久奈會那般憤怒。
于是,他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村子,令他既憤怒又絕望!
"簡直荒謬!"
"他們怎能如此過分?這就是眾人拼死守護的村子?"
"這場戰爭連五年級的孩子都被送上戰場,毫無訓練可言。"
"可那些忍族呢?"
"藏匿大量忍者,龜縮在族地內袖手旁觀。"
"這就是高層整日宣揚的'火之意志'?"
波風水門,怒不可遏。
他無法接受自己誓死守護的村子,竟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與原本軌跡不同!
原本的世界沒有宇智波源,辛久奈也不會心神動蕩,更不會與九尾對話。
九尾終究是獸類。
即便它是最強尾獸,擁有超越人類的智慧。
但它終究不懂人心。
這些陰謀算計,它不過是偶然道破。
若非如此——
以九尾的單純,恐怕到辛久奈死去都不會提及這些。
然而另一邊。
辛久奈見狀急忙勸阻:
"水門,冷靜些。"
"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愿看你被蒙蔽。"
"我是九尾人柱力,暗部必然在監視我們。"
"縱有萬般怒火,現在也必須忍耐,一切等你成為火影后再議。"
“源君不是講過嗎,你一定能當上火影的。”
“等時機到了,再好好籌劃!”
“你總不希望村子一直被那群高層把持吧?”
“要改變現狀,讓村子真正變好,現在必須忍耐!”
“多爭取支持者,源的話很有道理。”
“就算你有想法,也得有人聽你指揮。”
“現在的高層沒一個靠得住,你得盡快拉攏甚至培養自己的班底。”
“特別是源!”
“他和木葉高層水火不容,關鍵是他有這個能耐。”
“最近村子的事就是證明。”
“連猿飛日斬那些人都被源搞得束手無策,根本拿他沒辦法。”
“你想改革村子,源想保全宇智波。”
“而木葉高層——”
“他們非要滅掉宇智波,雙方早已不死不休。”
“別固執了,想改變現狀就得學會權謀!”
此刻的辛久奈異常冷靜。
沒錯。
她平時看似莽撞,但關鍵時刻總能沉住氣。
她很清楚——
再不甘心也得保持理智。
硬碰硬沒用!
高層的勢力太龐大了!
連宇智波源有整個宇智波撐腰,還覺醒了萬花筒,都只敢說自保。
何況他們?
比源差遠了。
首先——
她丈夫波風水門是平民出身,背后沒有忍族支持。
真想改變局面,哪有那么容易?
只能徐徐圖之。
另一邊——
波風水門聽完妻子的話語,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苦笑。
"確實如此!"
"我必須扭轉這個扭曲的村落,猿飛日斬早已玷污了火之意志。"
"如今我終于明白。"
"為何宇智波源明知我會成為四代目,卻始終不愿與我合作。"
"他比我看得更透徹!"
"即便我當上火影,也不過是個傀儡,又如何能幫扶宇智波?"
"但,這都不重要!"
"既然看清了 ** ,我就定會全力以赴。"
"這個火影之位,我非坐不可!"
波風水門目光如炬。
沒錯。
他從來不是輕言放棄之人,既然知曉了村子的陰暗面。
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縱使前路荊棘密布,哪怕要付出生命代價,他也要改變這個畸形的村落。
......
翌日清晨。
村口處。
波風水門早早在此等候,內心甚至帶著幾分急切,渴望盡快見到宇智波源。
經過徹夜思考,他意識到雖然自己不屑權術。
但要實現理想,就必須掌握這門學問。
而在這方面,宇智波源無疑是最佳導師!
別無選擇!
盡管與奈良鹿久私交更好,但得知豬鹿蝶三族也參與侵吞村產后,許多話便不便與鹿久深談。
他們之間僅是私人情誼。
而他要做的事,卻是斷了奈良家的財路。
斷人財路,如同 ** 父母。
忍界雖無此諺語,但波風水門深諳此理。
約莫半小時后。
宇智波源伸了個懶腰,領著龍女和龍馬慢步走來。
“喲,水門大哥!”
“來得真早,這才八點吧?”
他笑著打招呼。
波風水門卻忍不住皺眉。
“我六點就到了!”水門無奈道,“你這速度也太慢了,我都想直接去宇智波族地找你了。”
宇智波源一愣。
至于這么急嗎?
他滿臉困惑。
還沒等他解釋,波風水門就擺了擺手。
“算了,別找理由了。”
“我倒不在意這個,但龍馬是怎么回事?”
“你要帶他去前線?”
宇智波源點頭。
嘆了口氣,他解釋道:“沒辦法,龍馬是油女一族的未來。”
“志微族長擔心我離開后,宇智波和油女兩族擋不住村子的清算。”
“帶上他,至少能給兩族留個希望。”
波風水門神色凝重。
換作昨天,他或許會覺得宇智波源過于謹慎。
但現在不同了。
昨晚從九尾口中得知 ** 后,他才真正看清猿飛日斬的手段有多狠辣。
連旗木塑茂那樣的人物——火影半袖、暗部大隊長、上忍班班長、審訊拷問部部長,在村子里幾乎等同于半個火影的存在,都能被輕易逼死。
區區宇智波和油女,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他深知村子里的局勢,也清楚猿飛日斬掌握著望遠鏡之術,自然不會在此多言。
最終,他只是輕輕搖頭。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意。
"可以了,庫。"
"既然你決定帶上油女龍馬,想必火影大人知曉后也不會反對。"
"那就這么定了。"
"你們都準備妥當了嗎?"
"若是準備就緒,我們即刻啟程!"
宇智波源神情微滯。
他敏銳地察覺到異常。
波風水門此刻的反應,似乎與平日的作風不太相符。
然而未及細想,便見波風水門已將雙手分別搭在他與油女龍馬肩頭。
瞬息之間,天地變換。
待視線重新聚焦,周遭已是一片陌生的林海。
飛雷神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但此處既非村落也非營地,更不是木葉的前線基地。
波風水門先聲奪人:
"源君不必困惑。"
"此地臨近雨隱村,并非草之國前線。"
"有些要事需與你商議。"
他神色凝重。
宇智波源眸光微閃,思緒飛轉。
雖心存疑慮,仍頷首應道:"愿聞其詳。"
"我去警戒。"油女龍馬平靜道。
見宇智波源應允,他當即展開行動。
衣袖翻飛間,成群的寄壞蟲傾巢而出,轉眼布滿整片林區。
完成布防后,油女龍馬默默退至二十米外。
他,很會察言觀色。
既然波風水門要單獨和首領商談,在未獲準許的情況下,他識趣地選擇了回避。
"源君,我不喜歡繞彎子。"
"直說吧,你昨天告訴我的事,我連夜核實過了。"
"你說得沒錯,木葉確實爛透了。"
"猿飛日斬那幫高層,確實在打壓你們宇智波,最終目標就是滅族。"
"不止是宇智波,就連對付日向家的方案都已經擬好了。"
"再告訴你個秘密。"
"你們宇智波的宇智波鏡,他的萬花筒就在團藏右眼里!"
"更惡心的是,村里還在偷偷研究柱間細胞!"
波風水門的聲音冷得像冰。
說到最后時,他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沒錯。
這件事最讓他無法忍受。
用活人做實驗,成功率低得可憐,用的還是本村忍者。
簡直喪心病狂!
波風水門實在想不通,干出這種 ** 人怨之事的木葉高層,怎么有臉天天鼓吹火之意志?
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另一邊。
宇智波源聽完這番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徹底懵了。
實在想不明白,忍不住問道:
"水門大哥,等等......"
"我知道你會飛雷神,可一晚上怎么能查到這么多?"
"這也太離譜了吧?"
宇智波源是真的想不通。
就算飛雷神再厲害,這效率也太夸張了。
難道我這個穿越者也掌握了漩渦鳴人的絕招"嘴遁"?
要真這樣,以后辦事豈不是輕松多了?
可不對勁!
要真有這本事,怎么說服別人還那么費勁?
特別是第一個隊友石川樹,壓根沒半點反應。
"這個嘛..."波風水門略顯尷尬,"源君你想多了,我沒調查過。"
"算是碰巧吧,這些消息是從九尾那兒聽來的。"
波風水門沒隱瞞,簡單說了昨晚的事,隨后無奈扶額嘆氣。
"我真的很憤怒。"
"火影大人怎么會這樣?"
"還有木葉那群高層,那些忍族..."
"實在想不通,他們連底線都不要了嗎?"
"這些忍族掌控著那么多產業,早就賺得盆滿缽滿。"
"為什么?"
"為什么非要這么貪婪,連活路都不給普通人留?"
"最難受的是,我想了一整夜——"
"這事能跟誰說?"
"最先想到奈良鹿久,他是我認識最聰明、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但不行!"
"豬鹿蝶作為火影嫡系,每年瓜分村子撥款,奈良家也有份!"
"連老師都不敢告訴。"
"我不信老師不知情,可他知道了卻沒改變,讓我怎么信任他?"
"思來想去,只有你了,源君!"
"現在的木葉,只有你們宇智波明確和村子高層不是一伙。"
"我只能找你傾訴了。"
波風水門一臉頹然。
是。
得知木葉的種種 ** 后,波風水門只覺得脊背發涼。
像他這樣正直的人,怎能忍受這些骯臟事?
更令人絕望的是——
即便知曉一切,他也無力改變現狀。
"黃色閃光"的威名再響,飛雷神再快,也不可能將那群人統統斬盡殺絕。
孤獨感如潮水般涌來。
兜兜轉轉,竟只有宇智波源能與他傾吐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