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前三排名——
不過是各大家族子弟根本不屑爭奪的名次。畢竟只是B班這種炮灰班級,又不是天才扎堆的A班,爭這種虛名有何意義?
即便拿到名次,回到族里也只會遭人恥笑。
否則,哪輪得到他進前三?
宇智波源心里雖不以為然,仍微笑著開口:
"我是宇智波源,除了三身術(shù),還會些家族火遁。"
"隊長人選,我無所謂。"
奈良風間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見眾人都發(fā)了言,他也隨口說道:
"奈良風間,會三身術(shù)和家族秘術(shù)。"
"誰當隊長都行。"
聽完三人介紹,工藤信確實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小隊里竟有兩名家族忍者。
不同于天真的石川樹,已經(jīng)畢業(yè)的他很清楚家族忍者與平民忍者的天壤之別。
不過——
既然兩人都對隊長職務沒興趣,他稍感詫異后也就不再糾結(jié)。
反倒對石川樹,他滿臉輕蔑。
這種狂妄自大的平民忍者,往往最早死在戰(zhàn)場上。
但,與他何干?
他暗自決定,日后要多接近宇智波源和奈良風間。
說到石川樹?
呵。
在他心里,這家伙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深深吸了口氣,他慢慢說道:
“行,就這么定了。”
“我不在的時候,石川樹就是隊長。”
“明早八點,村口集合,正式出發(fā)去霧隱戰(zhàn)場。”
“你們回去好好準備。”
“……”
次日清晨。
天剛亮,木葉大門口已聚集了不少忍者。
多數(shù)人眼中帶著期待,一看就是剛畢業(yè)的新人,只有少數(shù)上過戰(zhàn)場或出身家族的忍者神情凝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工藤信領(lǐng)著宇智波源等三人,走到上忍宮本幸江面前。
“宮本大人,B班第七小隊報到!”
“嗯,去旁邊等著吧。”
宮本幸江淡淡點頭。
簡單回應后,工藤信幾人退到一旁。
來到角落,工藤信壓低聲音說道:
“簡單說一下情況。”
“目前霧隱和木葉還沒正式開戰(zhàn)。”
“其他戰(zhàn)場抽不出人手,我們得先去渦之國舊址駐守。”
“這次由宮本幸江大人帶隊。”
“戰(zhàn)場上,上級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
“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等。”
“等隊伍到齊,物資車隊一到,立刻出發(fā)。”
奈良風間和宇智波源默默點頭。
戰(zhàn)場的規(guī)矩,他們心知肚明。
戰(zhàn)場上,服從命令高于一切!
忍具,才是生存的關(guān)鍵!
然而——
石川樹并不認同。他挺直脊背,聲音斬釘截鐵:
"各位,不必擔心。"
"我石川樹身為班級前三,定會護大家周全。"
"你們只需信任我!"
宇智波源與奈良風間聞言,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動。
隊長尚未發(fā)話,這人就急著攬權(quán)?
工藤信的臉往哪兒擱?
兩人本就對石川樹印象不佳,此刻更是無語凝噎。
愚蠢見過不少——
蠢到這般境界的,倒是頭回見識。
這類人,往往最早葬身戰(zhàn)場。
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挪動腳步,與石川樹拉開距離。
工藤信的眼神更為精彩。
但他沉默如鐵。
歷經(jīng)戰(zhàn)火的他深知:這種跳梁小丑,自會迎來結(jié)局。
忽然,光影晃動。
待視線聚焦時,焰團扇族徽映入眼簾——
宇智波止水按刀而立。
"是止水大人!"
問候聲接連響起。
雖未獲"瞬身"之名,這位宇智波新星早已聲名鵲起。
止水微笑頷首:"借一步說話,源。"
"隊長,我去去就回。"宇智波源眉頭微蹙,向工藤信請示道。
工藤信點頭應允。
宇智波源隨即與止水并肩走向營地邊緣。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工藤信與奈良風間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們早知源出身宇智波,卻未料到他與族中天才止水私交甚篤。
這位隊友,果然深藏不露。
樹林邊緣,止水鄭重其事地遞來一件漁網(wǎng)狀護甲。
"昨日疏忽了,今日補上。"
"戰(zhàn)場兇險,你初臨戰(zhàn)陣,兄長理當為你周全考慮。"
"此甲摻有天外隕鐵與百煉鋼,速換上讓我瞧瞧。"
宇智波源盯著手中漁網(wǎng)裝,眉峰微擰。
堂堂七尺男兒,實在不愿著此裝束。更自信憑其實力,無人能傷他分毫。
可面對止水殷切的目光,心頭泛起復雜滋味。
穿越多年,竟能得此真摯關(guān)懷。
止水待他,實在情深義重。
這更令他憂心——宇智波的宿命,終究難以回避。
沉默片刻,他終究套上了那件內(nèi)甲。
"很合適。"
止水展顏:"如此我便安心些。另有一事相告。"
"暗部密報,霧隱昨日已向木葉宣戰(zhàn)。你們這支隊伍的真實使命,是為村子爭取備戰(zhàn)時間。"
“火影大人已下達命令,要求宇智波一族調(diào)派精銳前往霧隱戰(zhàn)場,由富岳大人全權(quán)指揮。”
“再堅持一下。”
“半個月后,我會想辦法把你調(diào)進我的小隊。”
嘶——
宇智波源聞言瞳孔驟縮。
果然。
即便早知他們是棄子,但親耳聽到如此殘酷的安排,仍讓他脊背發(fā)寒。
真正的敢死隊!
照這情形,他們這批人能活著回來的概率微乎其微。
霧隱大軍壓境,木葉卻還在集結(jié)兵力。
止水說得再清楚不過——
他們就是拖延戰(zhàn)局的活靶子。
不過。
望著眼前的止水,源心底涌起暖意。
這等機密軍情,止水竟冒險透露給他。
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他深深吸氣,用力點頭。
雖說他向來奉行茍活之道,但面對止水的真誠,他決定稍稍卸下偽裝。
就一點點。
實在不忍心讓這個真心待他的人日夜擔憂。
他壓低嗓音:
“止水,聽著。”
“這話我只告訴你,對火影和族長都必須保密。”
“我沒那么不堪。”
“宇智波義男他們,是我殺的。”
……
宇智波源轉(zhuǎn)身離去。
止水僵立原地,冷汗浸透后背。
他的大腦徹底宕機。
心神俱震。
(
源最后的那番話,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宇智波義男三人雖不討止水喜歡,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族中精銳。
年僅十二三歲便覺醒寫輪眼——這已足夠說明實力。
或許比不上自己,但在木葉年輕一代里絕對算佼佼者。
可源竟聲稱是他殺了這三人!
這意味著源完全有資格進入A班。
他絕非表面那般平庸,即便在宇智波這樣的名門中也堪稱天才。
為什么?
為什么要隱藏實力?
止水想不明白。
他幾次想追上源問個清楚,但戰(zhàn)場紀律不允許。
只能將焦躁壓進心底,轉(zhuǎn)而思考——
該上報嗎?
換作從前,他會毫不猶豫。
但那是源!
反復糾結(jié)后,他長嘆一聲,決定先找源談談再說。
畢竟源將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訴他,這份信任不言而喻。
這也證明源絕非惡徒。
更何況義男那幾人,止水本就厭惡。
算了!
他苦笑著望向部隊方向。
"源君,你……"
"真是給我出了道難題。"
"我該如何面對你?"
……
另一邊。
源歸隊時,隊友們紛紛投來艷羨的目光——
他腰間赫然掛著鎖墜子內(nèi)甲!
每位忍者都渴望得到這樣一件內(nèi)甲。
只可惜,鎖墜子內(nèi)甲的煉制極為困難,絕非普通人能夠觸及。
就連奈良風間都難掩羨慕之色。
身為奈良一族的成員,在木葉也算得上豪門。
族內(nèi)自然有鎖墜子內(nèi)甲,但像他這樣的旁支子弟,每月只能領(lǐng)取固定資源,想要獲得族中的珍貴之物,唯有依靠戰(zhàn)功換取。
宇智波源卻不同!
這件內(nèi)甲是止水私下贈予的。
然而,與此同時——
眾人愈發(fā)察覺到,宇智波源絕非尋常的宇智波旁支。
尤其是奈良風間。
他的實力或許不算頂尖,但繼承了奈良一族最核心的智慧。
他想得更深。
正因如此,他的目光逐漸閃爍起來。
“源君,真厲害!”
“你和止水君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竟能讓他送你這種級別的內(nèi)甲?”
眾人紛紛開口詢問。
工藤信對宇智波源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親近。
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他早已褪去浮躁。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豪門與平民忍者的差距。
即便不求出人頭地,單是為了在戰(zhàn)爭中存活,也該盡量靠近豪門。
因為他們掌握的情報,天然比平民忍者更靈通。
哪怕不傳授忍術(shù),只需透露一點消息,可能就是生死之別。
宇智波源并未多言。
內(nèi)甲這種東西本就無法隱藏。
隨他們怎么想吧。
反正不算什么大事。
不過——
奈良風間和工藤信的眼神還算正常。
唯獨石川樹……
他的目光里,浸滿了妒忌與憤恨。
顯而易見。
往后須得提防此人。
歷經(jīng)兩世輪回,他深諳此理——這般宵小之徒雖難成氣候,但攪局壞事卻易如反掌。
恰在此時,一名身著綠馬甲的中忍踱步而來。
"第七班,任務。"
男子神色漠然。
視線僅在宇智波的族徽護甲上短暫停留,遞過任務卷軸后便徑直離去。
工藤信神色一凜。
迅速展開卷軸瀏覽,隨即沉聲宣告:
"小隊任務,護送軍需至前線。"
"出發(fā)!"
干脆利落,他轉(zhuǎn)身便走。
沒錯。
作為戰(zhàn)場老兵,他深諳時機分寸。
宇智波源與奈良風間立即緊隨其后。
唯獨石川樹。
滿臉陰郁。
他對整個小隊都懷恨在心。
緣由,倒也簡單。
忍者學校時期,他始終位列三甲——這本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可真正編入小隊后,卻發(fā)現(xiàn)這份榮耀在眾人眼中不值一提。
說白了。
他渴望的崇拜目光,從未出現(xiàn)。
甚至可以說,徹底被無視!
這讓慣受追捧的他如何忍受?
工藤信也就罷了。
但奈良風間與宇智波源,憑什么?
雖出身名門,在校成績不過中下游,有何資格輕視他這個"優(yōu)等生"?
就因血統(tǒng)嗎?
思及此處,他的目光又死死咬住宇智波源的族徽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