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止水與源、卡卡西同齡,但論實力,他早已是能與金色閃光比肩的存在。
宇智波源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不必急于行動,今晚先休整。巖隱既然活捉野原琳而非當場處決,必然另有圖謀。至少短時間內她不會有危險。我們趁此機會養精蓄銳,同時探查她的關押地點,再制定營救方案。水門前輩,您意下如何?"
波風水門聞言微怔,沒料到宇智波源會有所保留。聯想到先前討論的白絕,他頓時會意,卻仍不解為何在帶土與野原琳雙雙被俘的情況下,對方仍對自己存有戒心。
他頷首道:"確實如此。大家先找地方休整吧。"轉向卡卡西時,他拍了拍對方肩膀,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別太自責,戰場上瞬息萬變。正如源所言,巖隱留著琳的性命必有所圖,我們還有營救機會。"
水門深知這位銀發少年習慣將一切過失歸咎于己,此刻正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
“您說的沒錯。”卡卡西目光如刃,寒聲道:“我一定會把琳帶回來!”
這執念,已刻入骨髓。
若非波風水門與宇智波源在場,此刻他早已孤身殺向巖隱營地。
琳對他而言,是必須兌現的誓言。
那是與帶土的約定,縱死無悔。
“冷靜些,卡卡西。”波風水門按住他的肩膀,“救人需要策略,莽撞只會害了琳。”
“當務之急,是確定她的方位。”
卡卡西攥緊的拳頭終是松開。
他明白老師的考量。
夜幕垂落,篝火噼啪作響。
匆匆進食后,波風水門將水壺遞給卡卡西:“你先休息,守夜交給我和源。”
少年欲言又止,終是裹緊斗篷躺下。
火影與宇智波的倒影在巖壁上搖曳。
“源。”
水門突然開口,眼底映著火光。
“帶土和琳,我都要救回來。”
宇智波源摩挲著苦無,無聲頷首。
他從不懷疑這位前輩的決心——
正因如此,才值得聯手。
“放心。”
苦無倏然釘入樹干。
“他們都會活著回來。”
"眼下我們只需靜候,不必采取任何行動。"
"野原琳會主動歸來的。"
"盡管我對宇智波斑知之甚少,但對宇智波一族卻了如指掌。"
"若要令帶土開啟萬花筒寫輪眼,野原琳必須殞命,且必須由特定之人動手。"
"唯有讓卡卡西親手終結琳的性命,才能在極致絕望中摧毀帶土的心理防線,使那個純良的少年墮入深淵。"
"目睹摯愛死于至交之手——"
"唯有如此,才能將帶土極致的善念轉化為極致的惡念。"
"這才是覺醒萬花筒的最有效途徑!"
"因此,無需憂慮。"
"野原琳自會現身,那時才是我們行動的時機!"
聞言,水門瞳孔驟縮。
這般開眼方式,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他完全能想象——
當天真爛漫的帶土親眼見證琳命喪卡卡西雷切之下時,
那個少年必將崩潰。
細想宇智波族人的開眼經歷,似乎確實如出一轍。
唉!
水門沉重嘆息,一時無言以對。
但無論如何,
他決不允許帶土和琳遭遇不測。
......
晨光熹微時分,
水門依照宇智波源的計劃,緊急召見前線暗部。
命令他們全力偵查巖隱大營動向,務必鎖定野原琳的關押位置。
這自然是場精心設計的表演。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野原琳根本不在巖隱陣地,
而是被宇智波斑所掌控。
這些部署不過是為了迷惑卡卡西,
以及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白絕。
或許他是個優秀的忍者,但演技實在拙劣。
若讓**知曉,潛伏的白絕定會察覺異常。
因此。
瞞住卡卡西最為穩妥。
這段時間里,宇智波源始終維持著見聞色感知。
通過能力探查。
他發現有五只白絕潛伏在眾人周圍。
不過...
為避免驚動宇智波斑和黑絕,他選擇視若無睹。
無奈之舉!
換作平日,這些窺探的白絕早被清除。
但此刻不行。
這場大戲的觀眾席上,宇智波斑與黑絕正全程緊盯。
稍有動作,難保這兩位幕后主使不會另生事端。
第三日清晨。
篝火旁,宇智波源與波風水門仍在交談。
"老師,我去拾些木柴。"卡卡西插著口袋起身,"就在附近,很快回來。"
波風水門未加阻攔。
簡單叮囑后便任其離去。
待銀發少年走遠,水門壓低聲音。
"有把握嗎,源君?"
"卡卡西快按捺不住了。若暗部再無消息,他怕是要直闖巖隱營地。"
"他的查克拉...越來越躁動了。"
事實上,焦躁的何止卡卡西。
若非宇智波源過往的可靠表現,連波風水門都想親赴巖隱營地一探究竟。
宇智波源唇角微揚。
"不必憂慮,水門大哥。"
"我們心急,宇智波斑只會更急。"
"依我看..."
話音未落,他忽然抬眉。
"開始了。"
密林深處。
卡卡西倚靠樹干,銀發下的獨眼黯淡無光。
說是拾柴,實則逃避。
他不知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同伴。
自幼年起,命運便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當白牙之刃墜落在地,那個被稱為英雄的男人選擇了自我了斷。
從此,"任務至上"成了他的枷鎖。
多么諷刺。
他比誰都清楚同伴的分量,卻偏要踐行最嚴苛的忍者守則——只為向早已逝去的亡魂證明:您錯了。
直到遇見那兩個總愛遲到的笨蛋。
帶土總把"忍者三禁"掛在嘴邊,琳的醫療忍術總帶著體溫。
他們像闖進冰窟的螢火,不知不覺融化了堅冰。
而真正擊碎他心墻的,卻是那個總在關鍵時刻出現的黑發少年。
宇智波源。
這個總打破常規的宇智波,讓他終于讀懂了父親最后的抉擇。
是的。
當年,年幼的卡卡西曾向旗木塑茂提出疑問。
為什么?
為什么不辯解?
旗木塑茂只是平靜地搖頭。
他說,沒必要。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并且承諾,一定會保護好他。
那時的卡卡西無法理解。
直到聽了宇智波源的話,他才真正明白父親那番話的意義。
是的。
父親早已為他鋪好道路。
即便父親離世,也未曾影響他的未來。
相反。
他順利進入火影一系,甚至成為波風水門的 ** ——那個宇智波源口中未來的四代火影。
水門確實是個優秀的老師。
卡卡西對他充滿敬意。
但與此同時。
通過宇智波源的言語,他更清楚水門身份的分量。
那是爭奪火影之位的資格。
木葉忍者眾多,為何別人精神崩潰后下場悲慘,而他卻能拜師波風水門?
過去他以為是巧合。
如今才明白。
一切都源于父親——那個他曾覺得憋屈的男人。
父親早已為他鋪設通往火影的道路。
只要穩步前行,他終將成為火影。
不得不說。
這位父親,實在了不起。
原來他才是真正的“二代”,所謂的孤獨不過是錯覺。
旗木塑茂為他留下了豐厚的遺產。
然而。
他對這一切毫無興趣。
他更希望一家人平安喜樂,過著平凡的生活。
然而,無論如何。
通過宇智波源那番話,他總算稍微想開了些,甚至決定放下心結,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可誰能料到。
還沒等他真正走出來,命運又和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帶土戰死,野原琳被俘。
這兩個對他最重要的人,竟接連遭遇不測。
說實話。
他能保持理智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就在這時。
卡卡西猛然察覺到有人正快速逼近。
他毫不猶豫地抽出 ** 。
可當他擺出戰斗姿態時,卻發現迎面跑來的竟是戰友野原琳。
"琳?!"卡卡西瞳孔驟縮。
然而下一秒。
沖到他面前的野原琳卻嘶聲喊道:"卡卡西,快殺了我!"
"他們在我體內封印了三尾,逼我回木葉釋放尾獸摧毀村子。"
"我中了咒印,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為了木葉——殺了我!"
卡卡西如遭雷擊。
方才涌起的喜悅瞬間凍結。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他握刀的手劇烈顫抖著,牙關幾乎咬出血來:"不行...琳!"
"老師就在附近,他肯定有辦法的!"
"沒用的,卡卡西。"野原琳露出凄然苦笑,"我注定要死了。"
"成為人柱力后,失去尾獸必死無疑。"
"三尾是被強行塞進我體內的,沒有任何封印術約束。加上咒印控制,我只能被迫往木葉跑。"
"就算真跑到木葉...到時候不用別人動手,我也活不成!"
"我不想那么痛苦地死去...更不想傷害大家!"
“殺了我吧!”
卡卡西的身體猛然僵住。
他完全呆住了。
望著面前的野原琳,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數十名巖隱暗部驟然現身,將他們團團圍住。
卡卡西雖不知所措,卻認定殲滅這些巖隱總不會錯。
至于琳——
還是等老師來了再作決斷。
"雷遁·千鳥!"
卡卡西冷聲喝道,手中 ** 躍動著湛藍雷光。
然而下一瞬。
就在卡卡西即將出手之際,野原琳卻突然迎面撞來。
不!
目睹此景,卡卡西心中發出絕望的吶喊。
他試圖收力,卻為時已晚。
為何會這樣?
該如何是好?
他的思維徹底停滯,眼看千鳥就要貫穿野原琳的胸膛。
一只蒼白中泛著青黑的手掌,穩穩鉗住了他的刀刃。
無論是躍動的雷光,還是鋒利的查克拉刀,都未能傷其分毫。
卡卡西瞳孔微顫。
抬眼看見左手攬著野原琳,右手制住他兵刃的——
宇智波源。
"源君?!"
卡卡西與野原琳同時驚呼。
宇智波源微微頷首。
他的目光古井無波,掃視著四周的暗部,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霸王色霸氣,解放!"
轟——
猩紅的氣浪摧枯拉朽般席卷全場,這些巖隱暗部別說反抗,連逃遁都成了奢望。
瞬息之間,盡數昏厥。
更甚者。
若非宇智波源的庇護,就連卡卡西和野原琳也難以承受這駭人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