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人打聽打聽,我看文迪也挺好的。”
扒完了八卦,到了談正事的時候,錢小雨其實挺喜歡朱文迪的性格,這年頭能無條件跟她一起懟錢東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倆?你不怕把你家頂棚給挑了?”
鄭為民覺得自己媳婦腦袋有問題,這倆貨在住院的時候就沒消停過,整天吵得他頭疼,這要是湊一塊去了,老錢家還過不過日子了?
他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錢老六抱養(yǎng)的……
“打是親、罵是愛,熱熱鬧鬧的才是過日子!”
錢小雨有些嫌棄的瞟了鄭為民一眼,自從這家伙被她一腳踹飛之后,除了沒痿,其他都痿了。
“你真想撮合他倆?”
鄭為民直接無視了媳婦的鄙視,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就憑錢小雨現在的眼神,他早就掀桌子了!
“試試吧!”
錢小雨對錢東以后的生活充滿期待。
“找誰合適?”
鄭為民開始思考托誰比較穩(wěn)妥,不知道錢東跟朱文迪到哪一步了,萬一所托非人,容易惹麻煩。
鄭為民想了一圈沒想到有啥合適的人,老牛和趙新好像跟朱業(yè)華的關系更好,萬一這打聽變成了說媒,豈不是更尷尬。
“明天我去東莊轉轉。”
鄭為民突然想起前一陣子朱業(yè)華托人來找他,想把他的面粉廠改成福利企業(yè),鄭為民嫌麻煩一直拖著沒給辦,明天正好拿這個理由過去摸摸朱業(yè)華的底。
對于鄭為民來,朱業(yè)華自然萬分歡迎,他的面粉廠只要養(yǎng)幾個殘疾人,就可以申請變成福利企業(yè),每年能少交一大筆稅!
“朱老板,有心事?”
鄭為民發(fā)現朱業(yè)華跟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什么心事。
“家里不省心啊!”
朱業(yè)華無奈的嘆了口氣。
“咋了?”
鄭為民有些好奇,是不是錢東和朱文迪鬧出什么事來了。
“沒啥事!”
朱業(yè)華似乎不想繼續(xù)進行這個話題。
“咱兄弟倆還有啥事瞞著?”
鄭為民自然不會如此輕巧的放過,他們可是在一個病房,伺候了很久那倆斷腿的,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唉,不瞞你說,昨天下午文迪瞞著我跟你嫂子,去縣里紋了個身,你說這熊孩子!”
昨天下午,朱文迪一瘸一拐的從外面回來,把朱業(yè)華兩口子嚇得不輕,看著閨女腿上成片的血痂,他倆是又氣又心疼。
“紋身?紋哪去了?”
鄭為民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腿上,就是上次斷的那個。”
前一陣子朱文迪曾經在家里說過紋身的事,不過被朱業(yè)華兩口子給訓斥了一頓,哪有好人家的姑娘會在身上紋這個。
“紋身怎么也比留道疤好看吧!”
鄭為民立刻意識到朱文迪紋身的意圖,當年朱文迪住院的時候,就一個勁懊惱腿上要留疤,感情這是想用紋身遮住那道疤。
“正經姑娘家誰紋這個,以后找對象都難了!”
朱業(yè)華第一次擔心朱文迪的婚事了,正經人家誰會要一個身上有紋身的姑娘,哪怕這個紋身是為了遮住傷疤!
“錢東不會是這時候被咬的吧!”
鄭為民腦袋里突然出現這么一個荒誕的念頭,他似乎明白了錢東胳膊上的牙印是怎么來的,估計是朱文迪紋身的時候疼,抱住他胳膊咬的,這倆犟種的關系啥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沒在談著嗎?”
鄭為民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語氣說的這句話,他明白的向朱業(yè)華傳達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知道些什么……
“她現在跟誰談著呢?”
朱業(yè)華一聽這個立刻來了精神,誰不希望知道自己閨女的秘密男友呢?
“我聽說她昨天跟東子一起出去了好久。”
鄭為民舉雙手贊成撮合錢東和朱文迪,朱文迪長得不錯,性格也開朗,最關鍵的是家里有錢,等錢老六以后有點什么事,省的可是他的功夫!
至于錢東和朱文迪互相不對付,等忽悠到了一起,關起門來打唄,怎么著也不可能打到姐夫家……吧!
“錢東?他倆碰一塊還能不吵架?”
朱業(yè)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錢東和朱文迪住院那陣子,那是白天吵、晚上鬧,這個世界上能抬的杠,都被他倆給抬絕了!
“我還以為,哎呀,早知道我多這個嘴干嘛呢,他倆都啃……不說了,不說了,你不是要辦福利企業(yè)嗎,趕緊把手續(xù)給我,我替你去跑!”
鄭為民一臉的懊惱,試圖轉移話題,他覺得這會好像沒必要找什么說客、媒人,直接給老朱上偏方吧!
“還他么什么福利企業(yè),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朱業(yè)華急了,這會哪顧得上什么福利企業(yè),閨女都快上天了,并且鄭為民剛才用了一個“啃”字,這是正經人用的詞嗎?
“我不知道,我媳婦發(fā)現的,說是東子身上被文迪咬了很多牙印,當然我沒親眼看到,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謠言就是這樣產生的,鄭為民說的越模糊,聽的人就越覺得事大!
“嘶——”
朱業(yè)華倒吸一口涼氣……
對于錢東和朱文迪的事,鄭為民煽風點火后就跑了,老朱家可就翻了天!
朱業(yè)華倒不是對他倆交往有啥意見,主要是受不了朱文迪的行為,誰家大姑娘沒事咬小伙子玩?
那天傍晚,朱文迪剛跟小姐妹們炫耀完腿上的傷疤,剛回家就被朱業(yè)華兩口子給按住了。
“你干什么去了?”
朱業(yè)華一臉冰冷的問道。
“慧慧約我去她的店里玩。”
朱文迪一臉的慌張,她不知道今天又犯什么事了,紋身的事,昨天不是收拾過了嗎?
“一天天的不務正業(yè),家里這么大一攤子東西,你就不想著幫你爹打理一下!”
朱業(yè)華媳婦對這個閨女也是無奈了,整天就知道玩,家里這么大一攤子事,也不知道回來幫忙。
“不是還有你們倆嗎?”
朱文迪才不會去面粉廠幫忙呢,過濾面粉的廠房那么高,她爬上去都覺得眼暈。
“我問你,昨天你跟誰去紋的身?”
朱業(yè)華察覺到媳婦的話題扯遠了,趕緊把話題拉了回來。他才四十來歲,正是當打的年紀,倒也不強求閨女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