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 ° △ °|||)!
晴人看著躺在床鋪上的炭治郎震驚道:“我的小徒弟這是怎么了?”
炭治郎在床上顯得十分萎靡,玄彌抓了抓腦袋:“大概是因為強(qiáng)行切換呼吸法,一直在說肺快炸了肺快炸了……”
“呼吸法?”晴人睜大眼睛::“日之呼吸?”
“我的確是聽他喊的‘火之神神樂’……”
“嗬?”晴人在為他欣喜之余猛然想到了什么。
在兩個呼吸法之間來回切換的確非常傷身體,既然已經(jīng)能夠使出日之呼吸,那他的星之呼吸豈不是要被打入冷宮?
于是他悲傷的抱住腦袋:“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又要去找繼子了?”
長路漫漫,找繼子的路更是遍布荊棘……
日之呼吸不愧是初代呼吸法,即使炭治郎現(xiàn)在還沒法完全的掌握這門呼吸法,但是單單演示的幾招其中蘊(yùn)含的奧秘讓晴人嘆為觀止。
可惜……
他看著手中藍(lán)紫色的刀刃,露出了一抹遺憾的神情。
無論是自己,還是鱗瀧先生,還是義勇,大家在觀摩了炭治郎的演示后只能搖頭嘆息。
于是,為了彌補(bǔ)自己無法使用日之呼吸的缺憾,炭治郎和玄彌的訓(xùn)練量被翻了一番。
從現(xiàn)在開始,晴人保證他們每天晚上身體都是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而晴人自己,則選擇在不把自己練成斗雞眼的前提下,死磕通透世界。
可……到底該怎么去呢?
那個透明的世界……
……
盛夏的烏云是在一瞬間聚集過來的。
在怒吼的狂風(fēng)中,一個白發(fā)的劍士坐在懸崖邊上,看著天上烏壓壓的濃云。
白發(fā)劍士?
晴人低下頭,看著身上漂亮的羽毛,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做夢。
他穿過狂風(fēng),穩(wěn)穩(wěn)的落在劍士的肩膀上。
劍士轉(zhuǎn)過頭來,晴人訝異的發(fā)現(xiàn),他長了一張跟自己有**分相似的臉。
又或許,是自己跟他有**分相似。
同樣的白發(fā)藍(lán)眸,只是他的頭發(fā)要更長,披散在肩上,襯得氣度更加風(fēng)流。
劍士身上披著一件蓑衣,腰間挎著日輪刀,刀莖上纏著白色和黃色交織的纏繩。
是……奏真?
晴人記得五斗師傅說過,他的祖父小鳥游奏真就是一名雷呼劍士。
“要下雨了。”
劍士用指尖蹭了蹭晴人的腦袋:“你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回家的路?
“嘎——嘎——”
哦行吧,原來我是一只鎹鴉。
“面對的……是大海的方向。”
“奏——真——哥——”有呼喊聲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
他站起身來眺望遠(yuǎn)方,一個眉毛短短的少年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你怎么在這里坐著啊?”
“我在等雷。”奏真回答道。
等雷?晴人不解。
“等雷?”少年同樣不解:“可是打雷了就會下雨,會淋濕的。”
“所以我穿了蓑衣。”
“……”
晴人忍不住想要捂臉。
他再也不嘲笑義勇了!
他的祖上,原來有過更不會說話的人!
少年眨眨眼睛,心累的嘆了口氣。
“涼次,你沒穿蓑衣。”奏真從身邊拿過自己沒有戴的斗笠遞給他:“至少頭不會濕。”
涼次?這個少年是五斗師傅的兒子涼次?
晴人細(xì)細(xì)打量他,果然和五斗師傅長得有幾分相似。
“那你呢?”
“我要,看著雷落下。”
涼次把斗笠戴上,和他一起看云層中的黑云滾滾。
奏真一言不發(fā),涼次卻有些坐立難安,數(shù)次看向奏真。
“什么事?”
“奏真哥你為什么不做鳴柱啊?”涼次費(fèi)解的開口問道:“明明你的實力已經(jīng)足夠了,古川先生也說了自己即將退居二線——為什么你還是拒絕成為鳴柱?”
奏真?zhèn)冗^頭,臉上終于帶上了一抹笑容:“因為花衣懷孕了。”
“誒?這么快嗎?”涼次瞪大眼睛:“你們結(jié)婚才三個月不是嗎?”
“我想要多陪陪花衣,所以無法承擔(dān)柱的職責(zé)。”奏真微微垂眸:“但是我不會退出鬼殺隊,我依舊會去執(zhí)行派發(fā)下來的任務(wù)。”
涼次眨了眨眼睛:“啊……可是這樣的話會挨罵的吧。”
奏真沉默了一會兒:“不礙事。”
怎么會不礙事呢,涼次明明已經(jīng)聽到過很多次,人們在背后咒罵奏真哥。
「原柱那么辛苦的培養(yǎng)他,結(jié)果為了一個女人就要置天下蒼生于不顧!」
「可不是嘛!還說什么會繼續(xù)執(zhí)行鬼殺隊的任務(wù),明明是不想放棄這份待遇優(yōu)渥的工作罷了!」
「我就說小白臉靠不住!」
混蛋……明明奏真哥為鬼殺隊做出的貢獻(xiàn)比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多得多!
就算他要挨罵也輪不到你們!
晴人鬼祟的來回打量兩人。
原來奏真也有成為柱級劍士的能力啊……
花衣?是他的祖母嗎?
兩人結(jié)婚三個月祖母就懷孕了?
真厲害啊!
可這個夢境的主旨是什么?
把他拖進(jìn)夢境,肯定不是為了讓晴人來聽自家祖輩的八卦的。
果然沒過多久,奏真抬起頭來對涼次說。
“不礙事,就算我沒法成為柱,你做就好了。”
“開什么玩笑!”涼次噌的一下跳起來,臉脹的通紅:“柱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那么多人前赴后繼的殺鬼,最后能成為柱的也只有九個人而已——更多時候連九個人都湊不齊!”
奏真驚訝于他的反應(yīng)之大,然后輕輕笑道:“你可以的。你不是能輕易的分辨火中鋼鐵的淬煉程度嗎?”
“那跟成為柱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爸爸是刀匠,我耳濡目染那么多年,能分辨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就是條件,涼次。”
奏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入真實世界的條件,熟練度和專注力需要相互配合。
……啊,雷來了。”
他面向懸崖而站,烈風(fēng)卷動他的長發(fā)。
晴人奮力的振動翅膀,追隨他的身影。
“保持冷靜,全神貫注。”
奏真輕輕的說道:“用你的目光去描摹它的形狀。
惡鬼也好,人也好……雷電也好。”
突然間他飛速的奔跑起來,追隨著雷電的方向!
“轟!”
轟鳴的粗壯閃電落下,把大地變成了雷電的煉獄!
而穿著蓑衣的奏真,他總是準(zhǔn)確的出現(xiàn)在閃電落下的位置旁邊,然后對著天空揮舞刀刃。
在轟鳴的雷聲中,晴人不由心潮澎湃!
奏真像是一名雷電的舞者,正在對著天空舞動他生命的狂想曲!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fēng)暴雨席卷而來。
奏真疾馳回來,一手抓住涼次,一手抓住鎹鴉,向著避雨的地方飛奔。
晴人聽到粗礪的聲音從自己嘴巴中傳來。
“東京府,品川花街有惡鬼存在!命甲級隊員,小鳥游奏真立刻前往!”
晴人的澎湃的心潮一停,巨大的窒息感涌上心頭。
品川花街……
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