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章魚觸手如同潮水一樣從細(xì)小的壺口涌出,那些讓人作嘔的吸盤,正滴落著黏膩的液體。
“你那壺里還有什么?里面是在炒海鮮大咖嗎?”
晴人皺著眉頭在襲向他的黏膩的觸手間跳動:“杏壽郎!甘露寺!小心這些粘液!”
“明白!”杏壽郎嘹亮的回答道:“雖然這個時候說有點不大合適!但是這些章魚觸手看上去一定非常好吃!肥美粗壯,勁道十足!”
“確實,就算在北海道我也沒有看到過這么大只的章魚王!”晴人點頭附和:“可惜是血鬼術(shù),否則今晚說什么都得請鬼殺隊的諸位吃上一頓好的!”
“那可真是可惜啊……”甘露寺蜜璃咂巴咂巴嘴,頗有些遺憾的看著玉壺。
“混蛋混蛋混蛋!”玉壺氣的臉上生長的小手都在瘋狂躁動:“這可是我引以為傲的藝術(shù)品!不是街邊攤上的章魚燒!你們這種大腦里已經(jīng)堵滿了垃圾的家伙怎么可能會理解!”
巨大的觸手貼地行走,靈活的卷向瘋狂揮刀的兩位柱。
多觸手、章魚……
扭動的觸手在月光和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魔幻,成功喚起了晴人的一些不美好回憶。
在即將被章魚觸手淹沒之際,晴人揮動劍刃皺眉喝道:“該死,勾起我對戰(zhàn)牛鬼的糟糕記憶了!”
星之呼吸·貳之型·星火燎原!
藍(lán)紫色的星光連成一片,在被擠壓的方寸之間串聯(lián)成型,身邊的觸手瞬間發(fā)出爆鳴,嘩啦啦的碎成一片。
同時,他的身旁傳來杏壽郎的暴喝:“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漩渦!”
漩渦狀的火焰攻擊,以他自身為中心向外擴(kuò)散開來。
長刀如同熱刀切牛油一樣,將那些章魚的觸手絞成碎塊。
而一邊的甘露寺蜜璃雖然有些吃力,但也在杏壽郎的掩護(hù)下,使出一招奇異的“戀之呼吸·叁之型·戀貓時雨”,絞碎了那些觸手。
晴人的身形快成一道閃電,他也的確在攻擊形態(tài)上加入了雷之呼吸的一些重點。
比如說——要快!
雙腿承受了相當(dāng)大的壓力,這使得他的速度能夠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星之呼吸·陸之型·落星一閃!”
極光般的長刀眨眼間來到了玉壺的面前,玉壺立刻下縮躲進(jìn)壺內(nèi),可還是慢了一步。
刀刃劃過腦袋上的魚鰭,惡臭的鮮血撒了一壺都是。
“該死……”
怨毒的聲音從屋檐上傳來,玉壺從一個新的壺中鉆出腦袋。
他頭上的傷口快速恢復(fù),可是掉在地上的魚鰭卻讓上弦之鬼憤怒到抓狂。
“幾百年了!已經(jīng)幾百年沒有人類讓我流過血了!”
“原來是幾百年的老鬼了,難怪反應(yīng)這么遲鈍……”晴人臉上笑著,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
錆兔呢!他將那些逸逃出去的金魚解決了嗎?
杏壽郎的炎之呼吸使用的相當(dāng)純熟,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
甘露寺看上去有些吃力,但是居然能堅持下來,看起來她有成為柱的實力!
“遲鈍?”玉壺怒極反笑,他指指了自己的脖子:“喂,我說這位劍士,你的實力那么強應(yīng)該是一名柱吧——柱不會不知道殺鬼的話砍頭頂是沒用的,得照著脖子砍吧?”
他嘲弄般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喂喂喂,你可完全沒危及到我的腦袋呢~”
“所以下一次,我就會砍掉你的腦袋。”晴人垂眸將刀橫在胸前。
“我說小鬼……可不要在一個年長者面前說大話哦,被戳破的話會很難看的!”
杏壽郎抖擻精神怒斬一招“炎虎”,徹底撕碎了還在舞動的章魚觸手。
“一點都不懂得欣賞藝術(shù)的家伙!”
“丑鬼!”杏壽郎義正言辭大聲說道。
“是你活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才沒能理解我的美貌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
“丑鬼!”
“貓頭鷹!你才是傻的要死的貓頭鷹!滿腦袋長的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家族先天遺傳病呢!”
“丑鬼!”
“噫噫噫噫噫無路賽——”
玉壺憤怒的伸出長長的黑脖子,手捧著壺正準(zhǔn)備釋放血鬼術(shù)。
晴人驀然睜開了眼睛。
一輪明月高懸在玉壺的頭頂。
“星之呼吸·玖之型·黜月!”
晴人的身形快成一道流光,襲向掛在樹上的玉壺。
說了這次……要砍掉你的腦袋吧!
長刀鋒利,一刀撕碎了玉壺還帶著憤怒的臉龐!
成功了——不對!觸感不對!
晴人掛在樹枝上雙腿用力,將那只玉壺用來藏身的壺一腳踹飛。
那壺帶著輕飄飄的玉壺墜落在地上,竟然是一層皮!
在三人背后的空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眾人回頭望去,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蛇尾生物趴在地上用雙手撐起上身。
奇怪的聲音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像是骨骼拉伸的咔噠聲,又像是鱗甲覆蓋在他皮膚表面發(fā)出的聲音。
“你們真該感到榮幸啊……”
那人形蛇尾的生物竟然發(fā)出了玉壺的聲音!
∑(?Д?)!蛻完皮更丑了!
“你們?nèi)齻€,是第三批看到我真容的人……能夠欣賞藝術(shù)家的真容,難道不是一件人生幸事嗎?”
一片片閃著光的鱗甲覆蓋上他漆黑的身體,在玉壺近乎沉醉的目光中,他的全身被這些鱗甲覆蓋。
脫離了壺的束縛,他的行動好像更加迅捷了一些。
“快看看我!”玉壺尖聲的叫道:“這些比金剛石還要堅硬的鱗片……簡直美到讓人炫目~”
他欣賞著自己被鱗片覆蓋的手臂,露出詭異的笑容:“這些都是我在壺中煉制出來的,是不是充滿了藝術(shù)感?”
玉壺扭頭看向三個鬼殺劍士,卻只看到了他們呆滯的表情和那個白毛小子滿臉的嫌棄。
“就這啊?”對方嘆了口氣。
“嗯?什么意思?”
晴人把肩膀一耷拉,顯得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提起刀尖指向玉壺:“把大家叫過來,就是為了展示這個呀?”
“就這呀?就這呀?”他撇下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失望。
“你把這個叫做藝術(shù)品嗎——我看你不該把自己稱作藝術(shù)家,而是暴發(fā)戶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