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的臉蛋,動人的容貌……
明明看上去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少女來著,為什么嘴里能發出這么粗獷的聲音?
伊之助瞪著大眼睛看著晴人對他上下打量,有些不滿的問道:“你在看什么?我的臉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對本大爺的臉反應這么大!”
善逸冷漠的在后面吐槽道:“很惡心對吧。這么肌肉發達的家伙,竟然長了一張這么女人的臉……”
“哈~女人的臉?”伊之助哐當一下抓起身邊的床頭柜:“我揍死你!站起來!跟我打一架!”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這個暴力的家伙打架!”
善逸“哧溜”一下縮進被子里,從側邊偷偷看著他們:“這位小姐,我能不喝這個藥嗎?實在是太苦了!”
神崎葵皺著眉頭嚴肅的回答:“只要你不想一直做一只蜘蛛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藥喝掉!”
“蜘蛛——”善逸用兩只小手捧住自己的臉,又開始了新一輪慘絕人寰的哀嚎。
“砰。”
晴人關上門,把所有的聲音都阻隔在里面。
炭治郎的傷勢有些嚴重,除了鋒利蛛絲制造的切割傷,還有許多軟組織挫傷,以及一些骨頭的傷。
晴人和忍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就該讓他待在蝶屋療養了,但是禰豆子的事情需要立刻解決,炭治郎不放心,一定要跟著妹妹一起去總部。
現在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他也可以好好的接受治療了。
晴人走出門外,迎著屋外的陽光嘆了口氣。
庭院內的櫻花樹邊支了個秋千架,小忍正坐在秋千上朝他看來。
“為什么嘆氣?”她輕蹙眉頭問道:“這幾年你嘆的氣越來越多了,晴人哥。”
白發劍士挑了挑眉,走到她身后輕輕推起秋千。
“你先把鎖緊的眉頭松開再說這句話吧。”晴人摸了摸她順滑的黑發:“明明也是個不大的孩子,每天哪有那么多事情要生氣。”
“如果我去找珠世小姐研究一種方法,能夠把全身的血液替換成紫藤花毒,然后在與上弦或是無慘對戰之時——引誘他們將我吃下,晴人哥你說,這算一個殺敵制勝的好方法嗎?”
忍的秋千越蕩越高,沒聽到晴人的回答,她扭過頭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晴人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一臉“你最好不要”的神情指著蝴蝶忍:“你是在唬我吧!”
見蝴蝶忍不說話,晴人著急了,伸手想要去穩住她的秋千,卻又不敢猛地一扯怕把她摔下來,只能著急轉來轉去:“小忍!忍!蝴蝶忍!你是說笑的吧!”
把自己的血液替換為紫藤花毒——這也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
把自己當做美食送給上弦或者無慘吃——這也叫殺敵制勝?!
蝴蝶忍感覺自己乘風在空中,鬢角的碎發隨著風吹動而在耳邊亂舞。
“我曾經想這么做……而且差點就付諸行動了。”
她輕輕的說道:“我計算好了一切藥物的分量,計算好了我自己一個人能相當于多少克的紫藤花毒……”
“計算好了我一個人是否能夠殺死一個上弦。”
少女扭過頭來展顏一笑:“這么孱弱的我,如果能在最終戰斗的時候換掉一個上弦,那還是多么有意義的事情啊。”
“蝴蝶忍!”晴人氣急:“有什么意義啊?大家都可以幫忙的事情,為什么要你一個人去做?”
“你放心,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我放棄了。”蝴蝶忍放慢速度,秋千在她靈巧的控制下漸漸停了下來。
“珠世小姐告訴我,想要執行這個計劃要經歷非常痛苦的血液轉置。
轉置血液的時候可能會死;轉置血液后可能會因為身體排異死掉;渾身變成紫藤花毒的時候活不了多久;被鬼整個吞下去也會死的很痛苦。”
她握著秋千繩:“當時珠世小姐拿出針管——那么粗的針管,感覺骨髓都能抽的出來——我害怕了,我退縮了,我說我還不想死。”
小忍站起身,投入晴人的懷抱,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
“你不害怕嗎晴人哥?”
“試藥的時候,你在想什么啊……”
晴人的手頓了頓,然后撫摸著她的脊背。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水漬濕漉漉的暈開了。
“你下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訴我啊……晴人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忍……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
好像自她的父母離開之后,她很少流過眼淚。
香奈惠喜歡她笑,她就常常把笑容掛在臉上,雖然她總是生氣的要死。
眼淚……他幾乎沒有見過小忍流淚。
而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真心實意的大笑也漸漸變少了。
大人們管這個叫成長,五斗河不止一次的說過,晴人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是那個追著他要飯吃的小屁孩了。
但是為了長大付出的代價似乎有些多了。
甚至還有人……付出了半條命呢。
……
炭治郎在蝶屋住下的第二天,蒼空便喊來了玄彌。
雞冠頭少年沒趕上那田蜘蛛山的大戰,自然也沒有負傷,不用躺在這里裝繃帶怪人。
他把一包沉重的、哐當作響的東西放在地上,滿頭大汗。
“老師,這是小鐵弟弟托人送來的東西。”
看著那一大袋有些眼熟的東西,晴人覺得有些不妙。
小鐵送來的、機械物件……
“不會是……”
玄彌擦掉頭上的汗水,用力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晴人2號。”
袋子里的東西展開,正是一個全新的機關人偶。
“看小鐵弟弟信里說,這個機關人偶裝載了許多戰斗模式呢,比起之前的那個厲害很多。”
玄彌扯扯嘴角:“我裝上木刀后試過……在它的手下我竟然堅持不到兩分鐘……”
確實,這個機關人偶看上去在各個關節上也做了不少調動,而且在制造工藝上也有了長足的進展。
只是……
晴人看著那依舊丑陋的臉,和機關人偶腦門上隨風飄動的那撮白毛,陷入了沉思。
“真的不能換個名字嗎?”
我覺得這家伙叫實彌壹號也沒什么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