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在他的腦海中沸騰——他差一點,就死在了這些爆炸物的轟炸下了!
世界的發展為什么會那么快速!
尤其是熱武器的發展!
無慘的能量幾乎催動到了最快,他不顧及消耗,不考慮后果。
就算耗費了能量,外面還有那么多鬼殺隊的劍士不是嗎?
到時候抓了他們補充能量——
在他復原了胸腔和腹腔之后,突然在周圍感受到淡淡的鬼氣波動。
鬼?
不屬于他手下的任何一個鬼,陌生又熟悉……
難道是那個克服了陽光的小女孩?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有一些圓球形狀的種子飄到了他的身邊。
那是……血鬼術。
在他努力生長出脖頸和半顆腦袋的時候,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肉的種子突然爆開,生長出了無數黑色的荊刺,刺穿了他的皮膚,直接將他貫穿,釘在了地上!
貫穿了他軀體的荊刺又分化出了許多的倒刺,讓他無法將其拔出。
不過這不算什么大事,他完全可以將這些東西吸收掉,還能補充一部分能量……
“噌——”
清亮的刀鳴聲在他旁邊響起,他努力的轉動著那快復原好的腦袋看向身邊,可下一秒,一柄快刀就插在了他的脖頸上!
握著刀柄的手力氣并不大,也可能是無慘的頸骨太堅韌,刀只捅進了一半。
無慘終于看到了握刀的人……
“珠世?!”
滿臉仇恨的女人出現的讓無慘震驚。
自從遇到繼國緣一之后,珠世趁著無慘病弱脫離了他的控制。
在那以后,不知道珠世對自己做了什么,無慘再也無法感知到她的位置了,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
沒想到今天,她會如此準時的在這個時機出現!
一切都好像計劃好了一樣!
鳴女發現產屋敷地址,上門,爆炸,珠世的出現,眾柱的圍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有人謀劃好了一樣,就等著他一腳踩進去了!
腦子里迅速的轉過,發現了這個真相的無慘更加憤怒了。
“珠世!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當然是為了送你上西天!”
珠世咬緊牙齒怒吼道:“為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為了在痛苦中活了五百年的我,來向你復仇!”
“你的丈夫你的孩子都是死在你自己的手里!”
珠世顫抖著將手按在了無慘的胸口,感受著拳頭被那蠕動的肌肉摩擦吞噬后,她終于暢快的笑了。
“無慘,我說了,當年我就說了!繼國緣一沒法送你歸西,我也會送你去見閻摩的!王八蛋!”
“噗!”
無慘的身側猛地長出兩條手臂——他的四肢飛速的生長出來了——緊緊的攥著珠世的肩膀,鬼爪刺入肩膀,摳出一個個血洞來。
“你還真是個煩人的女人啊!
為什么還要提那個該死的繼國緣一來激起我的怒火?
連繼國緣一都殺不了我,更別提那些臭蟲都不如的家伙了!
珠世,你這是自尋死路!”
珠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和能量被那只手源源不斷的吸走,可她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反倒帶著復仇成功的笑容反擊無慘。
“自尋死路?剛才你‘吃掉’了我的手對吧?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嗎?”
她惡狠狠的笑著,揮舞著手里的短刀怒刺無慘:“王八蛋!那些都是讓你從鬼變成人類的藥!
你不是想要不畏懼太陽嗎?我來成全好不好?!
消化了那些藥物后,你就能永遠的站在陽光下,變成一個永遠在你的唾棄中的,連臭蟲都不如的人類!”
無慘紅梅般的眸子驟然一縮。
“怎么……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他分神感受著體內的異變,果然在胸口,有什么東西正在弱化他的身體,稀釋他引以為傲的血脈!
“我苦心研究了數百年……終于讓我完成了哦~無慘!等死吧你!”
“該死的……女人!”
無慘終于明白,他不能再在這里和這些人糾纏下去了!
如果不聚精會神先分解掉體內的藥物,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這里!
“珠世……你就和我一起,回到那原來的地方吧……”
他正準備通過腦海里和鳴女的聯絡來命令她把自己拖入無限城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疾風。
悲鳴嶼行冥驅散了熱浪,手中的鎖鏈拖拽著流星錘和鏈斧,向無慘飛甩過來!
“南無阿彌陀佛——放手,你自己去死!
我可答應了晴人,要把他的改造醫生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卷動的鎖鏈轟然砸斷了無慘的胳膊,眼前的珠世被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些人攔腰抱走了。
“無慘!”
母親的慘死似乎還在眼前,仇恨又蒙上了老師晴人生死未卜的陰影,炭治郎目眥欲裂,耳邊的日輪花紙耳飾隨風飄揚。
知道計劃的人了解這次是圍殺無慘,并不知悉計劃的人都震驚的看向場地中心。
“什么?他是無慘?”
這一刻,每個人的心里都做了一個考量。
現在要上嗎?現在能夠上嗎?
現在的鬼殺隊,能殺死無慘嗎?
這個考量答案或許不同,但是行動給出了最后的答案!
幾乎在一瞬間,場內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了。
他們的眼睛似乎要泣出血來,帶著滿腔的憤怒和仇恨,撲向鬼舞辻無慘!
就算會失敗,就算會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就算再等一等說不定會更好,但現在……不是等的情緒!
這場轟炸不止點燃了產屋敷的宅邸,還點燃了每一個人的心。
點燃了人類骨子里的,無所畏懼的勇氣!
就算他們會在此刻死去,但是至少——
永恒的意志會傳承下去!
“鳴女!”
無慘在腦海里命令下屬:“將這里所有的人都拉進無限城!我要讓他們成為無限城的肥料!”
……
猗窩座坐在石塊上,看著面前輕輕晃動的秋千。
戀雪。
戀雪。
他清了清嗓子,輕聲喊道:“戀雪?”
無人回答。
那如同夢魘一樣一直存在于他腦海中的少女,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從幾天前就開始模模糊糊,說話斷斷續續的戀雪,真的離開了。
猗窩座呆呆的看著那秋千,耳邊一聲琵琶錚然。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