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占勛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打聽到賈一周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和沈占平和劉文靜的關系。
他回來告訴葉芳菲,“那人是他們新認的干爹,叫賈一周,紅星招待所的經理,那天應該是來這邊看房子的,聽說原房東不租給他們了。”
“難道他們的飯店要搬到這里來?”葉芳菲皺眉。
沈占勛點了下頭,“賈一周在中央大街有個院子,說要租給劉文靜開飯店用,就在我們新廠前面一些,大概六七百米的距離。”
葉芳菲在心里嘆氣,本想離男女主遠點,沒想到越搬越近,希望以后能井水不犯河水吧。
想起沈翠娟和沈翠蘭說兩人很親密,她的八卦心又起,眨了眨眼問:“那個叫賈一周的男人,和劉文靜應該沒有別的關系吧?”
“現在沒有。”沈占勛低笑,“因為神女還不知襄王有意,但以后就不好說了。”
葉芳菲心想,“翠娟那丫頭的眼睛還是很毒的,果然沒有看錯。”
她滿臉都帶著八卦的興奮,“照你這么說,那男人真對劉文靜有意思?認干女兒恐怕也是別有用心。”
“不是干女兒,準確來說應該是干兒媳。”沈占勛意味深長的說:“那賈一周沒有兒子,家里有兩個女兒,前段時間剛認沈占平當了干兒子。”
“干爹對干兒媳有想法。”葉芳菲吃驚的半張著嘴,“媽呀,也太炸裂了,老男人怎么那么變態?”
“有些男人面上裝的一本正經,心思齷齪著呢。”沈占勛不屑的說。
他看了一眼容貌出色的媳婦,嚴肅的叮叮囑她,“如果有男人無緣無故的接近你,那肯定是別有用心,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葉芳菲:“………你覺得我有那么蠢?”
“我媳婦當然不蠢,還很聰明。”沈占勛笑著把她抱在懷里哄,“但有些男人很會裝模作樣,我是怕你識人不清,萬一被人騙走,那不得急死我。”
“那如果我真被人騙了,你會怎么辦?”葉芳菲抓著他的衣領,挑眉問道。
沈占勛臉色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誰敢動你,我他媽就弄死他。”
葉芳菲看著他陰郁的表情,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那你怎么處理我?”
沈占勛撫摸著她瑩白細膩的臉,最后把手停在她的頸上,好一會,才咬著牙說:“以后都把你帶在身邊,天天晚上打你的屁股。”
葉芳菲:“………”
剛才明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殺意,她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可這男人一張嘴又開始不正經,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才沒那么傻,隨便一個男人都能騙我。”葉芳菲拍了拍他的臉,傲嬌的說:“我可是很挑的,你以為什么男人都能入我的眼?”
沈占勛恢復了愉悅,在她臉上使勁親了一下,“你這么說,是早就對我情有獨鐘了?”
葉芳菲似笑非笑:“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看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眼神熾熱。她側過臉,小聲的嘟:“明知故問,如果對你沒意思,會任由你這樣那樣,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這樣、那樣、是哪樣?”沈占勛湊到她面前,眼里含笑,神色溫柔的看著她。
“滾蛋!”葉芳菲紅著臉瞪他,把男人逗得哈哈大笑。
葉芳菲氣得要死,在他胸口狠狠的捶了幾下,方才解氣。
自從這男人回來后,她天天瞪人,翻白眼,感覺眼睛都快成斗雞眼了。
沈占勛坐在那里不動,任她動手動腳,還時不時的說幾句小黃話逗她,換來更兇狠的一頓捶。
………
陳倩第二天下了班就來找葉芳菲了,把吃飯的日子定在星期天中午。
沈占勛正好也在,客氣的問她,“陳同志,去人民路的國營飯店可以嗎?聽芳菲說你喜歡吃水晶肘子,這道菜是他們飯店的招牌,做的很有特色,要不去嘗嘗?”
“我都可以,客隨主便。”陳倩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聽他一句一個陳同志,豪爽的說:“你喊我陳倩就是,叫同志聽著怪別扭的。”
“好的,陳倩。”沈占勛立刻改正過來,非常好說話。
他看客人有些拘束,寒暄了幾句,就留她們兩人在這里說悄悄話,騎著自行車去了新房子那邊。
陳倩看他走了,才松了口氣,對葉芳菲說:“我和你愛人說話,好有壓迫感,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還好吧。”葉芳菲想了想:“我沒感覺出來,其實他這個人挺溫和的,只是看起來有些嚴厲。”
剛開始不熟的時候,只覺得尷尬別扭,沒覺得有什么壓迫感。
有了親密關系以后,就覺得他臉皮厚,痞壞痞壞的,只想揍他一頓,更不會害怕他了。
“我真是多嘴一問,你們倆是兩口子,肯定不覺得。”陳倩捂著嘴笑,然后又碰了碰她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說:“哎,結了婚是什么感覺?”
她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很不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