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巧無奈,只能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鄰居家。
沈占勛又是一番質問,政治部的干事又讓她們對自己所說的話“簽字畫押”。
就這樣一人供一人,最后牽連的人數竟然有十九個。這還只找了一條線,沒問到的人恐怕還有很多。
沈占勛要的只是震懾,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宜牽連更多的人。
等這些人受了相應的處罰,事情自然就澄清了,謠言也會不攻自破。
現在傳謠言的人都在瑟瑟發抖,有些趕緊去找家里的男人商量。
還有些不敢和家里人說,但也知道紙里包不住火,都后悔的要死,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子。
她們把傳謠言的罪魁禍首供了出來,就是那個來幫女兒女婿看孩子的賈春娥,也是張副團長的岳母。
賈春娥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著沈占勛的面還在胡說八道,挑撥離間。
她嘴硬的很,一點都不承認自己錯了。
“………幾位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和那兩個男人可親密了,我親眼看到的,他們肯定有關系。”
“哦。”沈占勛瞇著眼,危險的問道:“依你看,他們是什么關系呢?”
賈春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給他一個你自己猜的表情。
沈占勛忽然一笑,“你知道污蔑軍屬是什么罪嗎?”
賈春娥臉色一變,還在狡辯,“我可沒有污蔑她,我說的句句屬實,她就是不正經。”
證據確鑿,沈占勛已經懶得搭理她了,對政治部的人說:“同志,辛苦你們了。”
“沈營長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應該的。”
政治部的人讓賈春娥簽字畫押,本來要把她一起帶走,但她家里還有孩子,就準備先去通知張副團長,這件事他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
葉芳菲還不知道出大事了,前幾天她和沈占勛去縣里買了些毛線,現在正跟人學織圍巾。
“芳菲,你和沈營長是怎么認識的?”說話的女人叫羅舒蘭。
她三十來歲,已經隨軍好幾年了,是葉芳菲前幾天剛認識的朋友。
葉芳菲靦腆的笑了笑,“是家里長輩做主,算是相親吧。”
“看你們倆感情這么好,我還以為是青梅竹馬呢,沒想到竟是相親。”羅舒蘭看著她姣好的面容,笑道:“不過,你們倆可真般配,長得都這么好看。”
“一副皮囊而已。看久了也就那樣。”葉芳菲滿不在乎的道:“等年紀大點,一樣起斑,長皺紋。”
“嘖嘖嘖,你這么說,是想羨慕死我呀?”羅舒蘭笑嘆,“我做夢都想要這樣一副好看的皮囊,老不老的先不說,反正年輕的時候好看。”
葉芳菲打量她圓圓的臉,真誠的道:“嫂子,你沒必要羨慕別人,你自己就長得很漂亮,你的臉型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是那種端莊大氣,國泰民安的美,一看就很有福氣。”
“哎呦,芳菲,你這小嘴咋那么會說,夸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羅舒蘭被她夸的捂著嘴笑,是真的很開心。
“嫂子,我說的都是心里話,你不光長得美,還心靈手巧,打的圍巾和帽子都那么好看。”
葉芳菲看著手里的一團毛線,嘆氣,“我真的好羨慕你有一雙巧手,不像我,笨手笨腳的。都跟你學兩天了,一個圍巾還打的亂七八糟,不是打錯了,就是漏針了。”
“唉,我真是個笨蛋。”
她突然想起一個詞,草包美人。心里一陣惡寒。
媽呀,她才不是草包呢。
羅舒蘭被她逗得大樂。
這丫頭也太好玩了,不光嘴甜會逗趣,臉上的表情也很豐富。和她在一起的這半天,笑容就沒斷過。
難怪沈營長那么喜歡她。
羅舒蘭笑著安慰她:“你剛開始學,是這樣的,多練習幾天就好了,熟能生巧。”
“嫂子真會安慰人,不光手巧,嘴也巧,以后我要全方面的向你學習才是。”葉芳菲笑瞇瞇的說,手里還艱難的和兩個毛線針作斗爭。
兩人一邊打毛線,一邊說說笑笑,時間過得特別快。
葉芳菲在羅舒蘭家里玩到十一點,就回去做飯了。
在門口正好碰到朱小梅,她笑著打招呼,卻發現對方臉上有些不自然,笑得也有些勉強。
葉芳菲心里感覺奇怪,但沒表現出來,和她寒暄了幾句,就掏出鑰匙開門。
朱小梅想了想,還是喊住了她,安慰道:“芳菲,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有些人的嘴巴就是臭,整天沒事找事,嚼老婆舌,這次鬧到了政治部,看她們以后還敢不敢了?”
“嫂子,咋回事啊?難道有人在背后說我什么?”葉芳菲一頭霧水,“我這才來半個月,連門都沒怎么出過,好像也沒得罪什么人,是誰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你還不知道?”朱小梅不可思議的問。
葉芳菲搖了搖頭,“沒人和我說啊。”
朱小梅:“………”
“聽說是有人造你的黃謠,你們家沈占勛和政治部的人一家一家的找人對質,已經把罪魁禍首揪出來了。”
“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葉芳菲眼睛瞪得溜圓,“嫂子,你聽誰說的?知道是誰在造我的謠嗎?”
“就剛才。”朱小梅道:“我也是剛聽人說,你家沈占勛正帶人調查,具體的我不太清楚。”
朱小梅看她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沒敢把那些話說出來,太難聽了。
既然沈占勛都沒告訴他,那自己還是不要多這個嘴了,萬一出點什么事,她可擔待不起。
“我知道了,嫂子,謝謝你。”葉芳菲看出她的為難,沒有強人所難的追問。
她看了一下表,離沈占勛回來還有快一個小時,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葉芳菲倒不擔心自己,她心理算得上強大,對于無關痛癢的謠言,不太放在心上。
只是有點想不通,那個造謠的人是何居心。是針對她?還是針對沈占勛?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接觸的人,如果能算得上有過節的,也只有隔壁的夫妻倆和那個秦醫生。
會是他們嗎?
突然,她腦海里閃現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