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川余光瞄了一眼在角落坐著的阿邦和阿城,壓低聲音道:
“讓阿邦回去通知浩宇,在路上接應(yīng),今晚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還真拿我們當(dāng)軟柿子了,見面就敢放肆?!?/p>
他也想看看,這些昔日的兄弟功夫退步了沒有,正好借此機會試一試他們的身手。
這想法正合葉芳菲的意,她輕點了下頭,“陸哥,那些人心狠手辣,讓兄弟們注意安全,不可掉以輕心,大家的安危最重要。”
陸山川端起茶喝了一口,過了一會,起身去了洗手間。
不遠(yuǎn)處的兩個小混混對視一眼,“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另外一個想了想,說:“不用,有可能是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大哥說讓我們盯著那女的,咱們就只看目標(biāo)人物,況且,這里是金爺?shù)牡乇P,最好別輕舉妄動。”
阿邦和阿城一直注視著葉芳菲這邊,看陸山川去了衛(wèi)生間的方向,阿邦對阿城使了個眼色,跟了過去。
兩人沒去廁所,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這附近有沒有偏僻一些的街道,最好沒有路燈。”陸山川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問。
阿邦聽了大驚,“陸哥,你的意思是要和對方明著干?”
陸山川笑了笑,“怕了?”
阿邦趕緊搖了一下頭,才猶豫的道:“陸哥,剛看到鷹哥只有七人,但他們身上有家伙,外面肯定還有小弟等著。”
“我知道你和程秀很厲害,但咱們只有五個人,還帶著嫂子,如果和他們硬碰硬………”
陸山川打斷他,“當(dāng)然不是就我們幾個,你立刻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袁浩宇,讓他帶人在這附近接應(yīng),他知道怎么做?!?/p>
他冷笑一聲,“那個小混混太囂張,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挑釁,不給他個教訓(xùn),下次他就敢當(dāng)街搶人了?!?/p>
阿邦覺得也有道理,想了一下附近的環(huán)境,和他耳語。
陸山川點了下頭,又交代幾句,就回了座位,把計劃告訴葉芳菲和程秀。
三人繼續(xù)喝茶,吃點心。
又過了幾分鐘,阿邦和阿城結(jié)賬走了。
在鷹哥耐心快耗盡的時候,阿峰進(jìn)來打包了一份點心,也是告訴葉芳菲他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陸山川起身去結(jié)賬,帶著葉芳菲和程秀出了酒樓,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阿峰后面。
他們沒有去騎自行車,一邊走一邊閑聊,路邊有一個賣墨魚丸的,葉芳菲還給程秀買了兩串。
三人走的很悠閑,仿佛沒看到跟在后面的轎車和幾輛自行車。
走過一段繁華的街道,往左邊是一片居民區(qū),不像主街上有路燈,那條路黑漆漆的。
這個時間,居民基本上都休息了,顯得非常安靜。
后面轎車上的鷹哥摸了摸下巴,“難怪那么多兄弟都沒找到人,原來住在這邊?!?/p>
他對開車的小弟說:“開過去,請我的小美人上車。”
“是,大哥?!蹦切〉艽饝?yīng)一聲,立刻加速。
眼鏡男忙道:“等一下?!?/p>
“大哥,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眼鏡男眉頭微皺,“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恐怕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在后面跟著了??伤麄儏s一點都不在意,還悠閑的逛街,有點反常啊?!?/p>
鷹哥眼睛一瞇,看向漆黑的街道,面上多了幾分謹(jǐn)慎。
副駕駛坐著的光頭轉(zhuǎn)過身,囂張的道:“明哥,咱們今天都帶著家伙,后面還跟著十來個兄弟,有什么好怕的?!?/p>
他上次被程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到現(xiàn)在對那件事還耿耿于懷。
他今天帶著槍,后面跟著那么多兄弟,老大又親自出馬,當(dāng)然想一雪前恥。
光頭興奮的搓了搓手,討好的問鷹哥,“老大,等會你要那個大美人,能不能把那個小丫頭交給我收拾?上次被那小賤人踹了一腳,到現(xiàn)在心口還隱隱作痛,我今天非得辦了她不可?!?/p>
眼鏡男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鷹哥,正準(zhǔn)備在勸勸,就聽他冷笑著說:“跟過去,我倒要看看,那女人能玩什么花樣?”
“是,大哥。”司機道:
鷹哥眼睛都沒離開那條漆黑的街道,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熟練的上膛,車上其余的幾人也做好了準(zhǔn)備。
眼鏡男看勸不住,在心里無奈的嘆氣,大哥這次真是精蟲上腦了,做事如此沖動,一點都不顧及后果。
轎車轉(zhuǎn)到那條街上,車燈把路照亮了,前面影影綽綽能看到幾個人影。
鷹哥讓司機加速,馬上要追到前面人的時候,右邊的車前胎突然爆了,車上的人被晃了一下。
“草他媽?!备瘪{的光頭罵了一句臟話,就推開了車門,手里舉著槍。
眼鏡男想攔沒攔住。
光頭剛跨出車,就感到一陣疾風(fēng)迎面而來,一根熟悉的鞭子纏住他拿槍的手。
他沒來得及反抗,人就被拖走了。
看著突然消失的光頭,眼鏡男臉上閃過凝重,鷹哥罵了聲草,從椅背上立了起來。
正當(dāng)他們的目光掃向副駕車門時,另一邊的車窗玻璃被重物給砸爛了。
一支手槍抵在了鷹哥的頭上,拿槍的人是陸山川。
他掃了一眼司機和眼鏡男,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把子彈取出來,全部下車,不然我爆了他的頭。”
眼鏡男大驚失色,而后面也傳來打斗聲。
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群戴頭套的男人,正和他們帶來的人交手。
他知道中計了,可現(xiàn)在也別無他法,只能按照陸山川的指示,取子彈,把槍丟在前面的空座上。
舉起雙手笑道:“兄弟,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咱們無冤無仇,不知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今日這般是為何?”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著的,但全身緊繃,余光掃向后面交手的人。
就在這時,鷹哥往椅背上一靠,雙手快如閃電,去奪陸山川手上的槍。
陸山川動作比他還快,單手扣住他的脖子,毫不猶豫的往他肩膀上射了一槍,又拿槍口抵在他胸口上。
兩人的交手只一瞬間的功夫。
眼鏡男和司機沒來得及出手幫忙,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蒙面人給控制住了。
他們?nèi)紟е谏^套,身手干凈利索,把人拖下車,堵上嘴就打。
而且下手特別狠,照這打法,不死也得半殘。
陸山川把鷹哥從車上拉下來,讓他看被打的倒在地上呻吟的手下,語氣淡淡的道:
“膽子不小啊,什么人你都敢覬覦。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如果再有下次,就是你的死期?!?/p>
鷹哥知道自己著了道,臉色陰沉,“你們是什么人?”
陸山川扯了扯唇角,聲音陰冷低沉:“你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