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占勛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娘在賣花生和瓜子。
他過去買了一包,夫妻倆邊吃邊閑聊。
沈占勛手搭在她肩上,看著河邊的楊柳,在那里做美夢。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里多好,我不用去部隊,你也不用天天想著做生意,咱倆天天在一起。”
“早晨來河邊走走,然后睡個親密的午覺,下午再去公園散散步,回去吃晚飯,睡覺前,再來一場精神和**的深入交流,這樣才是生活啊?!?/p>
葉芳菲:“………”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男人的額頭,也沒發燒啊,難道是在許愿?
她又看看面前的小河,這里面好像也沒有王八?
沈占勛憋著笑,斜了一眼旁邊的人,“我就是說給你聽的,你不要東看西看,裝聽不到?!?/p>
葉芳菲被氣笑了,用手肘懟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經些?一天到晚胡說八道?!?/p>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兒子和閨女在聽著呢,如果知道他們爹那么不正經,兩個小人恐怕要在里面抱頭痛哭?!?/p>
“他們那么小,能聽懂什么?”沈占勛才沒那么好騙,繼續和她耍無賴。
葉芳菲被逗的肚子都笑痛了。
夫妻倆在河邊坐了大半個小時,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經過新開的自由市場,兩人又進去買了些水果,還有一只老母雞,回去燉湯。
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劉文靜,她是來買菜的,籃子里裝著魚和豆腐,還有一顆白菜。
劉文靜也看到了他們,男的高大英俊,手里提著兩個網兜和一只雞,另一只手小心的把女人護在懷里,不讓行人碰到她。
劉文靜撇了撇嘴,心里有點酸,眼里還有掩飾不住的羨慕和嫉妒。
她正準備移開目光,又發現了葉芳菲隆起的肚子,非常驚訝。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懷孕了,看這樣子,應該有五個月了吧。
沈占勛發現了她的注視,眼神銳利的盯著她,把劉文靜嚇了一跳。
她假裝鎮定,轉身去了豬肉攤。
葉芳菲看著她的背影沉思。
好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這女人有沒有出什么幺蛾子?等回去要問問婆婆。
這可是書里的原女主,葉芳菲一點都不敢輕視她的女主光環,時時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自己沒有害人之心,但得防著別人陷害她。
她的打算是,只要劉文靜不主動找事,兩人就井水不犯河水。
反之,她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沈占勛攬著她的背,繼續往前走。
經過劉文靜鋪子的時候,看到沈占平正在里面招待顧客。
他們店的位置不錯,附近還有幾個大廠,所以不缺買主。
現在他們不光賣服裝,還賣皮鞋,沈占平每半個月都要去進一次貨,生意算得上極好了。
葉芳菲摸了摸下巴,心想,人流量這么大的區域,她的分店也該開過來了。
“想什么呢?”沈占勛剝了個奶糖塞到她嘴里。
“賺錢。”葉芳菲俏皮的一笑,“你不是天天盼著要吃軟飯嗎?我不掙錢怎么養你呀?”
“也不用那么辛苦,我很好養的?!鄙蛘紕讜崦恋恼A讼卵?,“不需要太多錢,只要讓我吃飽就行。”
葉芳菲裝作沒聽明白,“這還不簡單,中午讓你多吃兩碗大米飯?!?/p>
“我不想吃米飯,我只想吃。”沈占勛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最后又緩緩的吐出一個字,“你。”
葉芳菲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他,隨時隨地都能整兩句讓人無法回應的小黃話。
她把頭轉向一邊,裝作看風景。
沈占勛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他以前也很少開這樣的玩笑。
可只要和媳婦在一起,就忍不住逗她,誰讓他媳婦這么可愛呢。
………
劉文靜買了一塊五花肉,準備中午做紅燒肉吃。
屠夫把那塊肉幫她放到籃子里,她低頭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肥肉,突然有些犯惡心。
想到什么,心里一喜,她這個月好像沒來月事,難道是懷孕了?
劉文靜開心的摸著肚子,和沈占平結婚大半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前段時間還抽空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大夫說沒問題,她才放下心來。沒想到這就懷上了。
本來還有些羨慕葉芳菲,現在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早就把那點不愉快給拋在了腦后。
她提著籃子往家走。
突然間,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身影,臉色瞬間白了白。
她算了下日子,這孩子恐怕不是沈占平的。
上個月沈占平去了兩次花城,在家也待了半個月,但那段時間兩人鬧別扭,好幾天都沒同房。
還是他臨去花城之前睡了一次。
剩下的日子,都是和賈一周在一起。
劉文靜害怕的咽了下口水,心想,這個孩子不會是那老東西的吧?
她只想和老男人玩一玩。在沈占平不在的時候,排遣一下寂寞,可沒打算給他生孩子。
況且,她對沈占平還算滿意,沒有離婚的想法。
現在怎么辦?
劉文靜急得抓心撓肝,最后又僥幸的想,她和沈占平也睡了一覺,那晚上還挺激烈的,也有可能是那次懷的。
賈一周都四十多了,多來兩次都力不從心,這孩子應該不是他的。
她雖然這么安慰自己,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心神不寧的回到店里。
沈占平正在招呼顧客,也沒發現她不對勁,還笑著喊她。
“靜靜,這個大姐看上這條裙子了,你幫她拿一個大號,讓她試一試?!?/p>
“好,這就來。”劉文靜擠出一個笑,幫顧客拿裙子去了。
等把買衣服的人打發走,她謊稱不舒服,去了后院臥室。
年前,她纏了賈一周好幾天,把這個院子要了過來,前幾天辦了過戶手續。
去年進貨借的五百塊錢,劉文靜也沒還給他,賈一周也從來沒提過。
劉文靜就猜到,那老頭肯定有不少存款。
從那以后,劉文靜就時不時的和他要零花錢,不給就撒嬌,在床上不讓他得逞。
賈一周這個年齡了,什么事沒經歷過?是個道行深厚的老狐貍,被她磨得沒辦法,就給一些,但不會多。
劉文靜也不嫌少,畢竟不要白不要。
她把存錢的盒子拿出來,經過這半年的努力,她和沈占平已經存了小兩萬塊錢了。
再加上店里的貨,兩萬只多不少。
劉文靜看著那一疊疊鈔票,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
她摸了摸肚子,心想,既然懷上了,不管是誰的孩子,她都要留下來。
她不相信這個年代的流產手術,萬一給她搞個不孕不育,或者大出血,那這輩子就完了。
如果連個繼承的人都沒有,掙再多錢又有什么意義?
劉文靜靠在床上沉思,如果這個孩子真是賈一周的,那就有更多的資本,讓那老男人聽她的話。
這樣雖然有點對不起沈占平,但他們無權無勢,也沒有什么后臺,想成功,總得付出點代價。
反正他們還年輕,下一胎再給占平生個孩子。
現在計劃生育雖然嚴,但他們不是事業單位,影響不大,大不了上戶口的時候罰點錢。
劉文靜想通后,也不糾結了,扶著腰,一扭一扭的去了前面。
看店里沒什么人,她委委屈屈的和沈占平撒嬌,“占平,我惡心,不舒服,可能是懷了你的孩子?!?/p>
沈占平聽了狂喜,“靜靜,是真的嗎?你真的懷孕了?我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