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占勛緩緩的睜開眼,掃了一下四周,知道是在醫(yī)院里。
“團長,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在旁邊喊道。
沈占勛轉(zhuǎn)過頭,是他的一個手下,這次和他一起出來的,正看著他喜極而泣。
他勾了下唇角,“都回來了嗎?”
手下使勁點頭,“都活著,任務也順利完成。”
沈占勛沉默片刻,又問:“他們幾個傷情如何?”
手下咧著嘴笑,“團長放心吧,沒有缺胳膊少腿,都能繼續(xù)留在部隊。”
沈占勛這才放下心來,眼睛動了動,又昏睡了過去。
………
自從和葉芳菲吵過架,劉文靜就坐立難安,恐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和賈一周的奸情。
沈占平這次拿了很多廉價衣服,他帶著去東平市最大的自由市場擺攤了。
現(xiàn)在劉文靜懷孕了,店里又請了一個工人,開支大了不少。
如果不去花城拿貨,他就去擺攤,每天也不少賣,有時候比服裝店掙得還多,現(xiàn)在是越干越有勁。
沈占平傍晚才回來,剛招的店員已經(jīng)下班了,就劉文靜一個人在店里。
看到他,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這是?”沈占平車都沒來得及停,就連忙問道。
“占平,葉芳菲那小賤人罵我。”劉文靜添油加醋,把下午發(fā)生的事告訴他。
說完就趴在他胸前哭泣。
“那賤人不光罵我,還亂造謠,說我偷人,占平,我被她這樣侮辱,都不想活了。”
劉文靜提心吊膽了一下午,決定光明正大的把這事說出來。
就說葉芳菲造謠誣陷她,故意往她身上潑臟水。
就算以后有人說閑話,她也可以告訴沈占平,是葉芳菲在后面搞的鬼。
沈占平聽了暴怒,一腳踹翻了凳子,“賤人,竟敢造你的黃謠,還往我頭上戴綠帽子,我這就去找她算賬,還要問問二叔和二嬸,他們是怎么教的兒媳婦?”
他氣沖沖的往外走,好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
劉文靜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
當然不能讓他去,萬一葉芳菲知道點什么,再告訴沈占平,那就糟了。
她又是哄又是勸,才把沈占平拉了回來,然后抱著他的腰,委委屈屈的說。
“占平,咱們生意現(xiàn)在剛剛起步,也沒有什么后臺,不像葉芳菲他們家,生意做得大,還有人撐腰。”
“別因為我耽誤咱家的生意,沒關(guān)系的,不就是罵幾句嗎?為了你和孩子,什么我都可以忍。”
她邊說邊哭泣,最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把沈占平快心疼死了。
抱著她寶貝寶貝的哄,心里恨不能把葉芳菲給撕了。
賈一周把自行車停到門口,提起車把上掛著的一個燒雞和兩樣小菜,哼著小曲走進服裝店。
他一進門,就看到小兩口抱在一起,眼里閃現(xiàn)出不悅。
但也只是一瞬間,就壓下了眼里的異色,面帶微笑。
他正準備調(diào)侃兩句,就看到他的小美人滿臉淚痕,抽泣著喊:“干爸來啦。”
這可把賈一周給心疼壞了,忙問道:“小靜,這是咋啦?是不是占平欺負你了?等會我替你收拾他。”
說完,還不滿的瞪了一眼沈占平。
劉文靜什么都不說,用帕子捂著臉,坐在躺椅上嚶嚶的哭。
那梨花帶雨的哭泣,讓面前的兩個男人都心疼不已。
沈占平重重的嘆了口氣,接過賈一周手里的燒雞和小菜,請他坐下后,和他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賈一周還沒聽完,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也以為他和劉文靜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劉文靜,看到她對自己悄悄的使了個眼色,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跟著沈占平罵了幾句,又沉著臉對兩人說:“你們倆也別生氣了,小靜還懷著孩子,千萬不能氣壞了身子。”
他拍了一下腿,聲音陰沉,“竟然這么侮辱我干兒子和兒媳,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一定會替小靜討個公道。”
沈占平感激的道:“謝謝干爸替我們做主。”
賈一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沒和我兒在一起喝酒了,我買了幾樣小菜,你裝在盤里,今晚咱爺倆喝一杯。”
“干爸,你稍等,我去對面炒兩個菜,再給文靜買些湯和餃子。”沈占平起身去了對面飯館。
賈一周立刻來到劉文靜面前,小聲的問:“小靜,那女人是不是知道了咱倆的事?”
劉文靜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她仗著家里兄弟多,以前就愛找我的茬,今天說那些話,也有可能是故意侮辱我。”
她眼睛盯著對面飯館的沈占平,聲音壓的很低。
“以后沈占平在家,你不要每天都來,如果他去花城進衣服,你就晚一點過來,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否則……咱倆都沒臉見人。”
賈一周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咬著牙道:“要不要我找?guī)讉€人收拾一下那賤人?”
劉文靜想起沈占勛的威脅,還有那雙毫無感情的目光,心里打了個冷顫,立刻搖了搖頭。
“我今天才和她起了沖突,你馬上找人去收拾她,那賤人肯定猜到是我們干的,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其實劉文靜最擔心的是,如果葉芳菲真知道了她和賈一周的事,就更不能得罪她了。
萬一那女人把這件事捅出來,她和賈一周就全完了。
她現(xiàn)在非常后悔,今天下午真不該招惹那個瘟女人,一點便宜沒占到,還惹了一身騷。
賈一周聽了劉文靜的話,腦袋也清醒了。
他不是沒腦子的人,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處理不好,后續(xù)會非常麻煩。
兩人小聲的合計了一下,決定把這件事先放一放,暫時不動那賤人。
吃飯的時候,賈一周勸沈占平,“你現(xiàn)在最主要是掙錢,等有了經(jīng)濟基礎和一定的社會地位,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沈占平覺得特別憋屈,端起面前的酒,一口悶了。
賈一周等他喝完,又笑著道:“我兒放心,再過一段時間,等那賤人把這件事忘了,我找人收拾她,肯定會幫你和小靜出這口惡氣。”
“你是我干兒子,這些事我怎么舍得讓你動手?以后你和小靜就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其余的交給干爸。”
他看沈占平臉色緩和了些,用大拇指對著自己,對他們兩口子說。
“占平,小靜,在這東平市,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對付那個賤人,小菜一碟,現(xiàn)在不動手,是不想讓她懷疑到你們身上。”
沈占平聽后,感動的差點落淚,遺憾的想,賈一周如果是他親爹該多好。
那樣的話,葉芳菲肯定不敢這么侮辱他和劉文靜。
劉文靜握住他的手,柔柔的說:“占平,咱們就聽干爸的。”
沈占平點了點頭,“好,聽咱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