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占勛回來了,宋紹光這個市委干部又發(fā)了話,學(xué)校那邊處理的很快。
葉芳菲他們前腳離開學(xué)校,云校長就立刻讓魏紅艷停職,迅速的辦了調(diào)令,把她調(diào)回以前的村小學(xué),就像趕瘟神一樣。
李崗也害怕了,看都沒看魏家三兄妹,連他老婆魏紅梅都沒搭理,直接回家找他父母商量,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學(xué)校怎么處理魏紅艷,葉芳菲不知道,也沒再過問,既然沈占勛回來了,后續(xù)的事他肯定會處理好。
她回房看了一眼,沈翠蘭和婷婷躺在床上,娘倆抱在一起,時不時的在夢里抽泣一聲,看起來怪可憐的。
葉芳菲嘆了口氣,輕輕的掩上了門,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今天是沈建華的生日,她早晨買了雞、魚、肉、本來中午是要給公公慶祝一下,沒想到出了這事。
“翠娟,這個雞怎么吃啊?燉湯還是紅燒?”她的廚藝只能算一般,大菜還是得交給沈翠娟來做。
沈翠娟快速的把衣服晾在繩子上,然后來到廚房,看著盆里蓋著的魚和肉,就已經(jīng)想好了做法。
“嫂子,我來做,你幫我打下手。”
“好,炒菜我是真不如你。”葉芳菲笑著點頭,在旁邊剝個蒜,洗個蔥,姑嫂倆配合的倒也默契。
沈占勛到沈家大隊的時候,沈建華和孫秀菊正和村里人說話,看兒子回來了,感覺腰板都直了些。
沈占勛從車上下來,客氣的和村民寒暄,給男人散煙,女人小孩就發(fā)幾顆糖,非常和氣。
等把串門的人送走,孫秀菊拉著兒子的手問:“把你媳婦和你妹妹送回去啦?”
沈占勛笑著點頭,“媽,不用擔(dān)心,都很好,我回來看看,順便接你和爸。”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三間破敗的土坯房,一間廚房,院子也非常小,但卻很清靜。
不像以前,全住在一起,關(guān)上門都擋不住幾房的說話聲。
沈建華道:“既然回來了,去你爺爺奶奶那里看看吧。”想了想,還是把糊涂爹干的事告訴了兒子。
沈占勛笑了笑,“爸,我都知道了,前段時間爺爺給我寫信,說了那十塊錢的事,但他沒提分家,我還以為都住在一起呢。”
沈建華不知道他爹還往部隊去了信,以老頭那個性,對拿了錢的孫媳婦肯定沒什么好話。
他趕緊和兒子解釋,“別聽你爺爺?shù)模褪莻€老糊涂,芳菲不是那種人,這兩年對我和你媽非常好,去城里做生意也帶著我們,每月還給我們開工資。”
對于公公給兒子寫信告狀,孫秀菊也非常氣憤,幫著兒媳婦說好話。
“你媳婦是個好孩子,不光對我和你爸好,對你妹妹和弟弟也沒得說。”
“占強(qiáng)那小子學(xué)習(xí)不好,本來都不準(zhǔn)備上學(xué)了,還是你媳婦強(qiáng)壓著讓他復(fù)讀,又是買鞋,又是買衣服,還讓陳倩的嫂子把他弄到了市里,現(xiàn)在在華陽中學(xué)讀初三,陳倩嫂子是他的班主任。”
沈占勛沉默的聽著,等他爸媽說完,冷不丁的問道:“媽,我記得葉芳菲性格靦腆,也不像現(xiàn)在這么愛說話,這兩年變化挺大的。”
“她以前是不太愛說話,人也老實。”孫秀菊沒多想兒子話里的意思,邊說邊嘆氣,“可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你又不在家,你大伯娘和你三嬸平時沒少針對她,我也不能時時在旁邊看著,讓那丫頭受了不少氣。”
“前幾個月占平結(jié)婚,娶的那個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次分家就是她挑唆的,那小媳婦平時說話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芳菲不對付了,動不動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芳菲上眼藥。”
孫秀菊看兒子的臉沉了沉,又接著說:“分家前幾天,占平媳婦和你大伯娘又對芳菲冷嘲熱諷,那丫頭沒忍住就爆發(fā)了,和你大伯娘,你三嬸還有占平媳婦吵了一架,當(dāng)天就收拾東西回娘家了。”
“可能是你丈母娘教了她,再回來人就變得厲害了,誰惹她就和誰干,還和翠香打了一架,你大伯娘和占平兩口子也要動手,幸虧芳菲機(jī)靈,拉著翠娟就跑,在外面碰到了我和你爸,才沒有吃虧。”
孫秀菊話音一落,沈占勛就沉聲問:“媽,葉芳菲和沈翠香為什么事打架?沈占平又怎么敢動手?”
“還不是你那個不干人事的大伯娘。”孫秀菊說起來也是一肚子氣,把李桂英干的事告訴了兒子。
“她去你們屋里翻東西,被你媳婦抓住了,兩人吵了幾句,翠香那死丫頭就罵你媳婦沒教養(yǎng),還罵你丈母娘是潑辣貨,被芳菲打了嘴,你大伯娘和沈占平不干了,就追著你媳婦打。”
沈占勛眼里閃過怒意,冷笑道:“女人之間吵吵嘴,那沈占平也摻和進(jìn)去,還要打隔房的堂嫂,可真是能耐。”
孫秀菊氣呼呼的說:“可不嘛,自從娶了他那個媳婦,又在市里開了飯店,現(xiàn)在已經(jīng)目中無人了。”
“今天你妹妹的事,你大伯家一個人都沒去,經(jīng)過這幾次事,我和你爸也算看明白了,以后咱們和大房一家橋歸橋,路歸路,除了你爺爺奶奶的事,別的就不牽扯了。”
沈占勛卻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倒要看看,沈占平和他媳婦有多厲害,竟狂妄的對堂嫂動手。
他只是兩年沒回家,難道一個兩個的都當(dāng)他死了嗎?
“媽,沈占平在哪里開飯店?”
“你不知道嗎?你媳婦沒寫信和你說?”
孫秀菊和沈建華對視一眼,這才想起,他們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給兒子寫信。兒媳婦每天那么忙,恐怕也忘了。
兩人趕緊把知道的告訴了兒子,恐怕那事對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是你媳婦和翠娟無意間打聽來的,說起來都快兩個月了。”
孫秀菊急匆匆的問他,“占勛,你那個戰(zhàn)友有沒有問過你?你可得和人解釋清楚,占便宜的可不是咱家人。”
“爸,媽,不是什么大事,也影響不了我。”沈占勛笑著安撫父母,心里又把這筆賬記下了。
難道沈占平以為,他的人情是那么好用的?
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