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任盈盈不復之前的囂張,被秦長生掐住脖子的她只感覺死亡近在眼前。
“住手,放開盈盈。”
秦思秋怒視著秦長生,他漲紅著臉死死攥緊拳頭,卻遲疑著不敢上前一步。
“她是你未婚妻是吧?”
“是……是又如何?”
砰!
秦長生一腳就將其踹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墻壁直接被秦思秋的身體撞塌了,躺在廢墟之中連連咳血。
秦長生卻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凝視著任盈盈。
咔嚓!
他直接將對方的手臂給掰斷了,森白的骨頭都冒了出來。
“啊啊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派人殺你啊!”
任盈盈痛得撕心裂肺,冷汗直冒。
她此時才發現,原來被折磨的人居然如此之痛,原來人在劇痛之下是真的很難忍住不喊的。
看著妻子在地上扭動慘叫,再看看女兒也被人折磨。
任天縱再也忍不住了,他怒視著孫守義等人:“你們眼睛瞎了嗎?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同樣憤怒的還有晏天宇。
自己姑姑一家被如此對待,這無疑是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抽在晏家的臉上。
“你們還不出手阻攔?我警告你們,這件事你們鎮玄司必須給我晏家一個交代。”
孫守義與望海御武使周海生盡皆臉色難看,不過他們都有些習以為常了,這些世家子弟一向囂張。
往往他們為了不把事態弄大,都會忍一手。
“哦?古武世家已經這么囂張了嗎?”
秦長生有些詫異,原以為在瀾州就算鎮玄司弱一點,也大致能做到分庭抗禮。
不過一想也是,之前瀾州鎮玄司嚴格來說都沒有一名宗師。
像區區半步宗師的御武使無論是實力還是權力都差一點,沒有兜底能力自然就沒有底氣。
“來,告訴他們我是誰。”
孫守義與周海生紛紛敬禮,畢恭畢敬地開口:“大人乃瀾州新任巡察使!”
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就連晏清絕也暫時停止了哀嚎。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望著秦長生。
新任巡察使?
他……他居然是巡察使?
據說巡察使最低都得是宗師境界……呃,好像還真是宗師實力。
秦長生沒有理會他們的震撼,朝任盈盈便是厲聲怒喝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派人刺殺巡察使。”
這句話的內容與之前那句差不多,但卻讓任家眾人臉色大變。
之前他們還不太在意,暗殺失敗就失敗了。
可得知對方是巡察使之后就完全不同了。
“巡座大人您說笑了,小女哪敢派人暗殺您啊?”
任天縱渾身冷汗直冒,不斷地給女兒使著眼色。
“大人……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派人殺您啊!”
任盈盈嚇得臉都綠了,身軀在恐懼之下都在顫抖著。
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結果派去的人非但沒有回來,人家還殺上門來了。
最關鍵的是,對方居然是巡察使?
自己居然派人去殺一名巡察使?
真是壽星公上吊啊!
任天縱暗自松了一口氣,女兒沒有承認就還有斡旋的余地。
“大人,您看是不是誤會一場?即便您是巡察使也得講究一個證據啊!”
“想要證據是吧?把人帶進來吧!”
任家眾人臉色瞬間大變,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
踏踏踏……
一道身影邁步而入,他挑著扁擔。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扁擔上掛著三個人。
為什么用扁擔挑著呢?
因為這三個人的四肢都消失了。
“嘶……”
即便是孫守義這些鎮玄衛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秦長生卻神色如常,指著三個人彘:“這三人你們都認識吧?”
“不……不認識,不認識……”
任天縱和任樂山驚恐地連連搖頭,比之撥浪鼓還快。
“認不認識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秦長生瞥了他們一眼,又看著扁擔上的三人:“來說說吧,誰指使你們殺我的?”
潘志行三人神色復雜地掃視了一圈任家眾人。
他們不想說,但秦長生的手段太狠了。
“是她……是任盈盈下令讓我們去殺您的。”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的錯。”
三人的眼神如毒蛇般陰冷、怨毒,死死地盯著任盈盈,
要不是對方派自己等人去殺秦長生,何至于會淪落到今天的境地?
一瞬間,任家眾人臉色慘白,兩股顫顫。
這種事,即便是晏家都救不了他們。
甚至晏家都不敢殺巡察使,上午殺的,下午導彈估計就到頭頂了。
秦長生一臉的肅殺:“都聽到沒有?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狡辯的?”
任天縱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他指著秦思秋:“巡座大人,都是這家伙蠱惑的我女兒,是他逼我女兒去殺您的,并且我女兒之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這一刻,什么天賦逆天的賢婿都無關緊要了。
管你以后會不會成為宗師甚至大宗師,今天要是被帶走估計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哦?是這樣嗎?”秦長生目光看向了任盈盈。
任盈盈心神震動,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一邊是她的愛人,一邊是自己和家庭的性命,她真不知道應該怎么選擇。
秦長生看向重新站起,鮮血狂吐的血牛秦思秋。
厲聲喝問:“是這樣嗎?就是你蠱惑他人殺死我?”
“我……”
秦思秋臉色如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他沒想到秦長生不但實力強,還混了個什么狗屁巡察使。
但他明白,現在不能承認。
憑兩人的恩怨,對方絕對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合法弄死自己的機會的。
“不……不是我,我之前都不知情,是她自作主張,都是她的錯,你們要抓就抓她好了。”
“我和任家不熟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喪心病狂。”
秦思秋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極力狡辯著。
企圖斬斷和任家的關系,防止被牽連。
秦長生戲謔地看著他:“你不是任家的女婿嗎?”
“不……不是,我們只是訂婚而已,我立馬退婚。”
任盈盈聽著秦思秋的狡辯,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愛你,所以我愿意背下這罪名。
但你不能理所當然地讓我杠下,并且還說得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