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局里,其他旁觀的治安員也知道了事情大致的起因。
一個個看向秦嵐曦的目光都是帶著幾分鄙夷。
他們的確不忿這種人,或者誰都不喜歡這種人。
沒有證據(jù)就冤枉別人,罵別人。
他們剛剛可是聽到了的,秦長生一進(jìn)來就被她們指責(zé)。
后來真相大白,沒道歉就算了,還變本加厲。
“我……我……”
秦嵐曦一臉的茫然,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道歉。
一旁的秦思秋看著這一幕抹起了眼淚:“謙哥,你不要怪兩位姐姐了,她們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你討厭我,是我霸占了你的一切,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秦舒然和秦嵐曦連忙看向他:“不,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你走去哪里?”
秦長生看著秦思秋,毫不客氣:“你裝你媽呢?真想走一聲不吭就走了,還他媽天天掛在嘴邊,也就你家?guī)讞l蠢狗才會信你。”
他的記憶里,原主剛回到秦家的時候,這秦思秋就動不動說要離開,結(jié)果每次都是被秦家人攔下來。
也因此秦思謙越發(fā)被秦家人討厭,覺得就是他排斥秦思秋,沒有容人之量。
說完,秦長生一再理會這一家傻逼。
轉(zhuǎn)頭看向了吳玉蘭,對著治安員問道:“這個人報假警,又誣陷我,你們打算怎么處置?”
但一想到之后的吳玉蘭還有用,他又?jǐn)[了擺手:“算了,我懷疑她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建議你們帶她去精神病院看看。”
“秦思謙,你才腦子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
吳玉蘭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里人多,還是真認(rèn)為昨晚的事是假的。
她沖到了秦長生面前,破口大罵。
罵得一旁另外三人都是一臉的尷尬。
秦長生看著面前吳玉蘭扭曲的表情,他盯著對方的雙眼。
忽然,吳玉蘭看到他高高舉起了手掌。
隨后狠狠一巴掌扇了下來。
啪!
劇痛傳來,她腦袋歪到了一邊,感覺嘴巴都要裂開了。
但她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秦思謙你死定了,你居然敢在治安局打人?你死定了。”
吳玉蘭抬起了頭,披頭散發(fā)地指著自己的臉,對一旁的治安員說道:“看到?jīng)]有,他打我了,他剛剛打我了,快把他抓起來,快把他抓起來。”
秦舒然退后了一步,緊張地看著吳玉蘭:“小蘭,你……你沒事吧?”
其他人也是退后了一步,看吳玉蘭仿佛看瘋子一般。
因?yàn)閯倓偳亻L生根本就沒有打她。
吳玉蘭疑惑地看著眾人,拉開了凌亂的頭發(fā):“我能有什么事?你們快抓他啊!”
秦長生將瞳術(shù)收起,對著治安員聳了聳肩:“你看,我都說她精神有問題吧?”
治安員也仿佛重新認(rèn)識到了秦長生。
神醫(yī)啊!
態(tài)度不由得好了幾分:“秦先生,那您說她這是什么情況呢?”
秦長生想了想,這才開口:“要么磕多了,要么扣多出幻覺了。”
這句話聽得在場眾人嘴角抽搐,沙書意更是臉色通紅地笑出了聲。
秦長生擺了擺手:“我就不追究她的責(zé)任了,畢竟一個精神病沒啥好追究的。”
他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還有一條線索。”
治安員來了精神:“您請說。”
“這病人說我昨晚去了她家,但我根本沒去,我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雖然沒去,但我有一個血緣很近的兄弟,說不定是他去的。”
治安員眼睛一亮:“哦?那個人是誰?”
秦長生看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豎起耳朵的秦思秋:“他叫做秦思秋。”
治安員瞬間恍然。
一個叫做秦思謙,一個叫做秦思秋。
聽名字好像是親兄弟,說不定長得很像,認(rèn)錯了也正常。
這也是一個破案的方向。
他看向了幾人,但不等他詢問誰認(rèn)識秦思秋,卻見一旁的青年猛地站起對著秦長生破口大罵:“秦思謙,我草泥馬。”
“準(zhǔn)了!”
秦長生無所謂,秦思謙的媽又不是秦長生的媽。
對那溫玉寧,他可沒有半點(diǎn)好感。
不,整個秦家他都沒有半點(diǎn)好感。
想到這里,他補(bǔ)充道:“你們都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想去隨時去,甚至跟她三個女兒一起都行。”
一旁的秦舒然和秦嵐曦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顧不得秦長生的逆天話語。
轉(zhuǎn)頭對著秦思秋便是怒目而視:“思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媽就是你媽啊!”
秦長生皺眉,糾正道:“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認(rèn)她。”
幾名治安員通過對話,也終于明白了幾人的關(guān)系。
原來是一家人啊!
不過這叫秦思秋的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嗎?
“什么?你就是秦思秋?”
一名治安員反應(yīng)過來,死死地盯著秦思秋。
隨后另一名治安員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那治安員眼神有些驚訝,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了秦思秋:“秦思秋先生,吳玉蘭女士臥室的床尾有你的大型照片,這是怎么回事?你與吳女士是什么關(guān)系?”
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那就是在床上的玩具。
這一刻,他開始認(rèn)真思考剛才秦長生的話。
是不是真磕多了?
或者真那啥出幻覺了?
這一句話也是引起了在場幾人的注意。
“什么?思秋的照片?”
“這……小蘭你這是怎么回事?”
秦舒然和秦嵐曦目光游離在兩個當(dāng)事人之間。
一旁的秦長生也沒有忘記湊熱鬧,他一拍大腿:“不會真他媽的扣出幻覺了吧?”
這一句話再度讓眾人陷入了沉默,一個個都看著吳玉蘭。
“不……不是這樣的。”
吳玉蘭滿臉通紅,她這才記起來因?yàn)樽蛲砟X袋太亂忘記收拾房間了。
主要是她的房間一年估計(jì)都沒人來一次,所以從來不會收拾。
“那個……我……我撤訴,我不告了。”
她不打算再讓治安員調(diào)查下去,因?yàn)楹艽罂赡苣魏尾坏们亻L生,甚至?xí)┞蹲约旱?*。
現(xiàn)在的她腦袋很亂,甚至懷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
聽到她不再追究,治安員也不好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
因?yàn)榭鄢龌糜X并不犯罪。
不過他還是警告道:“吳女士,請您下次想好了再報警,避免浪費(fèi)警力并且冤枉無辜的良好市民。”
一旁的沙書意站了出來,鄙夷目光掃向了吳玉蘭:“喂,你冤枉了人不會道歉是吧?你們秦氏集團(tuán)的員工就這么沒有素質(zhì)嗎?”
秦長生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我寬宏大量不跟精神病人計(jì)較,扣出幻覺不是她的錯。”
吳玉蘭她們幾人灰溜溜地離開了,羞愧得不敢抬頭看向秦長生。
在離開時,秦嵐曦可能覺得這樣子太丟臉。
她轉(zhuǎn)頭望著秦長生:“你不要得意,官司你就等著輸吧,這一次我不會讓大姐放過你的。”
秦長生朝著她們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激蕩的情緒吸收殆盡。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了,希望到時候你這個蠢貨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等她們離開,秦長生掏出了身份證:“我想改個名字。”
但治安員卻是一臉為難:“抱歉,您還需要提供戶口本。”
秦長生沒有絲毫意外:“你可以查一查,我自己單獨(dú)一個戶口,只是戶口本弄丟了而已。”
原主之前是孤兒,被秦家接走卻遲遲沒能進(jìn)入秦家的戶口。
后來成年之后,也把戶口從孤兒院遷走了。
看了看沙書意,治安員頷首:“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