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玉蘭看到秦遜和秦思秋時,整個人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滾開,滾開啊!”
“救命啊,鬼啊,魔鬼啊!”
“不要吃我,不要凌辱我,救救我救救我。”
吳玉蘭驚恐地后退,一邊將手邊的東西憤怒地丟向兩人。
因為在夢境之中,這父子倆變成了十數米高的章魚怪,渾身長著粘滑的觸手。
它們一邊啃食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凌辱自己。
嘭!
一個陶瓷水杯狠狠砸在了秦遜的臉上,將他鼻子都砸出血了。
他怒火升騰,咆哮道:“秦舒然,你怎么把這個神經病領回家里了?明天,不,今天就讓她滾出去。”
…………
一連兩個晚上,吳玉蘭都沒有睡好。
一睡著就會做噩夢,各種恐怖離奇的噩夢。
第一個晚上在秦家的別墅住。
第二個夜晚在另一個好友家里住。
結果都是半夜鬧得雞飛狗跳,第二天就被趕了出去。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大街上,吳玉蘭披頭散發如同流浪漢。
她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
這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整個世界仿佛灰蒙蒙一片,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鮮艷活力。
“我該怎么辦?”吳玉蘭雙目充滿了血絲。
“一定是那秦思謙搞的鬼,只有他能解決。”
這一刻,她明白自己逃不掉的。
即便不在自己的房子里,也會整日做噩夢。
只有回去,求得對方的原諒才行。
…………
當天晚上,吳玉蘭在大廳小心翼翼地等候了起來。
秦長生在陽臺現出了身形:“看來你知道跑是沒用的了。”
看到秦長生,吳玉蘭眼中閃過刻入骨髓的恐懼與敬畏。
她緩緩地跪倒在地:“主人,我以后就是您最卑微的仆人,求求您放過我吧!”
坐在沙發上,秦長生不屑地看著她:“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當我的仆人?你只是我的狗而已。”
吳玉蘭低下了頭:“是,我是您養的狗,求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說說看,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因為……因為您會妨礙到思……秦思秋繼承秦家。”
“你喜歡他?”
“是……是的。”
“你是想在我的事情里發揮作用,等他繼承秦家的時候念你的情,或者干脆和你結婚?”
“是!”
秦長生冷笑一聲:“那你知道他只是一個養子嗎?”
“啊?”吳玉蘭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只是一個養子?這不可能。”
她不能接受,自己投資了這么多,居然投資給了一個養子?
“不可能的,養子的事從來沒有聽說過,并且秦家對他就跟親生的一樣,他不是溫夫人生的嗎?”
對于這些問題,秦長生不知道也懶得回答。
不過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秦思秋是養子的事瞞得非常好。
甚至當年原主丟失,后來就是拿他代替的原主,給人一種秦家根本沒有丟孩子的假象。
秦長生手指敲擊著扶手:“關于誣陷我的事,是誰的主意?”
“這……是……是我提議秦總的。”
看著對方的表情,秦長生表情一冷:“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還沒有徹底讓你臣服啊!”
“不不不……主人,我說我說。”
吳玉蘭驚恐地大叫,生怕對方再度折磨自己。
那感覺太難受了。
她快速開口:“是……是前總裁讓我做的。”
秦長生一愣:“秦遜?你確定?”
“是……是的,就是他打電話吩咐的我。”
吳玉蘭想了想,補充道:“原先秦大小姐的意思是對外說您在她手下犯了小錯,比如遲到、比如上班玩手機開小差等等,然后她因為心情不好罵了您一頓,還扣了您半個月工資,您受不了才去跳江的。”
“這樣一來,您承受的罵聲就不會那么多,被罵更多的是秦總。”
秦長生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因為員工犯了點小錯,就被心情不好的領導借機臭罵,還扣了半個月工資。
這種情況下非常容易引起社會牛馬的同情。
這樣一來,責任應該就是三七分。
秦思謙玻璃心不對,占三分責任。
秦舒然更不對,占七分責任。
但也算是勉強挽回了秦氏集團的名聲,至少跳河的事不是秦舒然故意的。
但后來秦遜讓吳玉蘭執行的就不同了。
因為疏忽大意給集團造成了五百萬損失,被老板說了幾句扣了半個月工資作為懲罰就去跳河。
這種情況就是秦思謙不但沒有責任心,還玻璃心,事后還不知悔改。
可謂是差不多全網罵了。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更在乎是誰先犯錯,犯的錯誤大不大。
“行了,過幾天有事找你,另外關于秦遜的事不要說出去。”
叮囑完,秦長生就離開了這里。
吳玉蘭是要死的,但不是現在。
對方還不夠絕望,他要讓對方被全世界唾棄。
整個心靈世界直接崩潰,化作深淵。
另外,秦遜的操作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他以為這樣可以搞死我?”
“不對,他應該知道的,只要我起訴那基本是穩贏。”
“那他為何還這樣做?是覺得按照原主的性格不會起訴?”
秦長生想不明白,主要是他知道的太少了。
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秦遜的陰謀主要不是針對的自己,而是秦家。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并且他的目的終究會有暴露的那一天。”
也因為秦遜很可能針對的秦家,所以秦長生才讓吳玉蘭不要說出去。
這一晚,秦長生是光明正大從別墅離開的。
此時的他同樣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喧鬧的大街上,隱去身形的只有前往吳玉蘭家的那一段路。
“這個世界的夜晚真是熱鬧。”
打量著燈光璀璨的夜晚,這還是他第一次好好地在夜里逛街。
都十一點多了,還這么熱鬧。
人流如織,煙火氣十足。
忽然,他目光一凝。
望向了遠處一棟依舊燈火通明的高樓。
在他的眼中,那一座寫字樓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這是怎么回事?為何負面情緒這么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