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瘋子?居然要秦總跪下求他?”
“見過年少輕狂的,沒見過這么狂的。”
“人狂自有天收啊,秦遜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一眾客人幸災樂禍地看著,在他們看來秦長生是死定了。
“你……你……”
原以為會暴怒的秦遜,卻是瞪大了眼睛。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久久無法回神。
這個秘密,對方怎么會知道的?
秦思秋毫無察覺,捂著胸口掙扎著爬了起來,怒視著秦長生:“你……”
不等他說話,秦遜卻是打斷了他的話。
看向秦長生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忐忑與不安:“你……你想要什么?”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跪下啊!”
“不……不可能!”
秦遜拳頭緊握,面紅耳赤,甚至連臉上的傷勢都忘記了。
他無法接受。
當年那一跪已經是他這輩子無法抹去的恥辱了,現在還要下跪?
并且還是朝自己的親生兒子下跪?
“哦?不愿意是吧?如此一來這么多年的努力就……”
秦長生沒有往下說,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了溫玉寧:“吳……”
噗通!
秦遜跪下了,他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復雜。
有憤怒,有忐忑,有仇恨。
悵然若失的他跪在地上,咬牙望著秦長生。
這么多年的謀劃,即將成功。
他不允許這個時候出現差錯,哪怕給兒子下跪也在所不惜。
“什么???”
“這……這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那年輕人只說了一個五字秦遜就跪了?”
“這跪得也太快了吧?倒數五個字,才第一個字就跪了?”
“這是倒不倒數的問題嗎?這是秦遜居然真跪了,他究竟聽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是懵逼了,秦遜在整個連滄市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家的實力在連滄那可是三強之一啊!
就這么一個人,居然跪在一個年輕人跟前?
“爸,您這是在干嘛?”
“爸,您快起來啊!”
“謙哥……”
秦家另外三人同樣被震驚到了,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秦遜的行為。
他們想要扶起秦遜,但對方卻不愿起來。
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投向了秦長生,兇惡得仿佛要噬人。
“秦思謙,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畜生,畜生啊!”
“你到底對爸說了什么?”
秦遜雙目噴火一般望著秦長生:“夠了吧?你玩夠了吧?”
“不夠,遠遠不夠。”
秦長生臉上帶著逐漸瘋狂的笑意:“接下來掌嘴,你的嘴巴太臭了,抽到我滿意為止。”
“夠了,你夠了。”
“秦思謙你是不是瘋了?”
溫玉寧無法接受,秦嵐曦同樣無法接受。
她們不明白,以往那個膽小如鼠的人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明明以前的他根本不敢反抗,明明什么委屈都只敢忍著,從來不敢發脾氣。
可如今就如同瘋子一般,六親不認。
秦長生恍若未聞,冰冷地開口:“掌嘴!”
秦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邊是這么多年的謀劃,一邊是如此丟人的行徑。
但最終還是覺得多年的謀劃更重要。
一旦對方把秘密公之于眾,不但多年謀劃前功盡棄,溫家的報復也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啪!
他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秦長生冷冷一笑:“繼續,不要停,雙手動起來。”
秦遜再度舉起了手,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
他牙齒咬得死死的,雙目一片赤紅。
渾身都在微微顫抖,眼淚仿佛都要流下來。
就這么死死地看著秦長生,死死地看著。
看得秦家三人都要瘋狂了。
“我說夠了!”
“夠了,你這個畜生。”
溫玉寧與秦嵐曦再也無法忍受,雙目淌淚。
沖到秦長生面前就準備打他,不過她們的實力根本不夠看。
啪!
啪!
兩巴掌,兩人再度倒飛出去,另一邊臉同樣腫了起來。
看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家這遠房親戚,也太猛了吧?
“夠了!”
這次,說話的不再是秦家的人。
而是沈永福,作為一市二把手的他,氣場十足。
他冷冷看著秦長生:“小子,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他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父親的壽宴上鬧事,同樣也是給秦遜解圍。
秦長生只是瞥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了秦遜:“看來沒機會玩下去了,本來打算將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就這樣吧,我告訴大家一個……”
“等等!”
秦遜委屈得攥緊了拳頭,但還是看向了沈永福:“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不要多管閑事。”
聽聞這話,沈永福徹底懵逼了。
我他媽的在幫你啊!
你就這么喜歡跪著扇自己嘴巴子?
秦長生看得很滿意,他拍了拍手:“很好,小遜遜你不愧是個梟雄,我都不得不敬佩你,你這樣的人物不想成功都難啊!”
說完,他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喝道:“還不掌嘴更待何時?”
啪!
秦遜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他只求秦長生不要把那個秘密說出去,再給自己一點時間。
“爸,你這是在干嘛?你怕他干嘛啊?”
一旁的秦思秋簡直要瘋了。
秦長生看著他,帶著如同魔鬼的笑容:“你想知道嗎?”
“我……”
不等他回答,秦長生就湊到了他的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開口:“云棲湖畔一棟901吳素秋是你親媽吧?秦遜是你親爹吧?”
“你……”
噗通!
秦思秋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臉上充滿了恐慌。
“你……你想要干什么?”
“很簡單,跟他一起跪著,掌嘴!”
“好好……”
秦思秋乖乖地跪在一旁,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這一幕,再度驚呆了所有人。
秦家父子就這么跪了?
這個原名叫秦思謙,現在叫秦長生的究竟掌握了秦家什么把柄?
看著這一幕,溫玉寧簡直要瘋了。
不斷地哭,哭花了妝容,哪還有半分的容雍華貴?
秦嵐曦知道問題出在秦長生身上,想要解決這個鬧劇就只能從對方身上下手。
她站了起來,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直視著秦長生:“我不知道你拿什么把柄威脅爸和思秋,但你這么做是不對的。”
秦嵐曦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經受了莫大委屈一般開口:“你放過他們,作為回報你偷我東西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徹底原諒你。”
她對秦思謙偷她內褲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也因為這個原因她一直憎恨、厭惡對方。
“哈哈哈,原諒我?”
秦長生放聲大笑,笑聲里充滿了諷刺。
擁有原主記憶的他,大致猜到了是誰干的。
他走到秦嵐曦面前,一把捏住對方潔白的脖子將對方提了起來。
在窒息掙扎,翻著白眼的秦嵐曦耳邊,秦長生如惡魔低語:“你最好去問問你的寶貝妹妹,那破爛玩意究竟是誰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