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的回答完全出乎這保鏢的預想。
他想不出這年輕人哪來的底氣拒絕沈永福的邀請。
不要說這種小年輕,就算是連滄市那些社會名流面對沈永福都得小心翼翼。
保鏢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秦先生,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沈副市的相邀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不來。”
秦長生聞言冷笑:“呵,你作為一條狗倒是挺忠誠的。”
“你……”
“怎么?你難道要動手?”
“哼!”
保鏢冷哼一聲,轉身往沈永福方向走去。
不知道他跟沈永福說了些什么,只見沈永福臉色陰沉得可怕。
隨后快步朝著秦長生這邊走來。
隔著老遠,他便是開口:“秦小兄弟好大的架子啊!還得讓我親自走一趟。”
秦長生一向是軟硬不吃。
軟的,他還收斂一些。
來硬的?那他更硬。
“沈副市的架子反倒是我見過最大的,至少比你的老子還要大。”
沈永福氣極而笑,他看了沈雅馨一眼:“雅馨你先去忙吧!”
“大伯這……”
她擔憂地看了秦長生一眼,得到對方放心的眼神之后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直到他離開,秦長生才開口:“說吧,什么事。”
沈永福沒有開門見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挖苦,還是什么。
“你果然夠無法無天,不但掌摑父母,還逼著親生父親下跪。”
“我覺得你先搞清楚,免得我懷疑你腦子有坑,他們也配當父母?并且我早已脫離秦家。”
說完,秦長生不想再跟對方廢話:“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廢話,那我們沒必要浪費時間,你每分每秒都有納稅人供養(yǎng),我可不行。”
沈永福差點就被秦長生的話給噎死,對方每一句話都攻擊性十足。
他深吸一口氣:“好了,廢話不多說,找你是因為……”
“是因為那藥方的產權是吧?”
剛壓下怒火的沈永福,差點便被秦長生的搶答給整破防了。
這一刻他只想盡快結束對話,他強壓著怒火:“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明說吧。”
“那藥方你把握不住,這是可以造福廣大民眾的良方。”
“給你五成利潤,會讓成本增加,售價也會上漲。”
“我認為你應該無私貢獻出來,作為回報仁心制藥會給予你一筆豐厚的補償金,同時我也會操作讓連滄市授予你杰出青年的稱號與錦旗。”
秦長生都被逗笑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你可真能扯,說到底就是你看中了其中的利潤,想要仁心制藥獨吞而已,何必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我只問一句,這件事沈老和雅馨知道嗎?”
“他們暫時還不知道!”
沈永福說完,以為猜到了秦長生的想法:“你即便告訴他們,也無法阻止我,我有無數種辦法做到我想做的。”
對于這件事,沈永福無比重視。
他倒不是因為錢,而是明白這藥方的重要性。
民間出售?
不,應該往軍方推銷。
如果這藥方完全掌握在自己沈家手中,對外說是沈家研發(fā)出來的,自己或許就能借此更進一步。
“如果你愿意放棄,我還會欠你一個人情。”
秦長生不屑一笑:“你的人情算個什么東西?另外,我等著你的動作,希望你的手段能犀利一些。”
說完,不理會滿臉鐵青的沈永福,轉身就打算離開。
卻在此時,莊園大門匆匆沖進來一個管家。
“大老爺,是……是沙家的秘書來了。”
老太爺是沈修齊,大老爺自然就是沈永福了。
聞言,沈永福一愣:“沙家?哪個沙家?”
管家咽了口口水,急忙道:“自然是西嵐沙家了。”
“什么?西嵐沙家?”
沈永福瞬間大喜:“難道父親還救過沙家的人?”
由不得他不激動,自己家也就是在連滄市有些勢力而已。
但沙家在整個西嵐省都是極度強橫的存在,不說數一數二都差不多。
無論是商業(yè),還是官場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快,隨我去迎接。”
沈永福看著管家急聲開口,這一刻藥方的事都被他放到了一旁。
不過在離開前,他給了自己的保鏢一個眼神。
瞬息間,整個沈家莊園都震動了起來。
沒離開的客人都急匆匆往大門口趕去。
就連沈修齊都來到了別墅門口,眺望著莊園門口。
臉上帶著幾分詫異:“沙家?我和沙家還有關系?”
一輛88888車牌的邁巴赫緩緩駛入了莊園大門,身后還跟著一輛漆黑的越野車。
趙文彬自邁巴赫后座下了車,還不等他找到秦長生就被沈永福擋住了視線。
“趙秘書,您的到來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
“沈副說笑了,我是來找秦先生的,請問秦先生在哪里?”
…………
遠處,秦長生也想過去,因為趙文彬找的就是自己,還是帶著三個人形材料來的。
不過,沈永福的保鏢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在副市回來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這保鏢雙手抱胸,肌肉虬結,惡狠狠地盯著秦長生。
秦長生真的是無語了:“區(qū)區(qū)外勁給你的勇氣?”
保鏢臉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驚訝:“你……你是怎么……”
秦長生右腳抬起一腳正蹬踹出。
“飛吧!”
勢大力沉的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保鏢同樣結實的胸口。
轟!
一道身影倒飛而出。
先是飛起了數米遠,然后在草地上不斷摩擦,再度滑行了二十多米這才停下。
而草地上,一道長長的痕跡清晰可見。
另一邊,沈永福還有些懵逼。
這趙秘書是來找秦先生的?秦先生是哪位啊?
可不等他發(fā)問,塵煙滾滾,耳邊響起了一連串的碰撞聲。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趙文彬那驚喜的聲音:“沒事了,我看到秦先生了。”
沈永福僵硬地轉頭望過去,看到了草地上一道長長的痕跡。
而痕跡這頭,距離自己只有數米遠的位置躺著生死不知的一個人。
這不是組織給自己安排的保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