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硯看到檢查報告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幾天他就一直擔心這事呢。
生怕那次晚晚真的懷了,雖然說如今兩人領了證,但萬一有好事的人非要扒時間,那日子可就對不上了。
現在這樣就很好,兩人都還年輕呢 ,可以慢慢的來。
但看自己媳婦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沈書硯只能連忙先哄著。
“好了,不生氣了,下次我不這樣了,今天不是想回去看你爹娘嗎?我們在鎮子上買點糕點,割點肉再回去好吧?”
“不用買了,昨天那些剩菜剩飯估計還好多呢,我爹娘估計舍不得吃新鮮的。”
蘇晚還是了解自己爹娘的,說到底都是鄉下人,就昨天辦酒剩下的那些菜,他們不知道得吃多少天呢。
沈書硯卻有些不贊同,強行把人拽到了供銷社門口。
“這還是你第一次回去呢,算回門了,總得帶點什么才好, 走吧,進去看看,隨便挑點什么也好。”
他以后肯定要帶著蘇晚回京市的,陪在他們身邊的時間也不多了 ,能盡孝就早點盡吧。
蘇晚只好走了進去,她最近也算這里的熟客了,鎮子也不算很大,她這大手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所以里面的人見她來,臉上那看不起人的神色都收起來了幾分,全都掛起了笑。
在沈書硯的強力安利下,蘇晚給自己爹娘一人買了塊海鷗牌的表,又給自家弟弟帶了個文具盒,又買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糕點,這才出來。
蘇晚這段時間一直被沈書硯寵著,沈家爺爺奶奶也舍得,都讓她快對錢都沒什么概念了,直到她爹娘收到表之后,露出了那副驚恐的表情。
“乖乖,你這是做什么喲?”
哪有人回門給爹娘那么貴東西的,這種手表都快抵上工人半個月工資了,這敗家孩子。
蘇晚還有些不明所以呢,“娘,咋了?你不喜歡嗎?書硯說想給你們買輛自行車的,你們趕集也方便一些,但沒有了,就只能給你們一人帶塊表了。”
“我這哪是不喜歡呀,你這孩子,買手表干什么?這玩意那么貴,據說還得要票呢,書硯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玩意我們也沒用,你看,能退不?”
“咋沒用了?你上次還老問我時間來著,以后你們上工帶表不就更方便看時間了?而且這東西盒子我都拆了,怎么可能還讓退?”
李秀蘭一聽這話就心疼了,第一次有種想戳一下蘇晚腦子的沖動,“你這敗家孩子。”
沈書硯一聽自己媳婦被說,這可不行,連忙站了出來。
“爹,娘,這東西是我非要晚晚買的,你們別說她了,”
“你,這……,我們哪能要那么貴的東西嘞?”
女兒老往家里拿東西,以后那邊過不下去了,怕是要被戳脊梁骨了的。
“東西不貴的,拆都拆了,那就用起來,再說了,都是一家人,不講這些虛的,爹娘,好了不說這個,晚晚昨天剛出門就說想家了,你們陪她聊聊,我和弟弟去院子里找把菜,等會好做飯。”
見二老還是有些不想收,沈書硯很快轉移了話題。
自從上次給了錢,蘇景然對自己這個姐夫可喜歡了,聽了這話,立馬屁顛屁顛站了起來。
“對,姐,你們慢慢聊,我和姐夫去找菜,一會飯我倆也做了。”
李秀蘭還想說些什么,沈書硯已經帶著蘇景然出門了。
“爹,娘,東西你們就拿著吧,書硯可沒開玩笑,這根本就不怎么貴,我還有好多錢呢。”
李秀蘭一聽這,也顧不得那塊表了,“沈家又給你錢了?”
“給了呀,昨天改口費爺爺奶奶還一人給了500呢,還有知青院昨天收的那些紅包,也全部在我這,跟沈書硯玩的好的那幾個人可大方了,給了都不老少,所有這些加起來,加上沈書硯的家當,娘,我手上都有1萬多快2萬塊錢了。”
“多……多少?”
蘇志強抽煙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是知道女兒存了不少錢的,彩禮也讓她帶回去了,但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多錢呀。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那么多錢呢。
蘇晚聽到她爹這驚訝的聲音,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小心翼翼的從挎包里抽出了一本存折。
“爹,你看,光這就8000了,這是書硯下鄉的時候他外公外婆給的,他外公外婆可有錢了,他說了,過兩天就寫信回去跟他外公外婆說我倆結婚的事,估計還能給我打一筆錢下來。”
李秀蘭和蘇志強看到這數字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真是多余的擔心,還害怕這丫頭過的不好,看看這樣 ,手里捏那么多錢,哪里有半點過不好的樣子?
“乖乖,你以后可少鬧點脾氣,可得跟書硯好好過呀。”
他們是知道沈書硯家里條件好,但真不知道這沈書硯家里條件那么好呀,就光下個鄉就帶那么多錢下來,真是嚇人極了。
再看看手里的手表,總算知道她姑娘為什么覺得這手表不貴了。
這完全就是被金錢腐蝕了。
“爹娘,你們放心吧,他現在對我可好了,如果以后過不好 ,我會自己帶著錢跑的。”
李秀蘭和蘇志強一噎,也不知道說什么,將存折給她遞了回去,讓她好好放好。
晚飯是沈書硯和蘇景然做的,就是熱熱冷菜,倒是中規中矩的,吃飯的時候,有半點好吃的沈書硯都是首先給自己媳婦夾的。
李秀蘭對這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滿意,長的好看不說家世又好,又對自己女兒好的沒處挑理。
這邊日子倒是過的平靜,沈爺爺沈奶奶一回京,沈振邦聽他倆講的話,一下就怒了。
“爸媽,你們不是說要把人綁回來嗎?怎么幫人把婚禮辦了?書硯糊涂了,您二老難道也糊涂了?”
“吼那么大聲干什么?小聲一些,這難道光彩嗎?婉清,你去把門關上,別讓人聽到這里面的動靜。”
葉婉清聽話上前關了門,這才走了回來,想聽聽這二老的想法,兩個老人身居高位那么多年,也不是那種看不清形勢的人。
“爸媽,你們能說說那邊的情況,怎么回事?真讓他在那邊結婚了?”
徐香蓮聽了這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也別怪我和你爸,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書硯那個畜生,膽子大的很,真要帶他走,非把人逼死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