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年渾身**著陷在一團錦被中,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點點紅暈,又在沁出的一顆顆汗珠下折射出誘人的光。
她喘著氣,眼神迷離,琉璃似的瞳仁像是蒙著一層輕紗。
趙祁昀眼神暗了暗,低頭湊過來,埋在她肩窩處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很香。”
而后就是細密的親吻,一直延伸到唇瓣,輕輕舔舐,不激烈也不色情,就像小孩子在吃一顆甜甜的糖果。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失神。
半晌,秦煙年察覺到什么,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大哥,你是不是不知道節制兩個字怎么寫啊?”
明明是抱怨,但因為身子疲軟,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反倒拖著長長的尾音,像小鉤子一樣,讓人又酥又麻。
于是趙祁昀低笑一聲,抱著人再次滾到錦被中。
…………
翌日,秦煙年揉著眼睛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又酸又疼,所以人醒了,也根本不想動彈半分。
就這么迷迷糊糊又躺了小半個時辰,才拉動床邊的響鈴。
聽到動靜的棉夏推門進來,快步來到床邊,低聲道:“娘娘,您醒了。”
她舔舔唇,聲音嘶啞,“水。”
房間桌子上一直溫著她喝慣的百花露,棉夏拿了干凈的茶盞倒了滿滿一杯給人端來。
秦煙年沒什么力氣,半撐著身子借著棉夏的手一飲而盡,然后又倒回枕頭上,嘟囔道:“果然水才是生命之源。”
棉夏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只輕聲道:“奴婢幫娘娘按按身子吧。”
“好。”她隨口應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棉夏這才坐在床沿替人從頭到腳按了一遍,當看到娘娘身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再想到昨晚主屋里的動靜,不由臉頰發燙,可又替主子高興。
一番按摩下來,秦煙年終于覺得舒服些,然后讓人伺候自己起身。
只是最后弄下來,也快晌午了,她連早飯都沒吃,等著中午一起。
…………
書房。
范意蹙眉,“張老的意思是魏朗風背后還有高人指點?而且這人還和北戎有關?”
趙祁昀神色未變,平靜道:“不僅如此,而且除了這點,他在沒有查到其他任何線索。”
“那這人也太危險了,連張老的探子都能躲過。”
趙祁昀瞇了瞇眼,半是感嘆,半是認真道:“是啊。而且,我們要對付的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股龐大的勢力。”
“之前爾爾曾中過紫云騰的毒,雖然她說去醫館是臨時決定,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中毒也只是巧合。不過,我從來不信巧合。畢竟任何巧合都有可能是預謀。”
他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而這次的月涌崖和之前的紫云騰太像了,一樣的是她心血來潮,臨時起意。”
“那主子為何還要答應帶娘娘去月涌崖?這太危險了,我看不如……”范意急了。
趙祁昀抬手制止,“這股勢力不盡早抓出來,永遠都是禍患。你沒有發現他們每次計劃都是從爾爾入手嗎?證明他們目標明確,也很清楚我們的情況。這樣的敵人,你越是逃避,越是容易出問題。”
“既然如此,不如做好準備,主動出擊。”
范意臉色難看,明明知道主子的分析是正確的,但還是覺得太過冒險。
“那明晚,我親自帶人跟您一起去。”
這是他最后的堅持。
趙祁昀沒有拒絕,只淡淡道:“暗中跟著就好。”
“是。”
…………
兩日后,秦煙年心心念念去月涌崖游玩的日子終于到了。
只是在聽清楚趙祁昀的話后,她一臉驚訝道:“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帶十一他們嗎?還有春蘭和棉夏呢?”
趙祁昀一邊蹙眉看著她手里的巨大包裹,一邊說道:“只去一天,他們不用跟著。”
秦煙年總感覺怪怪的,但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那不就是二人世界嗎?
這么想著,頓時又激動起來。
只可惜剛高興沒兩秒,就發現趙祁昀已經接過她手上的包裹,把春蘭為她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大半。
“啊,不行,這個小點心要留著,我喜歡吃。”
眼見著包裹快被掏空,秦煙年一把搶了過來。
趙祁昀無奈嘆氣,“那地方平日里雖沒有什么人,但這幾日卻有不少小攤販,不會沒吃的。”
“那些東西怎么比得上春蘭親自為我做得桂花酥。哎呀,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太遲了。”
她怕人繼續念叨,一手抱著糕點盒子一手推著人往前走。
不過,雖然趙祁昀說只有他們兩個人去,但馬車還是領主府的,車夫也不是別人,是衛七。
而從禹安城出發到月涌崖,坐馬車只要兩個多時辰。
秦煙年前日特意到范意的書房看過地圖,才發現原來西夷、北戎和大蒼國都靠著同一片海。
而且,從地圖上看,西夷和北戎幾乎就是隔海相望。
只是海的名字她總覺得很熟悉。
云海,云海……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聽過……
“啊。”秦煙年驚呼一聲,叫道:“我想起來了,是云海珍珠!”
本來正靠著車壁閉目養神的趙祁昀緩緩睜眼,掃了過去。
她嘿嘿笑了一聲,雙手合十做了個討饒的動作,而后又湊到人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個錦袋,說道:“我剛剛突然想到,原來你表哥,就是宋林,他送我的這顆珍珠就是云海產的。難怪我覺得云海二字這么熟悉。”
“所以?”趙祁昀挑眉。
她聳聳肩,一臉無辜道:“沒有所以啊,就是突然想到很高興而已。難道你平時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就是一開始死活想不起某樣東西,然后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了,就會覺得很爽啊。”
話音一落,男人已經重新閉上眼睛,留下一句,“到了叫我。”
“你是睡神轉世吧……”雖然極度不滿,但秦煙年還是乖乖閉嘴,自己一人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
其實這個時候,路上的馬車和行人已經多了起來,看樣子大家都是朝著月涌崖去的。這也讓秦煙年更加期待晚上的熒光魚。
可她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成了這些魚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