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地位至少可與包船王比肩。
除地產外,利家另一大利潤來源便是聯和汽水廠。令孔天成略感意外的是,利孝和竟還掌控著一家半導體企業。
興華半導體公司,以及另一家名為香江半導體有限公司的企業。
這一發現讓孔天成微微一怔。
他心中萌生出親自考察一番的念頭——想看看利家究竟積累了多少技術實力,旗下又有多少專業技術人才。
此外,利孝和亦持有一部分和記黃埔的股權。
經過此次梳理,孔天成不得不承認,利家確實底蘊深厚:酒店、地產、物業管理等產業齊備,若無重大變故,即便未來局勢動蕩,其家族后代也足以安享富貴。
利家或許會分化,也可能走向衰落,但子孫后輩的基本生活優渥應無問題。
“爸!”
孔天成看著清單,緩緩開口:“關于和記黃埔,我們現在手里持股比例是多少?”
“大約百分之二十八。”孔陽回答,“如果再加上利家的部分,應該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一。”
“李嘉成那邊還是毫無動作?”孔天成問道。
孔陽搖頭:“目前還沒有動靜。不過依我看,他恐怕要等到春節之后才會出手。”
“這個李嘉成!”孔天成輕笑一聲,“還真是沉得住氣。”
孔陽點頭附和:“我們和利家爭到這種地步,他依然按兵不動。顯然他是想再觀望一陣,等我們資金消耗更多一些,到時候爭奪和記黃埔,我們的現金流就不夠用了。”
對于父親的判斷,孔天成深以為然。
“爸,明年我們的大動作肯定少不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孔陽說道,“就是這件事。”
“你說。”孔陽點頭示意他繼續。
孔天成微微一笑:“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主要是對公司架構做一次調整——我們將手中的和黃股權,平均劃歸光明集團與陽光集團各占一半。”
孔陽點頭:“這沒問題。”
“我的計劃如下:房地產、物業、酒店、超市、便利店等相關業務全部并入和黃體系;而與此同時,所有技術導向型產業則集中到我的光明集團,包括制造業、芯片產業、金融及高新技術領域。”
“另外就是陽光集團。”孔天成笑了笑,“港口及配套服務、零售、基礎設施、能源開發,還有電訊業務,你覺得如何?”
孔陽略作思索:“你要涉足電訊和能源?這些領域我們此前從未接觸過。”
“現在沒做,不代表將來不做。”孔天成淡然一笑,“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對技術人才與管理人才進行系統性分類與布局。”
“陽光集團與和黃集團,我認為仍應以穩健為先。這些產業或許盈利不快,也不見得利潤驚人,但能持續為我們輸送現金流。投資重心依舊要放在地產、酒店這類成熟領域!”
“而我本人,則打算開拓科技方向,涉足一些制造業。未來我的關注點會逐步向大陸轉移,我相信,大陸方面也一定會給予我們充分的支持!”
孔陽愣了片刻,忍不住問道:“你是說讓陽光和和黃打底,你自己去搞科技?這種事……我們能做嗎?”
“也不是讓老爸你完全兜底,我們當然也會繼續擴張規模。”孔天成笑了笑,“只是我的精力畢竟有限。不可能每件事都親力親為。但我愿意嘗試科技類項目,即便失敗了,不是還有和黃和陽光在后面支撐嗎?”
孔陽點頭道:“你想做,我不攔著。你說得沒錯,大不了退回來重新開始。”
孔天成微微一笑:“目前來看,韋理必須離開。我計劃由霍建寧接任總裁,這年輕人能力確實不錯。”
孔陽點頭應道:“好,我會認真考慮。”
“另外——”
孔天成語氣一轉,繼續說道:“我建議公司需要再上一個臺階,特別是在管理層面。人事方面,我主張推行PBC制度。
PBC的績效評估,本質上是結果加行為,機制用于整體資源分配。所有流程必須高度規范,實現標準化、體系化,之后再逐步優化調整。我認為,老爸你很有必要去一趟美國,系統學習現代企業管理,盡可能降低內耗。當然,不能照搬照抄,要結合實際靈活變通!”
孔陽好奇地開口:“我聽說你最近組織了一批電影人學管理,怎么,現在連我也要進課堂了?”
“正是如此!”孔天成點頭道:“這非常關鍵。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終究有限,必須培養團隊。績效管理,就是管理者激發下屬潛能的工具,促使他們在崗位上超越本職要求,主動擔當!”
孔陽點頭:“那我抽個時間,好好去學一學。對了,那你呢?你也用這套?”
“我不太一樣。”孔天成輕笑一聲,從容說道:“PBC考核搭配KPI個人指標,屬于工業化管理模式。而科技創新不同,它需要自由的空間去發揮。不同類型的企業,適用的體系也不同。我這里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標準。”
“那行吧!”孔陽不再多言,只輕輕點頭:“我到時候就去美國進修一下。”
“對了,快到春節了。”孔陽忽然想起什么,“今年你姥爺交代,全家都得過去團聚。去年你在英國沒回,今年可不能再推了。”
“我知道。”孔天成笑了笑,“不過手頭的事還得處理一下,年前的員工大會我也得安排妥當。到時候再說。另外,那兩家半導體公司我也得親自去看看,順便物色些技術人才。”
父子倆又聊了一會兒,孔天成起身道:“好了,晚上我還得回去休息。”
上了車后,他順手拿起車載電話,撥通了周駿的號碼。
“老板!”周駿客氣的聲音傳來。
“米雪有空嗎?”孔天成隨口問。
“有空,沒空也得騰出時間!”周駿笑著回應,緊接著迅速道:“老板,我今晚把她送到將軍一號?”
孔天成略一思索,又問:“陳鈺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