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成微微一怔:“她們的安全有保障嗎?”
“公司會安排保鏢,凡是B級以上簽約藝人,都會有專人護衛(wèi)。”蘇蓉蓉迅速回應(yīng)。
孔天成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而問道:“對了,好久沒聽說你去上學(xué)了,現(xiàn)在不用繼續(xù)學(xué)業(yè)了嗎?”
“托老板的福,我現(xiàn)在收入穩(wěn)定,時間也比較自由。”蘇蓉蓉微笑著回答,“我現(xiàn)在晚上閑暇時,請老師到家里授課。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時刻守在您身邊才安心。”
孔天成輕笑:“你這話倒是說得有意思。行了,待會兒陪我去酒吧坐坐吧。”
蘇蓉蓉點頭:“好。”
夜色漸濃,燈火璀璨
孔天成坐在將軍澳一家清吧內(nèi)。他向來不喜喧鬧的蹦迪場所,偏愛這類安靜的角落,可以看書,也能靜靜觀察周遭的人群。
“嗯?”
他目光微動,忽然注意到不遠(yuǎn)處竟坐著一位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
趙雅之?
孔天成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位眼前的美少婦。
此刻,趙雅之眉頭緊鎖,神情落寞,似有滿腹心事。
“蓉蓉,去幫我請她過來坐坐。”孔天成忽然笑了。
蘇蓉蓉只看了老板的笑容一眼,便明白他心中所想——顯然是對這位美少婦起了興趣。
但作為孔天成的貼身秘書,她自然無法拒絕任何指令。
她跟隨孔天成也有一陣子了,明面上的事、暗地里的事都略知一二,心里清楚孔天成絕非什么良善之輩,當(dāng)下便快步走到趙雅之面前。
“阿芝!”蘇蓉蓉已站在趙雅之身前。
“蘇秘書!”趙雅之立刻認(rèn)出了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孔天成的貼身秘書嗎?
“老板請您過去坐一坐。”蘇蓉蓉笑意盈盈地說道。
趙雅之一愣,隨即看見一旁的孔天成朝自己舉了舉酒杯,她不敢推辭,只得攜著一陣幽香走上前去:“老板!”
趙雅之此前也見過孔天成幾回。作為B級簽約藝人,這個層級的人自然都有機會與孔天成碰面。
“阿芝,怎么了?看你神色有些恍惚?”孔天成微笑著打量她,“想喝點什么?”
“只是拍戲太累,想在這兒歇一會兒。老板,您也在這兒?”趙雅之禮貌地回應(yīng)。
“這是我親自打造的酒吧,主打輕飲風(fēng)格。閑來無事時,我喜歡來這里喝一杯,讀讀書,聽聽音樂。”孔天成一邊說著,目光一邊在趙雅之身上流轉(zhuǎn)。
趙雅之今年已然二十六歲,身上透著成熟女子獨有的風(fēng)韻,那是一種介于少女與婦人之間的迷人氣息,帶著幾分熟美人的風(fēng)情,讓孔天成不禁心生幾分欣賞。
感受到孔天成那略帶侵略性的眼神,趙雅之心中略有局促,卻并未生出反感——眼前的孔天成實在是太過英俊,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難以抗拒的魅力,甚至讓她心頭泛起一絲隱秘的喜悅。
她下意識挺了挺肩背,隨即察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刻意,臉上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原來這間酒吧是老板您親自設(shè)計的?”
孔天成輕應(yīng)了一聲:“拍戲很辛苦吧?”
趙雅之苦笑了一下:“還好,只是家里最近有些煩心事。”
“有什么難處,不妨說給我聽聽。”孔天成溫和一笑,“我可以做個傾聽者。”
趙雅之略作遲疑,又看了眼孔天成,才緩緩開口:“其實也算不上多大的事。老板,如果有一天您發(fā)現(xiàn)家庭和事業(yè)無法兼顧,您會如何選擇?是選家庭,還是堅持事業(yè)?”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孔天成淡然一笑,語氣從容,“我絕不會讓家庭成為我前進的阻礙。只要我把事業(yè)做到足夠大,所謂的家庭矛盾,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趙雅之聽了,只能報以一絲無奈的苦笑。
她心里明白,自己面臨的困境,和孔天成口中那種高高在上的選擇,根本不是一回事。
孔天成將一杯紅酒輕輕推到她面前,笑道:“這酒是從法國運來的上等佳釀,你嘗嘗看。”
趙雅之抿了一口,酒液溫潤入喉,心防也隨之漸漸松動。
她于1975年成婚,婚后第二年夫妻關(guān)系便開始緊張。丈夫黃瀚偉出身名門,家境殷實,在醫(yī)學(xué)界也小有名氣,因而極為排斥她從事演藝工作——在他眼中,演戲終究是“下九流”的行當(dāng)。
他覺得趙雅之繼續(xù)拍戲有辱門風(fēng),一心想要她退居幕后,安心做個全職主婦。
可趙雅之性格獨立,不愿一生仰仗夫家生活,也希望靠自己的努力賺些收入,不愿在經(jīng)濟上完全依賴黃家。
正因如此,她與丈夫、婆婆屢次爭執(zhí),直到后來懷孕才暫時平息。然而去年孩子剛滿兩歲,她便再度接戲復(fù)工,立刻引發(fā)家中強烈不滿。
婆媳之間摩擦不斷,矛盾日益加劇,如今幾乎水火不容。她與丈夫只要共處一室,便會因瑣事爭吵不休,哪怕一點小事也能演變成激烈口角。
“我現(xiàn)在真的很難受,甚至不想回家。每次回去,恐怕又要吵起來。”趙雅之苦笑著說道,“有時候我回來得很晚,干脆就在客房獨自睡下。”
“你們這是夫妻感情出了問題啊。”孔天成笑了笑,問道:“那孩子呢?怎么安排?”
“老板,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趙雅之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可是,我能怎么辦呢?說實話,我現(xiàn)在不是回不了家,而是不愿意回家。每次回去,都覺得心力交瘁,特別累,可我也說不清到底該怎么解決!”
“能體會。”孔天成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開口道:“我覺得問題可能不在你身上,而在你丈夫那里。他打心底不認(rèn)同你的職業(yè),總覺得唱戲是低人一等的行當(dāng)。”
“唉——”
趙雅之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前幾天黃瀚偉跑到劇組鬧事,耽誤了拍攝進度。雖然導(dǎo)演沒多說什么,但整整一天的時間就這么浪費了。”
孔天成抿了抿嘴,笑了笑:“你們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