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高月痛得大叫。
她常年喝可樂的身體骨頭脆弱不堪,摔一跤都有可能骨折,更別說三米的落差,但是這一點她剛才忘了,只顧著擔(dān)心別人,于是自己右胳膊喜提骨折。
墨琊驚呆了,懶散的雙眸不可思議地微微睜大,完全精神了。
他從未見過骨頭如此脆的雌性幼崽,不是,怎么會這么就斷了?簡直比木頭還脆。
他連忙放下高月,神情微有失措。
…他好像不小心弄斷了一只雌性幼崽的胳膊?
“嗚嗚嗚好痛!”
高月痛得飆淚。
墨琊皺眉,立刻放下高月,隨著縷迅疾的風(fēng)消失在原地,過了會,手中出現(xiàn)了一朵艷麗奇異的紅花。
“整朵全部吃下去。”
高月含淚吃花。
吃下去后,她的疼痛立刻大大得到緩解,仿佛吃了強效布洛芬。原本是百分百的疼痛,現(xiàn)在就剩下百分之三十,變得可以忍受了。
她神奇地眨眨眼。
“我?guī)闳ブ蝹!?/p>
墨琊說著就要帶她走,但他現(xiàn)在不敢碰她了,生怕一個用勁,她身上其他骨頭也跟著斷了,不由遲疑。
這時候高月說:“請等一下,能不能帶上我的行李箱和斑馬?”
墨琊:“可以。”
高月又眼淚汪汪試探地補充了一句:“那能不能不要讓我的斑馬死了?”
墨琊:“……行。”
高月徹底放心了。
看來他們這是真的很照顧雌性幼崽,她這么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都能得到這么好的待遇。
雖然她成年已經(jīng)很久了,但先不要臉的冒充一會幼崽吧。
她剛剛問那一句問倒不是真的擔(dān)心斑馬,畢竟這混蛋之前踹了她兩腳借力,差點沒把她淹死。
那么說就是想試探一下這里的態(tài)度。
結(jié)果比預(yù)想中的還要好些,既然連帶著她的寵物也能得到庇護,那么她的生命安全就大大有保障。
再加上剛才他還給她吃了能減輕疼痛的花,應(yīng)該不用那么提心吊膽了,所以她語氣一下沒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凍死了凍死了,我們快走吧!”
高月催促他。
墨琊:“……”
他默了默,對湖邊的巨蟒們說,“今天發(fā)生的事不要說出去,這只雌性幼崽是我偶然在部落外發(fā)現(xiàn)帶回來的,知道了嗎?”
巨蟒們都很有靈性地齊齊點頭。
墨琊這才對高月說:“跟我來,我?guī)闳タ次揍t(yī)。”
巨蟒們嘶嘶嘶地低聲交談,墨琊竟然要離開圣湖了嗎?
墨琊在前面帶路,高月在后面勉力跟著,圣湖岸邊草木茂密,有樹林也有灌木,不過并不難走,因為有巨蟒犁出來的寬闊蟒道,路還是平整的。
但就算給她一個塑膠跑道她也跟不上對方。
對方一米九幾,腿那么長,還是快步走的,她得跑步才能跟得上,然而她現(xiàn)在剛經(jīng)歷洪水沒什么力氣,完全跟不上。
這么走了一小段路后,墨琊先停下了腳步,無奈回頭:“你化成原身跟著我,這樣走太慢了。”
高月:“?”O(jiān)OO
原身,她原身就是這個啊。
她盡力鎮(zhèn)定自若,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行,我原身比現(xiàn)在走得還慢。”
比這還慢的獸形,會是什么,蚯蚓族嗎?墨琊無言,問她:“你是什么族的?”
高月拿出萬能公式,嘴角扯起微笑:“……你猜猜看?”
墨琊:“豬族?”
“……”
爹的,你才豬族呢!
高月的微笑變得僵硬:“呵呵……很難猜的,我不告訴你,你先帶我去治療吧,我胳膊還是很痛。”
墨琊:“我化為蟒身背你去?”
他原身太恐怖了,高月不想看見,毫不猶豫地找借口拒絕:“不行,我就一條胳膊,抓不住你,我會滑下去的。”
墨琊:“那我抱你去?”
高月答應(yīng)得飛快:“好啊!”
“……”答應(yīng)的過快了。
墨琊看了她一眼后,還是沒收回剛才的話,但抬起雙臂后卻不怎么敢碰她。
現(xiàn)在高月在他心里就是脆木頭拼的超弱雌性幼崽,稍微用力就會碎掉。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一手托著她的背,一手摟過她腿彎,非常輕地嘗試將人打橫抱起,仿佛在抱塊豆腐。
見沒聽到骨折的脆響,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而第一次被公主抱的高月臉忍不住緊張。
此時她的側(cè)臉貼著對方?jīng)]有任何布料阻隔的結(jié)實胸膛,胸肌很漂亮,皮膚滑滑的,還能看到他爺爺?shù)膼廴耍勰廴缁ò辏瑢Ψ轿龅捏w溫透過她濕透的睡裙?jié)B入皮膚,實在是太近了。
有種在占對方便宜的羞愧感怎么回事?
另一邊的墨琊也很不適應(yīng),這雌性幼崽渾身軟綿綿的,皮膚雪白,好像一大團棉花乖乖窩在懷里。
這還是他第一次抱一個雌性。
“一會閉上眼睛,路上會有很多你害怕的巨蟒。”
墨琊不自在地說。
幽蟒部落遍地都是巨蟒,這幼崽膽子這么小,一會別嚇?biāo)懒恕?/p>
高月乖乖地閉上眼。
最終有兩條巨蟒跟了過來。
一條巨蟒叼著半死不活的斑馬,一條巨蟒叼著高月的行李箱,蜿蜒地跟在后面爬行,就像是兩條乖乖的跟班。
高月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兩條巨蟒的可愛中透著驚悚,驚悚中透著乖巧,讓人起寒毛直豎,只看了一眼,就把臉扎在墨琊脖頸里再也不敢睜開眼睛了。
感受著脖頸處的綿軟溫?zé)幔鸶硬蛔栽诹恕K钗豢跉猓е蚯凹甭樱俣群芸臁?/p>
這里現(xiàn)在是秋末初冬,氣溫大概只有十幾度。
濕漉漉的高月漸漸被疾風(fēng)吹得哆嗦,臉色發(fā)白。
距離她掉落洪水已經(jīng)不知多久了,她現(xiàn)在沒失溫全靠一身厚重的脂肪,換個瘦子這會可能已經(jīng)無了。
昏昏沉沉間,她感到墨琊停下了,然后聽到他說。
“你得換身衣服。”
他將她放下,從不知哪里摸出來一塊淡藍色碎寶石,遞給她,示意她看向不遠處的木屋。
“前頭是牙奶奶的居所,她是位和藹的年老雌性,你拿著這個,去問她要兩身獸皮衣,在屋里換了出來。”
高月接過寶石。
看起來有兩克拉,亮閃閃的,即使沒有被人工切割過也很剔透,腦子糊糊地問了一句:“這是什么寶石哇,真好看,確定給我拿去換衣服嗎?”
墨琊探究地看她一眼,回答:“這是一階獸晶。”
“哦。”
高月訕訕笑了笑。
看起來這應(yīng)該是這里人人都該知道的東西。她好像輕微發(fā)燒了,腦子糊涂了,不該就這么問出來的。
隨便吧,擺爛了。
高月拿了獸晶往前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墨琊沒有一起去的打算:“你不去嗎?”
墨琊:“雌性居所,我不方便進去。”
想起她的老鼠膽子,又安慰似得補充了一句:“不用怕,牙奶奶很喜歡雌性幼崽。”
這對于墨琊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勸慰了,他冷心冷情,從沒有這么哄過任何人,也是因為高月的過度脆弱把他給驚到了,而且渾身的傷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這一句安慰并不頂用。
高月望著十幾米開外的高大木屋,見敞開的門里頭黑洞洞的,還是有些畏懼,腳步定住不動,回頭求助地看看他,用眼神央求要不算了吧。
然后就被他輕輕推了一把背,不容置疑地說:
“去吧。”
一時間,高月覺得自己好像被家長推著去獨立社交的小孩,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然后就被他輕輕推了一把背,不容置疑地說:
“去吧。”
一時間,高月覺得自己好像被家長推著去獨立社交的小孩,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