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波告一段落。
墨琊在吸收了獸晶后,當天身上的傷就愈合了,只剩下一些淺淡的疤痕,隨后每一天都在變淡。
只需再過半個月,疤痕就會消失,皮膚會恢復到之前無暇晶瑩的狀態。
高月的心情總算恢復了。
她本以為就此可以跟墨琊甜甜蜜蜜地過新婚生活,沒想到又有桃花找上來了。
只不過以前的桃花是找墨琊,但自從結侶的消息傳出來后,這些桃花全都銷聲匿跡,偶爾有雌性看到墨琊,也只會幽怨地嘆息一聲,像是看到一頓已經被人吞到肚子里的珍饈大餐。
現在的桃花都是來找高月的。
三階的雄性少,墨琊的兩次出手都證明了三階太弱,他們沒有資格加入這個家。
所以自卑的三階不敢追求,看到她時也只會幽怨渴望地投來一瞥。
偶爾也有不甘心的暗戳戳勾引高月,但這些雄性前腳剛勾引,后腳就被人揍得爬不起來。
只有兩名四階天天來找高月。
沒錯,是天天,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天了。
上午狩磐來,下午禾風律來,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商量過,時間都是錯開的。
狩磐現在已脫離了鱗汐保護者的身份,天天往她這邊跑,每次來的時候都熱衷于逗她生氣,每次看到她破口大罵的樣子都很開心。
最后搞得高月佛了,無論他怎么撩撥都無視他。
一個字都不說。
終于在第六天上午的時候,郁悶的狩磐憋不住了,道明了心意,用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我可以成為你的第二獸夫。
高月呵呵笑了笑,干脆利落地拒絕,并且冷冷地撂下一句,我不喜歡做過別的雌性保護者的雄性。
狩磐就反駁,那墨琊也成為過鱗汐的保護者。
高月冷笑說他們兩個是假的,但你是真的,我不喜歡朝三暮四的男人。
最后成功把狩磐氣得黑著臉走了。
……
中午吃過飯,高月就開始折騰棉花。
她大姨媽快要來了,最近一直在想辦法弄出衛生巾。
上一次來大姨媽是在旅行的第一天,她剛下飛機就來了,因為肚子疼,她就選擇在當地城市的酒店中住了幾天,渡過經期再繼續玩。
也因此在當地采買了衛生巾。
可惜她是算著量買的,來完后,行李箱里就只剩下一片夜用,兩片日用,壓根不夠用。
于是只能想辦法自制衛生巾。
幸好這里有棉花,秋季正好是棉花采摘的季節,而且部落里有一位中年雌性喜歡棉花這種植物,當作觀賞植物種了些,高月就向她買了很多。
這些棉花蓬松潔白,而且因為幽蟒境內沒有蟲子,都是沒有打過農藥的棉花,感覺很衛生。
她趁著這兩天晴天,用水洗過后,在陽光最好的時候暴曬暴曬這些棉花。
秋日陽光熾亮但不灼熱。
籠罩在人身上時暖融融的異常舒服。
高月給曬在曬筐上的棉花翻面,雪球豬睡在身旁的草地上,像一大團棉花似得攤開四肢,也在懶洋洋地曬太陽。
她耐心地將一團團蓬松的棉花翻面,感覺都聞到了上面好聞的陽光香氣,想著天冷的時候做一床棉花被子也不錯。
這時身側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我來吧。”
高月一個激靈,猛然發現禾風律又來了。她環顧一圈,發現剛剛還在附近的墨琊又不見了!
“呵呵呵,不用你幫忙。”她語氣客套,但又沒禮貌地說,“你都沒洗手,還是不要碰我的棉花了。”
禾風律:“那我現在就去洗個手。”
“不用了不用了,呵呵呵,這點活不需要你,我一個人就完成了。”高月假笑。
禾風律看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有些挫敗,但同時又覺得小雌性跟他周旋的樣子也很可愛。
他遞給她一個果籃:“這是我上午從交易區里買的,有幾種是鷹族那邊帶來的南方果子,嘗嘗看?”
高月看了一眼。
果籃可不是現代那種尺寸的果籃,要大上許多,里面的水果五花八門,看著都很新鮮誘人。
還有顆看起來像粉皮西瓜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她從果籃上收回視線,抬起睫毛問他:“是送給我的,還是送給墨琊的?”
禾風律默了默:“……是送給墨琊的。”
高月換上笑臉:“那我就替墨琊謝謝你了。”
禾風律被她的笑容迷得暈乎乎的,都不敢想每天看到她笑容的墨琊有多爽。
“現在嘗嘗?這些果子我都提前洗過了,你要吃什么我來剝。”
高月:“不用了。”
她要吃也不當著禾風律的面吃,堅決不讓自己欠他人情,等人一走,她就要立刻開那個粉皮西瓜嘗嘗。
如果他問起來,就說是墨琊吃的,讓人情都欠到墨琊身上。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是堅決不讓自己欠禾風律的。如果剛才禾風律說是送給她的,那她就不收了。
高月話題一轉:“你好閑啊,這兩天怎么天天往這跑啊,是有什么事嗎?”
她當然知道禾風律每天找她什么意思。
但禾風律該死的沉得住氣,他不說,她就不好拒絕,所以她也天天問你來干嘛,只要他一說出意圖,她就說他們不合適。
禾風律似乎也看出她什么打算,幽幽道:
“別誤會,我只是太過無聊,我在部落里就只有墨琊一個朋友,前段時間他總是待在圣湖,我不好找他,現在他回山洞了,我自然就天天過來了。”
高月才不信。
但她也只是掛上客套的笑容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說著她快速翻完了曬筐上的棉花:“那你在這等等他吧,他應該過會就回來了。”
然后抱起雪球豬往山洞里走,不給他挽留的機會。
禾風律眼睜睜地看著高月走進山洞。
山洞被巖石擋住大半。
高月走進去就不見身影了。
山洞是其他雄性不能跟進去的領地,他不能跟去。
禾風律深吸一口氣,溫柔俊美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挫敗感。
小雌性比預想中還要難接近。
當然,他也確實沒有追雌性的經驗。
作為四階雄性,而且是年僅二十歲前途無量的四階雄性,通常都是雌性朝他拋橄欖枝。
討好雌性,那是結侶后才需要做的事。
他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