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看著他,也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你是墨琊為我選擇的獸夫,只要你幫我報仇,之前你燒了蟒皮衣的仇我就盡量忘記,你不用擔心我對你不好。”
洛珩垂了垂眼皮。
再抬起時唇角掛上一絲不羈的淺笑,站起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嫌棄地嘖了一聲:“都油了,你該洗洗頭發了,我不跟臭烘烘的雌性結侶。”
高月:“……”
*
熱霧繚繞。
石屋東邊角落有個小水池,跟石桌一樣,也是藍色帶著黑紋的天然大理石材質,一整塊掏空挖出來的,比普通浴缸要大上三倍。
洛珩很會享受,平時都是在這水池里洗澡。
洗發水還剩最后一點可以用,沐浴露也只剩一小點了,畢竟是小瓶旅行裝,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高月將它們兌水晃了晃。
用它們給自己好好洗了個澡。
洗完后,她擦干頭發和身上的水珠,披上睡衣,踩著拖鞋,躺到了床上,然后蓋著毯子,把自己的睡衣給輕輕脫下,疊好放到一旁。
很快她聽到洛珩也去洗了。
水池邊傳來動靜。
高月身體僵硬地躺在柔軟寬敞的大床上。
這石床沒有墨琊山洞的大,但也至少有三米乘三米的樣子,上面鋪了層層疊疊的白色獸皮毯,一躺下去人就整個陷進去,即使豌豆公主睡著也能睡個好覺。
石屋內所有的紗幔被拉得嚴嚴實實的。
屋外輪值的獸人也全部被趕跑,以免聽到動靜。
四周只剩下水花撩動的聲音。
過了片刻。
清洗完的洛珩披著白色的長袍出來了,先點燃了周圍的油燈。
月華般的銀發垂在腰際,輪廓冷峻深刻,鼻梁高挺,佩戴著藍寶石額墜,周身氣息清冷肅殺,像極了傳聞中主司殺戮的高階天使,一看就是很心硬冷情的人。
當然他也確實夠冷情。
當初高月親眼見過他對兔族趕盡殺絕的樣子。
高月緊緊閉上了眼睛,眼睛看不見了,聽力更加靈敏,她聽到洛珩繞過來的腳步聲。
鞋底輕扣地面,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踩在她的心臟上。
最終她又忍不住緊張,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他在另一側點燃一盞盞油燈,他衣襟敞開,露出結實漂亮的胸肌腹肌,雪色眼睫靜靜垂著,點燃油燈的動作不疾不徐的,面容淡漠平靜。
但細看,會發現在燭火的映照下,他的周身在氤氳著淡淡熱霧。
胸膛皮膚也不再是雪白,而是淺淡的粉色。
但明顯不是被熱洗澡水泡出來的,因為之后她沒聽到人進來抬熱水的動靜,他洗的是冷水澡。
空氣仿佛凝窒了。
高月身體輕輕地發起顫來。
不同于之前跟墨琊結侶時的羞澀大于緊張,現在她是緊張更多,她是真的沒準備好和另一個人潔合。
此時的高月像嬰兒般躺在床里面,獸皮毯柔軟地將她整個人包裹,皮膚的每一寸都能感受到獸皮絨毛的觸感。
屋內最終被洛珩點燃了無數盞油燈。
將石床周圍照得纖毫畢現。
也因為點燃了太多,所以空氣有些熱,驅散了冬日的寒氣。
最后一盞油燈被點亮,高月細白的手指緊張地攥緊了獸皮毯,幾乎不能呼吸。
她不想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還在她那么難過的時候,就跟洛珩做最親密的事情……但,沒有別條路能走了。
她知道蟒烈必然會找機會殺她的,而洛珩離開后就是最好的時機。沒有一道護身符,她必死無疑。
而現在跟洛珩結侶,就算蟒烈把她殺了,仇也能報了。
高月黑色的眸子泛起潮汽,把半張小臉藏在白色的絨毛獸皮毯里,只露出一雙努力睜大的黑潤眼睛。
她看著洛珩點完油燈后站到她床邊,他面容依舊平靜淡漠,甚至透著圣潔,但一雙冰藍色眼瞳注視過來后,卻能發現侵略感極強。
洛珩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高月縮在大床里,兩只手抓住獸皮毯的邊緣,只露出眼睛,潔白的額頭和凌亂潮濕的黑發。
那雙烏黑的桃花眼怯生生的,睫毛顫顫,像是一只無處可逃的小獸躲在里面,可憐又勾人至極。
明明提出來的是她,現在膽怯的也還是她。
之前高月昏迷后也這么躲在獸皮毯里過,他那時沒有用力將獸皮毯扯開。但這一次,他不容許她逃避。
洛珩用了點力氣,不容抗拒地把高月用來蔽體的獸皮毯全部拉開來。
于是雄性獸人難以想象的婀娜玉雪美景,就在面前一覽無余。
眼前的一切足以讓所有雄性獸人陷入瘋狂。
偏偏洛珩的面容依舊如雪山之巔般平靜淡漠,他的視線慢慢從她精致的鎖骨,一直往下輕掃,緩慢掃到蜷縮起來的腳趾,看著它們花瓣似得嬌怯。
眼中的猩紅逐漸加重。
他聲音喑啞:“我盡量克制。”
“不舒服就說。”
……
第二天清晨。
“不舒服!”
“我說了不舒服!”
高月沙啞著嗓子生氣大叫,忍無可忍地揪著洛珩的銀發,將埋在自己身上的頭顱給拽起來。
那一頭清冷漂亮的銀色長發被她拽得凌亂得仿佛狗繩。
“昨天誰說的,讓我不舒服就說?!”高月生氣地質問他,胸膛起伏時的美景,又讓洛珩沉迷墮落。
這力道其實對洛珩來說沒什么。
頭發都拽不斷。
但見高月這么生氣,他還是像被迫遠離了肉骨頭的狗般抬起了頭,指責她:“昨天碰哪你都說不舒服,要是聽你的這結侶還結得成嗎?”
高月:“……”
洛珩趁著她失神,扣住她的手,將纖細雪白的手抵在枕頭上,又俯身吮吻她的下巴,又親又舔,找不到一絲之前的清冷模樣。
“好香啊,怎么這么香,用的什么東西把自己洗的那么香啊……圓圓?”
“不過現在你全身上下,從內到外都是我的味道。”他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鼻梁,貼著她的唇瓣,輕笑著愉悅說。
高月側臉咬唇閉眼不看他。
這狼喜歡舔人,昨晚她被他舔了又舔,哪里都舔了一遍,確實急需洗澡。
過了片刻,她覺得他壓在身上太重,而且又不規矩了,手腳并用地踢他踹他打他,用力到小臉漲紅:“你給我起開!起開!”
用了獸晶后,她的身體又恢復了之前的健康,甚至變得更加健康,有勁道折騰了。
洛珩瞇著眼睛愉悅地看她發怒,湛藍的眼眸波光粼粼的。
心想老婆又有力氣了,不過這力氣還是小了點,跟**沒區別,還得再好好養養。
“往這踢。”
他指引她。
“啊!!”高月不敢置信忍無可忍地大叫一聲,之前她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放蕩,枉她之前覺得這是個清冷殘酷的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