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時間不早了,我有點累了,想上樓休息了。”
蘇念柔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沈聰眼看計劃就要失敗,急中生智。
他突然扶住額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念念姐,我頭有點暈,今晚的酒,后勁太大了。”
“能不能……在你這借宿一晚?”
蘇念柔皺起了眉頭。
她本能地想拒絕。
但看著沈聰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
他畢竟幫了自己這么大的忙,是公司最大的功臣,如果因為這點小事把他得罪了,實在不劃算。
她想了想,家里還有兩個保姆,應該不會發生什么。
“好吧,那你今晚就住下吧。”
她叫來一個保姆。
“王姨,你帶阿聰去客房休息。”
沈聰在保姆的帶領下,走上了二樓。
保姆指著走廊盡頭的一間房說:“沈先生,這是客房。”
沈聰的目光,卻落在了旁邊一扇緊閉的房門上。
“那間是?”
保姆愣了一下,回答道:“那間……是以前林先生住的房間。”
沈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就住那間吧。”
“啊?可是那間……”
保姆有些為難,那間房夫人吩咐過,要每天打掃,但不能讓外人進去。
沈聰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保姆站在門口,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轉身下了樓。
沈聰關上門,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了極度滿足和扭曲的笑容。
林天啊林天。
你輸了。
你輸得一敗涂地。
你的專利技術,成了我登頂諾貝爾獎的階梯。
你的公司,被我的念聰醫藥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我睡在你的房間里。
很快,你的女人,也會成為我的玩物,在我的身下承歡。
這種將對手的一切都據為己有的征服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
第二天一早。
林天那邊,二期臨床試驗已經圓滿結束。
數百個來自全國各地的癌癥晚期患者,全部痊愈出院。
第三期臨床試驗即將開啟,規模將會擴大到上千人。
與此同時,林天也搬了家。
他住進了蘇語檸為他購置的房子里,房產證只屬于他一人。
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頂層的江景大平層,價值兩個億。
李蘭的身體已經徹底康復,前幾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如今正在新家里休養。
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林天該把女兒接回來了。
母親已經康復,家里再請兩個經驗豐富的保姆,完全有能力照顧好一個一歲大的孩子。
他打算先接回來住一段時間,看看孩子能不能適應。
畢竟,女兒和奶奶幾乎沒見過幾面,貿然帶回來,孩子不一定習慣。
他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樓下,停著他那輛開了幾年的大眾。
雖然身家早已過億,但他對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蘇家別墅。
林天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家里的保姆王姨。
“林先生?您怎么這么早?”
現在才早上七點半,按照以往的慣例,林天都是下午才會過來探望孩子。
林天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小姐還在樓上睡覺呢,我上去通報一聲。”
王姨說完,便匆匆上了樓。
樓上的主臥里,蘇念柔還在睡夢中。
而隔壁,林天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里,沈聰卻已經醒了。
他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然后是林天的聲音。
沈聰的眼睛瞬間亮了。
林天來了?
來得正好!
他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看著保姆敲響了蘇念柔的房門,然后又看著林天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沙發上。
一個念頭,在他心底升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家,一夜未出。
現在,正主上門了。
這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用來徹底擊垮林天的最好機會。
沈聰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狠狠地羞辱林天了。
主臥里。
保姆輕輕敲了敲門。
“小姐,林先生來了,在樓下等您。”
蘇念柔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翻了個身,慵懶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林天來了?
她的大腦瞬間清醒,隨即,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慌攥住了她的心。
完蛋了。
沈聰還在家里!
林天平時都是下午來的,今天怎么會這么早!
蘇念柔整個人都慌了。
這要是被林天看到沈聰從她家里走出去,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個男人本來就對自己和沈聰的關系耿耿于懷。
現在要是撞見這一幕,肯定又要胡思亂想,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蘇念柔急得在房間里團團轉。
她趕緊拿起手機,想給沈聰發個信息,讓他無論如何都待在房間里,千萬不要出來,等林天走了再說。
然而,她剛拿起手機。
沈聰已經從林天的房間里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結實的胸膛,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松弛。
沒有任何一個客人會在別人家只穿一件睡袍,露出大半個胸膛和腹肌。
仿佛這里就是他家一樣。
沈聰走到二樓的欄桿邊,故意用一種親昵的語氣,對著樓下沙發上的林天大聲喊道。
“姐夫,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