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辭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挑眉,“阿錦,你們商量好考一樣的分啊。”
江涼錦頭也沒回,“你要是多用點時間來刷題,也不至于總在130徘徊。”
刷題?
他刷什么題啊,玩得時間都不夠!
郁辭立刻閉嘴,他這次估分也是130左右,“我們都是勞逸結合,你怎么就甩我那么遠……”
說著,他哼了一聲。
他都沒見江涼錦怎么刷題!
顧星楠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沒事,我們阿辭可是有家業繼承的。”
搞的誰沒有一樣。
“……”
劉老師見兩人拿下試卷去,語氣比剛才更盛幾分:“不光總分拔尖,他倆的愛國主題作文更是全年級范本!兩位同學都只扣了兩分!”
底下驚呼聲一片。
“錦哥作文又扣兩分!”
“新同學也是啊!”
“真不愧是一對同桌。”
劉老師繼續說:“江同學這篇《山河萬里,吾輩當立》,從近代史的山河破碎寫到如今的盛世昌明再寫青少年的立場……批卷時我當場就批了分!”
這話一落,教室里的驚嘆聲又翻了個倍,前排同學忍不住回頭往江涼錦座位瞅。
只見當事人一臉淡定。
劉老師又想到沐柚妤的試卷,眉眼彎了彎,“沐同學這篇《外婆的紅旗》更見心思,從外婆珍藏的舊紅旗說起,寫老人當年送兒子參軍,如今又教孫輩唱國歌,沒有大道理,全是家常小事,卻把愛國寫得特別真,特別暖心!我看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
“哇!兩種風格都好絕啊!”有人小聲感嘆,旁邊同學趕緊點頭。
“哇塞,題目我看著就有想看下去的**!”
“這叫引起讀者的閱讀興趣!”
劉老師笑,“大家想看的話,可以去問兩位同學借。”
郁辭湊到顧星楠耳邊,用氣音嘀咕:“完了完了,我作文寫的足球賽,說為國爭光就是愛國,現在聽著怎么像跑題了?”
哎,作文真難寫,他以后還是在總裁辦公室數錢吧。
顧星楠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胳膊,“至少沒瞎編,畢竟真情實感……最難得。”
劉老師開始念下一批分數:“顧星楠,138分,很好!”
顧星楠自然地走上前拿試卷。
臺下捧場齊刷刷“哇”了一聲。
郁辭湊過去看清了顧星楠的試卷,瞟到背面作文最后一段的字:“所謂家國,是有人守過歲月,我們接著護好煙火。”
他不禁壓低聲音吐槽:“阿楠,你小時候寫愛國,你還說想當黑客,現在怎么就大義起來了。”
顧星楠想起這個臉就一黑,這稱的上他的黑歷史了!
那時是小學的時候了,作文題目就是我的國家。
顧星楠內容寫的是關于黑客知識。
反正,他無一不在寫學習電腦,防止外國人入侵,可以保護國家,大家都應該學習……
那些年,班上人都打趣的叫他……黑客。
要用到電腦的地方都叫他解決,讓他解決就算了,還帶一句“老師啊,你是不知道,我們班有個黑客最會玩電腦了!”
顧星楠把試卷遞給郁辭,表示不想搭理。
劉老師接著說:“白筠137分!作文就扣了五分,不愧是我的課代表!”
白筠先是哇了一聲,然后走上前去,“和我估的分一樣呢。”
夏朝易笑,“真厲害,你第一次估對分呢。”
“……”
“郁辭,131分。”劉老師念到這個名字時,故意頓了頓,全班都忍不住笑了。
畢竟郁辭的語文成績常年在130上下浮動,異常穩定。
劉老師看著試卷,語氣帶著點調侃:“郁同學,體育精神是愛國的另一種樣子這個立意沒問題,但你全篇只寫球星進球,奪冠,沒往青年如何學這種精神上靠,下次記得把線拉回來!”
念完,全班又是一聲哄笑。
郁辭好脾氣地回了句:“下次一定。”
“……”
下課鈴聲一響,沐柚妤和江涼錦就交換試卷看了。
“小時候你寫作文就愛跟我反著來。”沐柚妤小聲說。
明明是一個作文老師啊。
愛和她反著來的同桌抬眸,眼底帶著點笑意,“有嗎?”
她還想說些什么時,前面的白筠突然轉過頭來,眼睛亮晶晶的,“小妤,你的試卷可以借我看看嗎?”
江涼錦早看完了她的作文。
沐柚妤也就把試卷遞給白筠,“當然可以啦。”
白筠接過來,膽大地問沐柚妤:“江少的試卷你可以要來嗎?”
說著,還露出一副拜托的表情。
江少最不喜別人動他東西了……
不過,以小妤和他的關系,肯定不一樣啦!
再看兩人日常相處的樣子,要是小妤開口同意,江少怎么說也會由著她!
沐柚妤揚眉望著一旁的人。
江涼錦看出了意思,好心情把試卷遞給了白筠。
白筠拿著兩張試卷道了聲謝就回過頭。
有幾人圍了上來。
“班長可以啊!兩張試卷都給你要來了!”
“班長我也想看!”
“讓我膜拜膜拜扣了兩分的作文!”
“……”
好些人湊到白筠那邊去。
郁辭則起身來到沐柚妤和江涼錦的桌前,把自己的試卷往桌上一攤,指著作文那頁嘆氣。
“你們倆是真不給人留活路,一個寫家國大義,一個寫家常溫情,我寫個足球賽還被老師說沒拉線,早知道小時候跟你們多學點了。”
顧星楠也跟著走過來,瞥了眼郁辭的試卷,忍不住笑,“小時候你哪是沒學,是總想著抄我的……”
記得三年級也是寫愛國主題作文,他寫想當程序員護網絡安全,保護國家。
郁辭直接改了個想當足球運動員護球場秩序,保護國家。
被老師當眾念出來,全班笑了半節課。
“那不是年紀小嘛!”
郁辭反駁,又轉向沐柚妤,“幼寶,你剛才作文里寫的外婆,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去你外婆家,她煮的紅棗粥特別甜……江涼錦為了幫你摘樹上的棗,還摔了一跤,硬說自己不疼。”
沐柚妤回憶起來,眼睛亮了亮,側頭看江涼錦,“我記得!你那時候膝蓋破了好大一塊,還非要先把棗塞給我,結果回家被江爺爺罵了。”
江涼錦掌心輕輕碰了碰她的發梢,語氣帶點無奈:“某人那時候鬧著說棗不甜了,我總不能讓某人白等吧?”
沐柚妤不禁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時候她才七歲。
忘記聽誰說的話,就總是認為棗子早摘的才更甜,晚摘就沒味了。
外婆又喜靜,院子里也就只有一位管家。
管家那時候還在外面忙。
于是她就不高興,癟著嘴,說什么棗要不甜了。
江涼錦看不得她這樣,索性就自己爬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