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還不說話了,就怕再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天徹底黑了下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閃電時不時劃過夜空。
如今是秋季,夜里有點冷。
司清還是個身嬌體弱的男兒家,自然是怕冷的。
他坐在一邊,環(huán)抱住自己,試圖留住熱量。
反觀月歡歡,外套掛在一邊晾著,身上就一件黑色襯衣,閑適的坐在一邊,看起來一點都不冷。
司清還很少跟自己母親之外女人接觸,他上的是男子學校,里面的老師都是男子。
他牙齒顫抖道:“你不冷嗎?”
“不冷。”
月歡歡起身,走過去,將司清還抱在了懷里。
月歡歡的懷抱很暖和。
司清還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在她懷里蹭來蹭去。
月歡歡嘴角一抽,警告司清還。
“別蹭,我會忍不住的。”
司清還這個男主有點傻兮兮的。
聽到月歡歡這話,司清還不敢動了。
月歡歡的懷抱是真的暖和,司清還舍不得離開。
比起司清還的不自在,月歡歡就自在多了。
司清還是她明媒正娶的繼夫,她抱著他不是應該的嗎?
要不是環(huán)境不合適,她早讓司清還知道逃婚的代價了。
這一晚,月歡歡和司清還是在城外的破房子里度過的,自然什么也沒發(fā)生。
很快,天亮了。
雨停了下來,天氣晴朗了起來。
司清還有月歡歡這個暖爐在,沒受什么罪,就是肚子餓了。
天氣晴了后,月歡歡就帶著司清還回了月城。
在路過餛飩攤時,還停了下來,帶著司清還吃了一頓美味的餛飩。
跟著月歡歡一起出來的士兵,同樣吃到了美味的餛飩。
吃飽喝足,她才帶著司清還回了大帥府。
大帥府正廳里。
月大帥她們?nèi)荚谀兀樕加行┎缓每础?/p>
月大帥覺得司清還這是在挑釁大帥府的威嚴。
月林氏覺得司清還不守夫道,不尊男德,還敢逃婚,當成親是兒戲嗎?
這么一對比,月林氏又覺得南宮鐲好了,覺得他雖然生了三個賠錢貨,但守規(guī)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合格的大家閨男。
葉驚秋和南宮念,一個是月歡歡的平夫,一個是側夫。
他們覺得大帥府以后的日子要熱鬧了。
葉驚秋還好,好歹有個女兒月時橙。
南宮念就比較慘了,至今未曾開懷。
他比少帥小六歲,如今也二十九歲了,寵愛不如從前了,以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怎么過呢。
讓他最開心的,大概就是南宮鐲死了。
生前活著的時候,少帥對南宮鐲也就那樣,愿意遷就南宮鐲不過是因為他那四個孩子。
死了之后就什么也沒有了,少帥更是不到兩個月就娶了新的繼夫,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又是鮮嫩的年紀,怕是要讓少帥稀罕好久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
司清還比南宮鐲好看太多了。
南宮念這么想著,覺得自己除了沒有孩子,日子過的比南宮鐲好多了。
月時梧她們五個,對司清還逃婚這事兒,同樣不太喜歡。
但司清還如今是長輩了,她們管不了這事。
月大帥作為婆婆,不好教訓司清還,所以就看了月林氏一眼。
月林氏跟月大帥妻夫多年,自然明白月大帥的意思。
他冷著臉,“司氏,你可知錯?”
司清還雖然在男子學校念書,但男誡男德也是學過的,自然知道他逃婚是很離經(jīng)叛道的。
他看了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月歡歡,抿抿唇,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不該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