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我文工團那邊還有點事,晚飯就不在家吃了。”
說完直接背著綠布包走了,頭都沒帶回一下的。
蘇念心里明白,林宛如這是不同意,不接納,不待見,對她是沒有一點兒好感。
顧淮安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拎著蘇念的包袱進了屋。
顧建國正坐在客廳看報紙,見到他們進來,語氣還算平和的說道:“回來啦,淮安,你先帶小蘇上樓安頓一下,你媽有事晚上不在家吃,我讓小吳去食堂打飯了。”
“謝謝顧首長。”蘇念鞠躬,準備跟著顧淮安往樓上去。
顧建國只是微微頷首,看都沒看她一眼。
蘇念尷尬的看向顧淮安,顧淮安拎著東西,示意她跟著上樓。
顧家上下兩層,樓上一間顧淮安的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大露臺,樓下是客廳廚房衛生間和他爸媽的臥房。
顧淮安房間還算大,也很整潔,被子疊的像豆腐塊兒似的,一旁的桌上擺著幾張他小時候的照片。
“你小時候笑的真好看!”蘇念走過去拿起一張照片,舉起來放在顧淮安身邊和現在對比,“比現在看著稀罕人多了!”
顧淮安皺眉:“別亂動。”
蘇念:“你看你看,又皺眉!皺眉很容易長川字紋,會煞走好運的!”
她突然踮起腳尖,一只手扶著顧淮安的胸膛,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去揉他的眉心。
顧淮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到,本能后退了一部。
蘇念的身體重心都在他身上,顧淮安這么一退,她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撲進了他懷里。
顧淮安擔心她摔倒,伸手去扶,卻不小心摟住了她腰下的圓滾。
手像是被火燎了,顧淮安倏然松開手掌。
蘇念也察覺到了他剛才的動作,紅著臉退開,仰著頭看著顧淮安:“我……我生理期,你要是想那個……得過幾天。”
顧淮安的耳朵徹底紅透了。
“當著男人的面說這種話,你……”
蘇念:“咱倆都結婚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再說,你又不是沒摸過!”
顧淮安耳朵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臉上:“閉嘴!”
這時,勤務兵小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顧團長,食堂的飯菜打回來了,現在開飯嗎?”
顧淮安轉身出去了。
蘇念放好東西下樓,看到桌上只放了一個素炒油麥菜,還有幾個饅頭,一個二十多歲的士兵站在餐桌旁,看到顧淮安下樓,尷尬說了句:
“食堂說,今天的菜沒夠供應,只給炒了這個……”說話時眼睛還一直看向顧建國。
蘇念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指定是顧建國有話,故意只拿了這一個菜回來。
顧建國坐在餐桌前,語氣里帶著客氣和梳理:“小蘇同志啊,你林阿姨臨時有事,家里也沒特意準備,今天就先將就吃一口,你別介意。”
林阿姨,這個稱呼,顯然沒承認她的身份。
蘇念知道顧建國在試探她,這方式必林宛如直接甩臉子讓她餓著倒是委婉了一些。
可也沒舒服到哪兒去。
“沒事,您吃菜我吃饅頭就行,在村里,這么好的饅頭都吃不上呢!”
她坐在那,大口大口吃起了白面饅頭,絲毫沒有委屈不悅的意思。
顧淮安皺眉,是真能吃得下,還是又在演戲了?
顧建國差人去打聽的時候順便問過,山下知青點的條件還行,每個月有補貼,吃的應該差不了,此時看到蘇念大口大口把饅頭吃的這么香,理所當然認為她是在演戲給他看。
臉色跟著沉了下去。
勤務兵從廚房端來一碗參湯。
這參湯才喝了兩天,顧建國明顯覺得身上有勁兒了不少,礙于人參的面子,顧建國開口問了些家常。
“聽說你父母是國營工廠的領導?”
蘇念如實回答:“我爸是廠長,媽媽是主任,因為得罪了市里的一位領導,被誣陷貪污,抓了起來,算著有半年多了。”
顧建國沉吟片刻,問了句:“先前聽你說,你是遼省人?”
“是,遼省沈市人。”
顧建國點了點頭,實在沒話可說了,慢吞吞喝起了參湯。
第一天進門,她不好主動說太多,低頭繼續啃饅頭。
吃完后想著去收拾一下,卻被顧淮安攔下了。
“家里有人管這些,不用你表現。”
勤務兵小吳把桌子收了,擦的油光錚亮的,又去廚房一頓忙活。
蘇念看愣了,首長家就是不一樣啊!還想著來了以后勤快表現表現,現在好了,人家有勤務保障人員直接都干了!而且干的還比她干凈利落!
她只能尷尬戳在那看著。
房間里,顧淮安將衣柜騰出一半位置給蘇念,幫她把行李箱放在了柜子頂上。
“你睡床。”
蘇念一愣:“你不睡床?”
只見顧淮安從床下抽出一張行軍床立在墻邊。
“我一般住團部,很少回來,回來住這個,”顧淮安沒什么表情道,“今晚夜間拉練,我一會兒就走。”
蘇念正疊衣服的動作一頓。
“什么時候回來?”
“明早。”
好歹也算新婚第一夜,丈夫就不在家住,讓她獨守空房?
顧淮安換了作訓服外套下樓,蘇念送他,在他的軍用水壺里灌了些靈泉水。
“爸,團里有事,我先走了。”
顧建國抬頭看了一眼兒子:“必須今天?”
“夜間拉練,早就定好的。”
“那去吧。”
顧淮安離開后,屋子里頓時只剩下蘇念和顧建國。
顧建國起身回了房間,把蘇念一個人晾在了樓梯上。
蘇念心中哀嘆,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婆婆給臉色看,公公保持距離,丈夫直接夜不歸宿。
這是直接把她打入冷宮了。
蘇念也不在意,回到房間反鎖好房門,直接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里空氣清新,農作物和山貨都長勢喜人,抓進去的兔子和山雞都產仔了,小動物們活蹦亂跳的繞著她。
蘇念深吸一口氣,舒坦!這才是屬于她自己的天地。
晚飯根本沒吃飽,她摘了一個大蘋果,咬一口甜脆多汁,好吃到想哭,總算舒坦了點兒。
她在靈泉邊坐了很久,思考著接下來的路。
她知道,要想在軍區立足,在顧家站穩腳跟,不能指望顧淮安那點微薄的責任心,她得靠自己。
在空間里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出來,剛打開房門,就聽到樓下傳來幾個女人的說笑聲。
“林團,昨晚的排練真是太成功了,要是演出時能有這樣的效果就完美了!”
“沒錯,昨晚你們很棒,還有曼曼,你是領舞,一定要保持昨晚的狀態,記住那個感覺。”林宛如說。
“我知道了林團,”是趙曼曼的聲音,“林團,聽說淮安哥昨晚團里有任務整夜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