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能遇到胖嬸子跟人家聊天,她抓個現行,再懟她一頓呢!
沒想到,胖嬸子沒遇到,反倒是遇到了一個瘋女人。
嗯!
其實也沒瘋,就是穿的有點太破了,就和當初見到了許招娣差不多那種,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
不過,起碼身上的衣服還算干凈點。
遠遠的看到姜雨眠和秦大嫂之后,就撲了過來。
秦大嫂一見到她,趕緊就拽著姜雨眠躲開,“她,她是盼兒的娘,咱們趕緊回家吧。”
盼兒?
姜雨眠好久都沒有想起來這個名字。
她好像也不認識叫盼兒的人啊!
眼瞅著對方就已經沖到面前了,姜雨眠拽著秦大嫂躲開之后,順手就抄起了地上的碎石塊。
還在手里掂了掂,確定砸人,能砸出血那種,才笑著看向那個瘋女人。
“我不管你瘋沒瘋,有話你給我好好說,要是再這么瘋瘋癲癲的,別怪我不客氣!”
瘋女人一看到她這副樣子,嚇得心底一咯噔。
村里女人吵架罵架,最多也就是扯頭花,誰能上來就拿石頭砸人啊!
眼瞅著她還不肯罷休,姜雨眠已經做好準備,勢必要一擊必中了。
秦大嫂嚇得不輕,又不敢把姜雨眠獨自一人丟在這里,壯著膽子伸手擋在了她面前。
還不忘小聲提醒道。
“弟妹,她是林盼兒的娘,林盼兒你還記得嗎,去部隊找過你們的!”
哦!
林盼兒啊,她不是叫林喬嗎?
算了,管她叫什么呢,反正現在都在農場里改造呢,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一定了。
瘋女人見自己不一定能打的過姜雨眠,直接撲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扯著嗓子哭。
“我可憐的閨女啊,你被人家給騙了啊,你到哪兒去了啊,嗚嗚嗚,娘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啊,秦家把你騙過去做小,現在,人都不見影了,你讓爹娘可怎么活啊!”
這么一哭,秦大嫂嘴角抽搐了兩下,又開始低聲和姜雨眠解釋。
“她這是想訛錢,從林盼兒離開之后到現在,三天兩頭的鬧,說來說去,就是覺得,原本能換一百塊彩禮的大閨女沒了,心里不甘!”
哦!
這樣啊!
大嫂要不解釋一下,姜雨眠對村里這些事情,還真不太懂。
一百塊的彩禮,在村里那可真是好大一筆錢了。
有那家里的窮的,砸鍋賣鐵都湊不出來這個錢。
坐在地上的林母還在嗷嗷的哭,扯著嗓子哭,那抑揚頓挫的聲調,跟唱大戲的一樣。
感覺這一開嗓,半個村都能聽到了。
姜玉眠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撒潑打滾的,忍不住的嘖嘖了兩聲之后,瞅著旁邊有個老人拄著拐杖。
走過來,二話不說扶著老人就坐在了地上,然后,把人家的拐杖拿走了。
眾人:“!!!”
不是,這是什么操作。
看熱鬧的老人,不是,啊,那是我的拐杖啊,我的!
姜雨眠拿起拐杖就沖到了林母面前,在她張開嘴準備嚎的時候,直接把拐杖戳到了她嘴里。
懟的她嘴疼的厲害,拼命的伸手去推搡眼前的拐杖。
趁著她不能扯著嗓子嚎的時候,姜雨眠抓住機會,果斷輸出,語速很快,但是咬字清晰,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
“大過年的,村里有誰家辦喪事嗎?你對著我號喪是想詛咒我嗎?我告訴你,宣揚封建迷信是要去蹲笆籬子的!”
“別以為你為老不尊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她一邊說,一邊兒還用拐杖不停的往她嘴上戳,戳的林母拼命的閉上嘴巴,不停的手腳并用朝后退。
她不能說話,那就只好聽著姜雨眠說了。
“你女兒,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數,故意哄騙了我婆婆,去找大隊長寫了介紹信,自己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部隊,說是秦川的媳婦兒!”
“我呸,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她這么不要臉的呢!”
“當著我的面,在聽說我就是秦川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后,還敢說什么,讓我退位讓賢,讓我滾下去,該嫁給秦川的人是她!”
“我孩子都給秦家生倆了,她跟我說這種話!”
“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第一次去部隊的時候,被當成敵特抓起來審訊了一下午!”
“我把她送上火車,她自己中途下車離開,第二次出現在部隊門口,就開始冒充首長失散多年的閨女了!”
姜雨眠一邊兒說,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逼得林母根本沒機會開口說話,也不給林母能翻身起來的機會。
手中的拐杖更像是打狗棍一樣,不停的封住林母的退路,讓她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
秦大嫂看的都呆愣住了。
不是,她在村里這么多年了,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呢!
正說著呢。
姜雨眠扭頭看向秦大嫂,“大嫂,你去拿根棍子,到廁所攪和攪和!”
啥?
不是,啥!
秦大嫂懷疑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不會是想拿攪屎棍戳林母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