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營長是真的被江念念一次次的騷操作給整怕了。
昨天,王政委沖進院里,扒孩子衣服,指著那上面的血問他,知不知道發生什么的事情。
他是真的明白,自己往后再也沒有晉升的可能性了。
就他老婆孩子這個脾氣,其他人也不會讓他往上爬的,他往上走的越高,老婆孩子的氣焰越囂張。
他現在還只是個副營長呢,他家孩子,和團長家的,政委家的,營長家的……
幾乎都鬧過了。
他是真的累了,乏了。
她剛來隨軍的時候,覺得她是沒熟悉這里的環境,現在他明白了。
正如蘇枕月說的那樣,她就是從鄉下來到這里,見識到了外面的廣闊世界,知道他也不是那么厲害之后,在心底發瘋一樣的嫉妒。
內心秉性已經形成了,很難再更改了。
所以,看到蘇枕月打她的時候,劉副營長也沒阻攔。
只是朝著王政委敬禮,“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好,醫藥費我們賠,該怎么賠償我們都認。”
王政委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最大的錯在你身上。”
“你明知道你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加以約束,一次一次的放縱,明知道兒子被慣壞了,不加以教育。”
“你在做什么呢?每天到家當個甩手掌柜?家務倆閨女做,兒子媳婦兒教育,你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里稱王稱霸,出了事兒又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妻子身上?”
“子不教父之過!每次你妻兒惹出事情,你都美美隱身,大不了就是鬧一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你妻子身上,讓她承擔所有過錯。”
“你還真是好算計啊!”
王政委不愧是政委!
這說話,一針見血,直插心口。
要不是場合不對,姜雨眠真想給他鼓鼓掌,政委看問題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就是啊,憑什么每次出了事兒,劉副營長都置身事外。
只會說,“對不起,我們的錯,都怪我媳婦兒沒教育好孩子,對不起。”
所以呢?
孩子是江念念一個人無性繁殖的?
旁邊,蘇枕月那口氣憋了一晚上,她沒去找江念念麻煩,反被人沖到面前,貼臉開大?
忍不了一點。
哪怕一夜未睡,憑著滿腔怒火,她也暫時占了上風,揪著頭發,對著江念念的一臉就是一頓猛扇。
等打累了,一松手才察覺,手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下去,她的手也紅彤彤的,有點腫了。
可見力度有多大。
一直到護士過來呵斥兩人,“醫院內,禁止喧嘩,要吵架出去吵,別影響病人休息!”
熱鬧看完了,姜雨眠和錢玉芬也趕緊走了。
回去之后。
她想了想,寫信給秦川,說了一下這件事情,也明確說了前幾天,劉光宗欺負安安的事情。
“還好我這幾天沒讓安安寧寧出去玩,慶幸又覺得后怕。”
“酷暑炎熱,人心浮躁,難免摩擦,愿我們能心靜自然涼。”
看了眼日歷,都農歷六月底了。
一晃眼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她打開抽屜看了一眼,放在抽屜里的十幾封信,默默的在最后添了一句,“中秋,盼歸。”
寫好信之后,她放在桌子上,等著有時間就寄出去。
然后坐下,把秦川寄來的信一一打開,從最初那狗爬蟲涌的字體,到現在的一筆一劃,可見他是下了苦功夫的。
蘇枕月把江念念的臉打腫這件事情,在家屬院里傳的沸沸揚揚。
“平時看著安靜柔弱的,發起火來,是真厲害啊!”
“這算什么,這要是我家孩子,我非得拿刀跟她拼命。”
“就是,她還好意思說是人家沒看管好孩子,那我兒子昨天也上山了呢,我兒子天天一個人去,劉光宗咋不敢欺負他啊!”
有人好奇的問了句,“對了,你兒子今年多大了來著?”
嫂子笑著道,“14了。”
嚯!
那劉光宗要是眼瞎的去欺負他兒子,還不是找著挨揍啊!
大家調侃著笑了兩聲,“劉光宗就是之前被安安打的,心底始終憋著氣呢,前些天上山的時候,我好多次都看著,他拿樹枝想打安安。”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秦叔秦嬸一人護一個,護的緊,他沒機會下手。”
有人小聲道,“其實我昨天看到了,沒敢說,那樹枝就是沖著眼睛去的,要不是那孩子反應快躲開了……”
后面的話,大家也就不再議論了。
劉光宗手里拿著削尖的樹枝,要不是為了護著王子珊,就王子越那靈活勁兒,不可能傷成那樣。
要不是那樹枝被削尖了,剮蹭一下,也不會傷成那樣,皮肉都翻開了,差點戳進腦子里。
反正這次,劉光宗是惹了眾怒了。
所有人都在告誡孩子,以后堅決不準和他玩了遇見之后,能躲就躲,能跑就跑。
有的孩子不聽勸,家長直接上皮帶抽。
“還敢跟他玩,拿樹枝戳的你住院,你就老實了。”
事情鬧成這樣,劉副營長還沒和江念念離婚呢,江念念就因為工作上失神,差點被卷到機器里去。
還好旁邊的工人反應快,一下子把她卷進機器里的頭發給剪了。
救了她一命她不感激,反倒怪人家剪了她的頭發。
氣的對方直接告到了廠領導那里,說了不少她工作上的失誤。
以前是覺得都是同事,沒必要鬧這么僵,結果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廠里調查之后,確定江念念工作失誤,造成機器損毀,直接開除了她。
空出一個名額,家屬院里好幾個剛來隨軍,識字還沒工作的家屬,立馬開始競爭上崗。
等江念念反應過來,想讓劉副營長想想辦法的時候,面試通過的家屬直接就去上班了。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江念念慌神間,燒地鍋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添火,又把廚房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