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無視蘇枕月眼底的震驚,和錯愕,扭頭對安安和寧寧說道。
“看到了嗎,以后,要是被人欺負了,別人不道歉,那就直接還回去?!?/p>
她這一腳用足了力,臉上也火辣辣的疼。
蘇枕月一向很在乎自己的臉,平時各種護膚品,美容膏往臉上抹,生怕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打她。
啊啊啊??!
蘇枕月捂著被打的側臉,委屈又無助,還有點氣憤,想還手,揚起手又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打的過姜雨眠。
正好一扭頭,看到了首長。
她干脆直接靠在墻邊,嗚嗚咽咽的掩面抽泣起來,“你,你竟然敢打人!”
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還敢動她孩子,打的就是你!
姜雨眠都懶得再多看她,蹲下身來幫寧寧揉了揉腳面,“還疼嗎?”
寧寧哭的,眼淚掛在眼睛上,要掉不掉的,看起來更可憐人了。
還強忍著淚水,乖巧的搖頭,“不痛了,媽媽揉一揉,痛痛飛走了?!?/p>
姜雨眠幫寧寧穿好襪子和鞋子后,牽著她和安安,正準備下樓的時候,一轉身,便看到了首長和他的警衛員,以及,站在首長身邊的,小劉。
她沒見過首長,不過,不妨礙她通過不一樣的軍裝,和殺伐果斷的氣場來判斷。
怪不得蘇枕月說哭就哭,原來是以為找到靠山了。
不等她開口,蘇枕月直接開口道,“首長,你都看到了吧,她打人,還死不悔改!”
首長則是將目光落在了姜雨眠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后,沉聲道。
“你就是廖家那位飛揚跋扈的大小姐?”
主要是她次次來信,都在信里各種罵秦川,他也看過幾次,氣的不輕。
什么!
蘇枕月微愣了一下,她,她……
就在這時,姜雨眠出聲道,“不是?!?/p>
呼~蘇枕月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落了一些,她就說,就她這一身破爛,跟大小姐根本不沾邊好嗎!
她的心還沒剛放下,姜雨眠再次出聲道,“我來之前,已經和廖家斷絕關系了,戶口已經遷出,也登報了。”
現在廖家正式被清算的關鍵時刻,這種事情,她可得解釋清楚了!
免得,連累到她??!
要不然,能到現在還穿成這樣,裝窮嗎!
首長點了點頭,“嗯,來之前怎么不給秦川打個電話,他出任務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p>
站在姜雨眠身側的安安,有些好奇的瞅著首長,又看了看姜雨眠。
然后,很有禮貌的,問出了自己心底,真的真的很想問的那個問題。
“這位爺爺,請問我爸爸是不是死了?”
首長:“!??!”
不是,這話是咋說的啊!
安安有些傷心的撇了撇小嘴,廖家人都說,他爸爸已經死了。
那天,媽媽聽到的時候,明明還抱著他和妹妹,哭了很久。
哭的眼睛都紅通通的,哄著他和妹妹睡著之后,媽媽就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一直看啊看啊。
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媽媽的眼睛都哭腫了。
媽媽還說,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爸爸了。
安安有些不太懂,為什么才過去幾天,媽媽就要帶著他們來找爸爸?
哦!
他知道了!
安安腦子里靈光一現,趕緊掙脫開姜雨眠的手,蹬蹬蹬的跑到了首長面前。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眼底還藏著淚光。
小小的人兒啊,雙手合十捧在面前,“爺爺,求求你了,讓我見一見爸爸吧,我們要接爸爸回家?!?/p>
他得知爸爸死的時候,蹲在院子里哭的時候,司機爺爺當時說的是。
“如果人真的犧牲了,那你們得去把他接回來入土為安啊,安安,你這么小,咋去奔喪啊!”
很多話,他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一向記憶力非常好,大人說過的話,他都記得!
不止是首長,就連姜雨眠都沒有想到,安安會說出這些話,她又低頭看看,再次哭成淚人兒的寧寧。
原來,倆孩子還始終認為,秦川已經死了?。?/p>
姜雨眠干脆也將錯就錯,委委屈屈的抹著眼淚,“首長,聽說秦川是任務中犧牲了,我,我這才帶著孩子過來,”
她頓了頓,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奔喪!”
首長:“……”
他現在腦子有點亂。
傳的也太離譜了吧,當事人知道他已經死了嗎!
首長震驚的,身形都搖晃了一下,完全顧不上蘇枕月挨打這件事兒了。
趕緊彎腰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別哭了,你爹活的好好的呢!”
死什么死,這可是他手底下的一員猛將,還指望著他多賣力干幾年呢。
姜雨眠也適時的“啊”了一聲,“沒死?。磕墙Y婚四年不回家!”
這不是正好給她找了理由嗎,軍婚不好離,反正到最后,都得找首長,她現在找也是一樣的。
“嗚嗚~這幾年我一個人帶著倆孩子,連個回信都沒等到,我還以為他早死了呢!”
“沒死咋不回家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們娘仨,首長,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做主,讓我們離了吧?!?/p>
首長:“……”
嘴角瘋狂的抽搐了兩下,說實話,姜雨眠這演技著實不太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這話是故意說的,不過,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兒。
“不是,等等,你說什么,四年了無音訊?”
姜雨眠當然知道,這都是廖家人搞的鬼?。?/p>
不過,反正從始至終她都是不知情的,就算領導去查,她也是無辜的。
姜雨眠真是生怕,廖家那幾位,在大西北能過的舒坦一點點啊!
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罪名都給他們按上,最好讓他們感受到大西北農場的艱苦,受盡風沙之后,痛苦而死!
“嗯嗯!”
見姜雨眠點頭之后,首長覺得,這中間有事兒?。?/p>
他可是知道,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秦川都會收到一封信。
他有些著急的轉身就準備離開,忽而想到什么,“你,你叫廖什么?”
姜雨眠趕緊湊上去解釋,“首長,我和廖家已經斷絕關系了,我母親姓姜,我叫姜雨眠?!?/p>
哦哦!
姜雨眠,他記住了。
等著吧,讓秦川那個臭小子回來,好好面對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