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芬聽了姜雨眠的建議,還真的去買了一個大冬瓜,準備做冬瓜糖試一試。
整個大院里忙活的熱火朝天的,都想著,自己能做點什么,好到方甜,孟如玉面前表現表現。
等廠子招工的時候,能選上自己。
姜雨眠也總算是得了幾天的安生日子,每天上班下班,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靜時刻。
等宋心棠端著一個嶄新茶缸過來的時候,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嫂子。”
宋心棠端著茶缸放在爐子上把有些涼了的奶茶溫熱。
姜雨眠下意識的就想要去阻攔,“那個,我去拿個盆,你這也太浪費了,這么新的茶缸,放到爐子上,底子就壞掉了。”
果然是首都來的大小姐,有時候想去供銷社買個茶缸都缺貨,實在很緊俏的時候,還要工業票。
她就這么直接往爐子上放,這要是讓秦母看到,又該直呼心疼了。
宋心棠又沒做過飯,哪里知道這些。
看著她拿了個盆,把茶缸里的奶茶倒了出來,然后把盆放在了爐子上。
“這個是我想送給嫂子嘗一嘗的,嗯,算是我老家的特產。”
姜雨眠看著茶缸里的東西,比乳白色偏暗一些,聞著還有點茶葉的澀味。
這能好喝嗎!
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說出來,不過兩三分鐘,宋心棠就趕緊端了起來。
“太熱了燙嘴,溫熱的喝著正好。”
姜雨眠端起來小小抿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這個叫什么?”
宋心棠高興的馬尾辮都快要甩起來了,“奶茶,這個是芋泥奶茶。”
她買這些東西可花了不少錢呢!
不過還好,她不缺錢。
“你說,這是你老家的東西?是蒙古還是對岸?”
嘶,她沒想到,姜雨眠這么警惕,還這么敏銳,只從她一句話里,就發現了這么明顯的漏洞。
宋心棠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是我們家親戚教我做的,我怕你不愿意喝,才說是老家特產的!”
這個時候,但凡和對岸牽扯到一丁點關系,全家都得下放農場。
“哦?”
姜雨眠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看向她時的眼神,帶著一抹笑意。
慢悠悠的喝著奶茶,卻讓宋心棠覺得,背脊生寒。
斷線的系統還讓她攻略秦川,瘋了吧,她要是真敢插足他們的感情。
別說秦川這個男主會怎樣。
她感覺姜雨眠就絕對不會放過她,“那個,嫂子,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沒辦法,對上她,自己總是底氣不足。
畢竟,自己之前還想著,和她丈夫勾勾搭搭呢。
按照原書的時間線來說,男女主從相見那一刻開始,到最終故事大結局,只有5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掉線的系統沒有重新上線之前,她如果不攻略秦川,她的生命也就只剩下最后的四年多……
好好好,什么狗比系統這么不當人啊!
這是純純拿她這個做任務的宿主當日本人整啊!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她還是想著,該怎么過好剩余的時間吧,比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她去找了方甜,和她溝通了很多關于廠子里的事情。
姜雨眠知道這些后,反倒是對這個宋心棠有了些許的好感。
“這和林喬說的也不一樣啊,看來,很多事情也不能全信旁人,也得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起碼,就現在看來,她覺得,宋心棠本性不壞。
按照姜雨眠以往看過的書來說,書中的男女主形象,都是光輝偉岸的,不夠優秀又怎么當主角呢。
如果宋心棠知道她這些想法的時候,肯定要糾正一下。
嫂子,你想法過時了,現在主角不一定要優秀,要光輝偉岸了,還可以擺爛,自私,惡女……
離開家屬院之后,宋心棠慢慢往宿舍樓走的時候,唉聲嘆氣的。
其實最早的時候,她也陷入過掙扎中。
在保命和當小三中,她選擇了作死。
沒錯,她感覺自己現在什么也不做,就這么擺爛,就等于是在一步步作死了。
不過,就算是系統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做不到把姜雨眠和她的兩個孩子害死,然后和秦川在一起的事情來。
人家幸福美滿的一家子,她橫插一腳不說,還要把人搞死?
然后再嫁給秦川?
嘶——
想想都覺得恐怖如斯。
要是真那樣的話,秦川絕對會發瘋到一槍崩了她的。
沒有哪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目睹了妻兒慘死之后,還能和罪魁禍首親親我我!
所以,還是擺爛吧。
宋心棠這么想著想著,突然腳步一轉,扭頭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吃飽了才有力氣擺爛啊!”
剛剛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喊出這句話之后,發現旁邊的空氣,似是都安靜了那么一瞬。
她扭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了文工團團長的目光。
“宋心棠,你剛剛說什么,你要擺爛,你作為首席,你作為今年春節演出的臺柱子,你說你要擺爛。”
宋心棠趕緊支支吾吾的開始解釋,“不是,團長,你聽我說,我說的這個擺爛,不是那個擺爛。”
“啊,你別告訴我爺爺啊,嗚嗚,我不擺爛了還不行嗎。”
她追在團長身后,像只小貓兒一樣,可憐兮兮的。
另一邊。
姜雨眠還在一點點品著這個奶茶,茶葉用的也不錯,這個牛乳,蓉城本地應該不好買,然后就是什么芋泥,這個要怎么做?
吃著像是紅薯和芋頭混合在一起的。
喝著甜絲絲的,像是放了蜂蜜?
她正研究著呢,就聽到秦母慌里慌張的跑進院子里,“眠眠,眠眠,你快去看看吧,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啥?
姜雨眠趕緊把奶茶放下,蹬蹬蹬的跟著秦母出去,“咋回事,誰打起來了?安安寧寧跟人家打起來了?”
按照安安那個戰斗力,不應該啊!
秦母跑的氣喘吁吁的,要不是這幾年喝了不少靈泉水養身子,就這么一段路跑回來,她估計真的能累得夠嗆。
她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是有人跟許招娣打起來了,說許招娣不是咱們院的家屬,不能參加廠里的招工,反正說的可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