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川心底已經認定,宋心棠如果回去的話,他們倆人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了。
姜雨眠把茶缸遞到他手里,“你覺得,宋心棠會嫁給他嗎?”
可是,不嫁的話?
她好像也拗不過宋氏夫婦。
姜雨眠的目光灼灼的定格在他身上,讓秦川不得不開動腦筋去思考,然后才恍然想起來。
她可不是原來逆來順受的宋心棠啊,她是穿書來的,內里的芯子早就換了。
她能聽宋氏夫婦的才有鬼呢!
不過,秦川還是有些猶豫,“她一個人,如何跟整個宋家抗衡?”
這個問題,不止他在想,宋心棠其實也在想,所以,想到最后,她決定,按照姜雨眠的辦法來。
嘿嘿。
想拿捏她,做夢去吧。
她可是看過不少癲文的,本來還想著呢,穿書之后,她能不能也做一次癲文女主角。
結果吧,就是她這個長相實在是太清純小白花了,而且她已經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性子,陽光開朗了。
可是每次大家看到她,還是會覺得,她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冷臉氣質。
那這次,她就回去發癲吧。
等到秦父領著安安寧寧回來吃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吃著飯,安安無意間說起一件事。
“媽,那個之前推寧寧落水的小孩兒,這兩天,總在學校門口晃悠。”
他這一句話,好比重石落水,激起千層浪。
姜雨眠擔憂的趕緊看向寧寧,“他有沒有再欺負你?”
別說現在,就算是后世幾十年,關于未成年犯罪的刑法也沒有明確,所以,關于那個癡傻的孩子,把寧寧推下水的事情,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秦川之前氣的還想對那個孩子動手,最后,姜雨眠思索再三,還是攔下來了。
這幾年的特殊時期,不少人都在背后盯著秦川的位置呢。
他要是真動了手被人察覺到,一封舉報信,秦家全家連帶著秦大河一家四口,都得跟著下放農場去。
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有些事情,你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不過,她叮囑了許招娣,讓她三不五時的給那孩子送點吃的,看看能不能聯絡一下感情,然后,希望能從中抓到背后之人的小辮子。
寧寧仔細的想了想,“他每次都是遠遠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哥哥拿石頭要打他的時候,他就跑了。”
加上,姜雨眠現在沒事兒,就找大院里這群孩子們聊聊天,給糖果。
現在這群孩子們看到之后,也都會自發的圍在寧寧身邊,保護她。
秦父想起來也說了一句,“我發現,自從寧寧落水之后,大院里的孩子,可真團結,每次放學回來都把寧寧護在中間。”
秦母在心底腹誹,哪里是他們團結,那都是姜雨眠撒出去的糖聚集起來的人心。
還真以為,人家得不到好處,就會隨隨便便幫你啊。
秦川覺得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那個孩子,真的是癡傻嗎?”
姜雨眠聽他問出這話,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秦川,有些事情,有些話不能從你嘴里說出來。”
“不為別的,為了咱們全家加上大哥一家,十口人,你必須要什么都不知道!”
沒辦法,有時候真不是姜雨眠不夠心狠,而是這種時候,真要是露出個什么事情,整個秦家就會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她前世已經經歷過一次下放,倆孩子慘死在她懷中,這一世,她就算是忍,也要忍過這幾年!
正如秦川所說,那個孩子,最好是癡傻的,否則……等過了這幾年的風頭……
姜雨眠眼底劃過一抹殺意,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父秦母看著倆人的互動,在心底琢磨了好久,最后,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翌日。
姜雨眠特意請假,自己去送倆孩子上學。
在學校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之后,就遠遠看到了那個孩子,依舊是那身衣服,補丁落補丁,很多地方已經磨破了,
只是那個孩子看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頭就跑。
姜雨眠就那么騎著自行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就在那個孩子跑出去很遠,撿了樹枝突然轉身沖著姜雨眠大吼大叫的時候,姜雨眠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拐走了。
那個孩子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也沒有走。
姜雨眠是騎自行車去找了許招娣,她去的時候,許招娣已經在地里干活了,今年下半年,許安瑤也要上小學了。
她想努力多掙一些,好給孩子攢點錢。
就這個村里,都有不少孩子沒去上學,這個時代,想靠著她一個女人,供一個孩子讀書,實在是太難了。
哪怕有離婚的時候,分到手的那一大筆錢,她也不敢動。
怕以后,萬一她有個好歹,有那個錢,孩子也能生活的很好。
在地里拼命干活的許招娣,壓根沒注意到姜雨眠的自行車是啥時候停在地頭的。
還是記分員喊了她一聲,“許招娣,你家親戚來了。”
啥?
許招娣揪著掛在脖頸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扭頭順著記分員手指的方向看去,陽光有些刺眼,她看不太清楚。
伸手在眼前稍稍擋了一下,看清楚是姜雨眠之后,她趕緊扛著鋤頭小跑著朝記分員走過去。
“那啥,你幫我記一下吧,我今天上午請個假,行嗎?”
記分員知道,上次她這個親戚來,在村里的魚塘買了不少魚,而且,她這個親戚還是個厲害的,也就很痛苦的給行了方便。
“行。”
等許招娣走到地頭的時候,姜雨眠已經把帶來的水壺打開了,“咋出這么多汗,快喝點水。”
許招娣有些不好意思接,伸手指了指自己放在地頭的暖瓶,“嫂子,不用不用,我自己帶水了。”
說著,她拿起蓋在暖瓶上的水瓢,正準備倒水的時候,姜雨眠直接把自己水壺里的水倒在了她的水瓢里。
她這里面裝的有空間里的靈泉水,可比她那水好多了。
許招娣抿了抿干澀的唇,見狀也就再推辭,大口大口的把水喝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渴的厲害,她感覺這水,甜的嘞。
喝完水,許招娣又擦了擦汗,“嫂子,你找我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