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剛請好假收拾東西,想著要怎么才能找理由帶上孩子一起。
她想讓兩個孩子時時刻刻的跟在她身邊,如果有任何意外,她就想辦法把孩子放進空間里去。
姜雨眠擔心自己遠在首都,離得太遠,孩子如果出事,她會顧及不到。
正愁著呢,剛請了假回到家里,就看到寧寧著急的朝外面跑,看到她回來之后,眼淚汪汪的,撇著小嘴就開始哭。
“媽媽,你回來了,嗚嗚,哥哥生病了。”
怎么了?
姜雨眠趕緊推著自行車往家跑,路上還有人喊“姜妹子,咋回事,要不要幫忙??!”
姜雨眠心急如焚,根本顧不上回答,回到家之后,就看到安安神色懨懨的躺在床上,秦母在幫他擦著小臉。
“瘋玩,跑的滿頭汗,跟著一群小孩子跑到后山小溪邊兒去玩水,估計是不小心著涼了,有點發燒?!?/p>
“你看要不要送他去醫務室看看?”
沒照顧好孩子,秦母心底有些自責。
姜雨眠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安安,喝點靈泉水,比吃藥的作用還大呢。
孩子這幾年跟著她喝了那么多靈泉水,身子骨長得又高又壯實,已經很少生病了。
上次寧寧意外落水,也只是起了低燒第二天就好了。
安安估計是有一點不舒服的時候,自己也沒在意,還在瘋玩,一直到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才知道回家。
“媽媽~”
安安的聲音很是虛弱,強撐著坐起來,喝完水之后,又乖乖的躺了回去。
七八歲的孩子正是一點都不安生,鬧起來狗都嫌的時候,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有時候孩子貪玩,就算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也不會跑回來說。
寧寧站在旁邊嚇得小臉煞白,小手死死的攥著姜雨眠的袖子。
“媽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哥哥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看到哥哥站在水里玩的時候,有點沒精打采,好幾次差點滑倒,才拽著哥哥回來的。
沒想到哥哥是生病了。
姜雨眠并沒有生氣,只是當母親的還是會忍不住,下意識的出聲責怪兩句。
“寧寧乖,寧寧今天真棒,知道哥哥不舒服,讓哥哥早點回家,那媽媽獎勵寧寧一顆大白兔奶糖好不好?”
姜雨眠一直對他們倆嚴格要求,像奶糖這種更是很少讓他們吃,除了逢年過節,平時更是不怎么給他們買了。
就怕他們自己偷偷吃很多,再把牙齒給吃壞了。
所以當寧寧聽到有奶糖的時候,高興的直接蹦了起來,“噢噢~~好耶,有奶糖?!?/p>
她跟著姜雨眠出去拿奶糖,回來的時候,糖紙已經剝開了。
寧寧有些舍不得一口吃掉,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直接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她沖著病床上的安安,吐著小舌頭很是嘚瑟的“略略略~”
“哥哥你放心,你下次生病的時候,我會把你背回來的!”
安安:“……”
他怎么發現,現在變成毒舌的反倒是寧寧了呢!
哼!
生氣。
安安氣鼓鼓的把小臉扭到一邊兒,不想去看她,可小鼻子嗅到空氣中蔓延的奶糖味道,還是忍不住的哼哧了兩下鼻子。
他的語氣帶著蠱惑,“寧寧,給哥哥吃一口,就一口,等我病好了,我拿零花錢給你買三顆?!?/p>
寧寧就坐在床邊,一邊兒吃一邊兒搖晃著小腳丫,嘚瑟的很,就是不給他吃。
“媽媽和奶奶說了,你發燒生病了,不可以吃這些東西哦~”
安安有氣無力抬起的小手最后還是無聲放下了,唉!
廚房里,姜雨眠在燒水準備給安安吃點藥,她剛剛去醫務室拿的退燒藥。
“娘,我和秦川有事兒要去一趟首都,正好這次我倆請了一周的假,想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首都看看。”
秦母一聽這話,激動的不行。
“那感情好啊,你們上次回來拍的那些照片,我和你爹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多遍呢,首都比咱們蓉城大啊,去看看是好事兒?!?/p>
聽說再過幾個月就要恢復高考了。
以后孩子們要是能去首都上大學,那就更好了。
姜雨眠猶豫著,“娘,你和爹要不要也一起去?”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她的空間應該可以住的下這么多人,里面也有很多食物。
等他們到了首都再置辦一些鍋碗瓢盆,在空間里自給自足應該不是問題。
秦母搖了搖頭,“廠里現在忙得很,你看你爹,恨不得天天加班,現在都開始兩班倒了?!?/p>
“要不是他年齡大了,廠里還想給他排夜班呢!”
“他沒辦法去,我要是跟著你們去了,誰給他做飯,上一天班累成那樣,回到家不就想吃口熱乎的嗎!”
秦母絮絮叨叨的說著,卻全然沒有要操持家務的疲勞感,心底眼里滿滿都是幸福。
現在這日子,比前些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們老兩口吃住花的錢,都是兒子兒媳婦的,隔三差五就吃肉,兒媳婦每次進城,買東西從來都沒有少過他們倆的。
自從老頭子開始上班之后,賺的錢都存起來了。
這半年都攢好幾百塊了,比大兒子辛辛苦苦在地里干一年掙的都多。
見秦母有些欲言又止的,姜雨眠想著她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娘,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咱們之間就別講究那么多了?!?/p>
秦母猶猶豫豫的,這件事情壓在她心口好久了。
“那個,我看廠里效益也挺好的,那什么,就是你大哥大嫂在老家,那日子過的也著實不容易。”
跟其他人比起來,自然是很好。
老兩口在家屬院住了幾年之后,看到身邊人過的啥日子,在想想大兒子大兒媳過的日子,心底肯定都不是滋味。
唉!
說來說去,人心都是肉長的。
小兒子有出息了,他們自然也希望大兒子的日子過的好一點,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她這么一說,姜雨眠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呢?!?/p>
前幾年事態嚴峻,秦川也不好多做安排,這兩年雖然情況要好一些了,但是不少知青家里托關系開始返城。
城里的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有個啥消息都被人家內部給占了。
姜雨眠是想著,不用太著急,反正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了。
等允許個體戶經營之后,讓大哥大嫂最早一批開始干,到時候說不定一兩年就能賺秦川上班掙一輩子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