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么多年,盼了這么多年,找了這么多年。
最終,兩人還是有緣無分,天人永隔。
這讓他怎么能不心痛!
姜文淵好幾次都想開口,問姜雨眠要這張圖,只是,姜雨眠很是自然的把本子收了起來。
這是屬于她的母親,她要收起來留作紀念。
看著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姜雨眠想了想,“今天冒昧登門拜訪,實在是打擾了。”
“不過,也不算是全無收獲,姜首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姜文淵出聲想留他們吃個晚飯,姜雨眠也沒答應(yīng),直接和秦川一起帶著孩子離開了。
姜文淵實在是有些不放心,一路把他們送出了家屬院,一直送出了軍區(qū)大門口。
甚至還想跟著他們回招待所。
最后還是被姜雨眠開口阻攔了一下,他才戀戀不舍的停住腳步。
“你們,什么時候回去?”
姜雨眠想著秦川請了半個月的假,等假期結(jié)束孩子們也該開學(xué)了。
“還有十來天吧,也不確定,也可能是明天。”
等和姜文淵分開之后,回到招待所,倆孩子吃了點糕點對付一下,一點都不餓。
姜雨眠又給他們倒了些靈泉水,喝完之后,倆孩子繼續(xù)趴在床上看連環(huán)畫。
“真是太好看,媽媽,媽媽,我們明天能再去買幾本嗎?”
這些給孩子們看的連環(huán)畫,其實也沒幾本,不過,既然孩子們喜歡的話,姜雨眠想著,明天可以出去逛逛,看看還能不能買到其他的。
“好。”
得到她的回答之后,倆孩子高興的趴在床上,頭對頭的繼續(xù)研究去了。
秦川看著她神色有些疲憊的模樣,“還在想廖瑩瑩的事情?”
“放心,大哥辦事還是靠譜的,我在想,要不然咱們和老沈通個氣兒吧。”
“讓他出面,想辦法把廖瑩瑩弄到蓉城去!”
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方便。
事情牽扯對岸,說實話,姜雨眠不想告訴沈首長的原因,是害怕牽連他。
沈首長快退休了,要是因為他們的事情,受到牽連,那她……
等等看吧,“姜首長明天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她此話一出,秦川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現(xiàn)在他雖然不能確定你是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可以確定你是他愛人的孩子。”
“懷揣著對愛人的那份愧疚,他也想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去照顧。”
“所以,你覺得,他明天會來找我們?”
姜雨眠緩緩點頭,“對,其實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我母親分開的時間,只要他去南城調(diào)查,之前在廖家干過活的人,都知道我母親的存在,我的出生的月份也有很多人知道。”
“是不是他的孩子,其實他去調(diào)查一下就知道了。”
之前只是不知道愛人到底流落到了哪里,會不會隱姓埋名躲藏起來。
所以才不好尋找。
現(xiàn)在,她既然給了確切的信息,想要再調(diào)查,自然很容易。
正如姜雨眠所想的那般,自從姜雨眠和秦川帶著孩子走后,姜文淵的腦海中,全部都是段書雅的身影和那枚木簪。
吃晚飯的時候,池婉跟他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姜,保軍說他下周要回來一趟,你看要不要給他安排個相親?也老大不小了?”
“唉,你說怎么這么不湊巧呢,今天找來的那個姑娘,我瞅著就挺好,可惜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池婉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很無意,實則是在試探姜文淵的態(tài)度。
果然。
在聽到她說起姜雨眠的時候,姜文淵這才回過神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別打她的主意,她現(xiàn)在生活的很好!”
池婉在心底很是不以為意,甚至還在心底瘋狂的腹誹,吐槽。
“生活的好,會來尋親?”
“我看她就是別有所圖!等著瞧吧,人家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到時候,弄不好,又是幫她調(diào)工作,又是幫她丈夫提干,要不就開口讓夫妻倆都調(diào)到首都來。”
池婉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
要不然,宋老也去蓉城這么一兩月了,他們怎么才找過來呢?
肯定是算計好了一切,才來的。
估計這次來,就該不走了吧。
哼,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住進家屬院來呢。
池婉覺得,姜雨眠是個很強勁的對手,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兒,像是在看仇人!
她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呢,因為池婉就是這么看待姜雨眠的。
她不希望姜雨眠回到這個家里。
這些年這個微妙的平衡,不能讓人打破。
池婉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就是在上眼藥了。
“確實,她生了對龍鳳胎,不愁吃不愁喝的,丈夫又是團長,這日子過的也不錯。”
“好端端的突然想起來尋親,估計也是真的想娘了吧。”
“這孩子也是可憐。”
她拐彎抹角的想提醒姜文淵,這個姜雨眠來尋親,肯定是有目的的。
結(jié)果,這些話落在姜文淵的耳中,就變成了,姜雨眠真可憐啊,從小沒爹沒娘的。
姜文淵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轉(zhuǎn)身拿著照片又回了書房。
他躺在書房的床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夢里。
他終于見到了愛人,只是愛人卻一直指責他,為什么要把女兒趕走。
“不,我沒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