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可能是臉黝黑,面色有些冷沉,看著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導致他每次夸人的時候,都顯得特別的真誠。
嗯……
姜雨眠是這么感覺的。
所以,當他說出“最大的功臣”時,姜雨眠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秦團長啊,也就你這么想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家屬院里可沒人覺得那個廠子和她有關系。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如果廠子沒干起來的話,大家原本高高興興的上著班,突然沒了工作肯定會怨恨她。
現在廠子發展起來了,效益好了,大家得到了那么多經濟實惠,如果當初她答應拿那筆分紅,不知道會成為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說不定,早就開始舉報她了!
哪兒還能讓她安穩到今天。
反倒是現在,大家都覺得那個廠子跟她沒有關系,才是最好的。
盡管最混亂的情況已經過去,但是依舊不能自我麻痹,要警惕起來。
她要護著不止是自己,還有孩子,現在還有秦川和秦家那么多人,因為她身份的特殊,導致整個秦家都隨時會處于風口浪尖上。
越是明白這些,姜雨眠越是謹慎。
片刻都不敢馬虎大意。
秦川還想要再胡鬧一次,被姜雨眠揪著帶出了空間,倆孩子就在耳房里,萬一起夜沒看到他們倆,哭鬧起來可怎么辦!
被媳婦兒揪著耳朵,重新躺回床上,秦川心底只有些許的遺憾。
“最近有點忙,要不然肯定還能再開墾出來一塊地。”
他對種地也有很大的執著,只是自己平時實在是沒時間。
姜雨眠想著,等以后空間里的東西全部都搬出來之后,那么一大塊空地,想開墾?
不累死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翻身背對著他,“早點睡吧。”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攬入溫暖的懷抱中,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這個靠山格外結實。
接下來的日子,家屬院里就沒有再傳出什么雞飛狗跳的事情。
因著姜雨眠要和余良要參加高考的事情,宣傳部的領導給兩人放了不少假,除了每周最忙的那兩天之外,其他時間,兩人都可以稍微自由安排一下。
當然,請假還是要扣工資的。
余良覺得,在辦公室里也一樣可以復習,就依舊去上學,想多攢點錢,到時候好去上大學。
姜雨眠就很無所謂了,能請假不去上班,她自然是更樂意的。
中間。
宋心棠來找她的時候,看到她這副懶洋洋的模樣,還忍不住的調侃。
“你可真是咸魚中的咸魚,哪有一點年代文爽文大女主的風范啊,嘖嘖。”
只是她說的很小聲,姜雨眠有些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問了句,“什么?”
宋心棠趕緊連連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等你上了大學,然后呢,畢業之后想干什么,想不想創業自己干?”
“到時候如果我”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我是想跟你一起干的!
后面的話,她哽在喉嚨里有些說不出來了。
姜雨眠想了想,這件事情她已經在腦海中思考很長時間了。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吧,畢業了當然要先上班啊,到時候說不定我重新被分配回咱們軍區宣傳部了呢?”
到時候,那可就是實打實的鐵飯碗啊!
宋心棠:“……”
她著實沒有想到,姜雨眠竟然會這么咸魚,真真是一點點斗志都沒有。
其實姜雨眠心底有很多想法,只是她暫時不能和宋心棠說。
不管關系親疏遠近如何,都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更不要把自己的把柄,主動交給對方。
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雨眠想起當初林喬說起,面前的宋心棠可是穿書者,帶著什么系統,來做任務的。
這件事情,姜雨眠和秦川從未忘記過。
兩人也一直試圖離她遠一些,只是這個宋心棠總是會自己貼上來,既然無法遠離,姜雨眠就嘗試著接近她。
只是。
兩人的身份擺在這里,就注定了,很多事情,無法真正的交心。
姜雨眠休息在家看書的時候,秦母有時候也會出去,不想在家打擾到她。
沒事兒出去溜達一圈,和人聊聊天。
對家屬院的八卦就了如指掌了,等吃完飯的時候,會和姜雨眠絮叨兩句。
“那個李知青的丈夫回來了,聽說了他娘鬧的那一出,聽說娘倆在家大吵了一架。”
秦母說起來的時候,還在感慨呢。
“說起來,他還不錯,起碼沒有站在他娘那邊。”
姜雨眠卻不認同這句話,“也不一定,說不定是人家娘倆做出來裝裝樣子,哄人玩兒呢!”
這里面的真假門道,除了當事人,誰還能知道呢!
對于這些事情,姜雨眠是懶得再繼續過問的,誰家沒有點煩心事兒。
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是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鬧到臺面上來,家屬院里也沒誰家是干干凈凈的。
秦家?
嗯……
秦家現在看著是風平浪靜,主要是秦大河和沈枝離的遠。
等以后要是都搬到蓉城這邊定居,離的近了,利益糾葛多了,要是還能這么平靜,那才是真的平靜。
姜雨眠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認真復習,秦川還調侃她說,“你這架勢,看樣子是想考個省狀元回來。”
姜雨眠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文科,說不定,真的可以。”
“我要是真的考了個省狀元,你有沒有什么獎勵給我?”
原本秦川還只是這么隨口一說,見她開口,就開始認真的考慮起來。
他每月的津貼都如數上交了,身上最多也就留個五塊錢,需要用錢的時候,基本都會直接和姜雨眠開口。
他這幾年獲得的功勛章,每一次拿的時候,也都和姜雨眠說了,“我的功勛章有你一半的功勞。”
思來想去,秦川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給她什么獎勵呢?
吃喝穿戴上面,姜雨眠現在也沒什么缺的,真要鋌而走險買一些金銀珠寶?
嗯,他兜里那幾塊錢,只能買到破銅爛鐵。
跟她空間里那些奇珍異寶相比,簡直就是垃圾。
所以。
在姜雨眠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朝著姜雨眠走近,低聲道。
“那我躺平任君處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