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直接無視他的存在,進了郵局開始寄信。
熊云濤就跟在她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花,還流里流氣的叼在嘴邊。
在姜雨眠朝他看過來的時候,齜著大牙嘎嘎樂。
姜雨眠:“……”傻比!
真是沒見過比他還要傻的大傻比了!
熊云濤就像是感覺不到姜雨眠的冷漠,湊過來好奇的問道,“這是給誰寄信啊?”
姜雨眠頭也不抬的回道,“我丈夫。”
哦?
熊云濤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你跟他感情好嗎,總不會是被迫在一起吧?”
見姜雨眠不說話,只顧得低頭填寫地址的時候,熊云濤又想湊過來看一眼。
下一秒,姜雨眠直接把紙懟到了他臉上去。
“想看,來,離近一點看!”
“我要把信寄到蓉城軍區家屬院,怎么著,你知道地址,是想過去跟他打一架嗎!”
“就你這弱的跟個菜雞一樣,頭上的雞蛋清腥臭難聞,這要是換做夏天,頭上蒼蠅都得滿天飛!”
“論身材論長相,你哪一點比的了我丈夫,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放棄他而選擇你這個傻比!”
姜雨眠這張嘴,一向是沒理還得爭辯三分的,更何況是有理,那更不會饒過你了。
只是從入學到現在,她在學校一直都秉持著低調行事的原則,只要不惹到她的,她一般都不會和誰置氣。
因為她覺得,能從京北大學畢業的,以后不管是分配工作,還是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輕易得罪人。
姜雨眠在學校低調了兩三年,熊云濤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脾氣性格,所以,還以為她是看著綿軟的那種。
沒想到,今天她突然發火,竟然是個硬茬。
不過,越是如此越有挑戰性,不是嗎!
姜雨眠把寄件地址填寫好,這才把自己提來的包裹遞了過去,她今天出來的時候,路過百貨大樓的時候,進去給秦川買了雙鞋,正好連同信件一起寄過去。
姜雨眠把東西寄好之后,扭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熊云濤。
這一眼里裹挾著殺意,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姜雨眠甚至都想直接弄死這個男人!
等她離開郵局之后,熊云濤很快就跟了上來。
姜雨眠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糾纏自己。
她不說話,熊云濤就自顧自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脾氣這么火辣,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你還沒回答我,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嗎?”
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姜雨眠驀然轉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臉上,然后,在熊云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左右開弓,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輸出。
“你他爹的是不是有病,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已經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了,你還非得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你在大街上公然耍流氓,有沒有去找公安啊,這個死變態一路跟蹤我,我害怕他是不是什么連環案殺人狂魔啊!”
姜雨眠喊的聲音很大,但是并沒有破音,加上她雖然說話聲音快,但是常年練出來的聲音,字正腔圓。
一時間,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熊云濤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么不識抬舉。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這么狠毒,就這樣的女人,怎么會有人喜歡?
哦?
對,他在幾分鐘之前也非常喜歡她。
熊云濤有些怒意,現在真是恨不得沖過去,直接掐死這個賤人。
眼瞅著周圍有人已經去找公安同志了,他也顧不上和姜雨眠周旋了,趕緊小跑著離開,生怕又被抓住關起來。
雖說他爹有點背景,就算是被抓進去,也就是關兩天的事情。
但是萬一他被關的事情,被學校那邊知道,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眼見著熊云濤跑走之后,姜雨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開始往學校走去。
熊云濤最初對她可能是見色起意,但是一直沒得手不說,還被她連打帶罵的,估計現在心底已經恨上她了。
姜雨眠在心底想著,該怎么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
熊云濤倒是不足為懼,主要是他爹,不是個善茬。
當初能在割尾會做到小頭目,可見其手段和能力,所以,對付熊云濤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直接把他也拉下水。
否則,春風吹又生啊!
姜雨眠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想著,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這個熊云濤的,思來想去,就只有因為要租房子的時候,在他家住的那兩條胡同,溜達了兩圈。
他該不會是誤以為,自己是對他有意思吧?
姜雨眠想到這個可能之后,心底更是煩躁不已。
而跑走的熊云濤,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姜雨眠下手的力度很重,每一巴掌都打的結結實實。
等他一路跑回家的時候,站在鏡子前,看著已經開始紅腫起來的臉,又氣又惱。
正巧這個時候,熊母回來喊了他一嗓子,“怎么了,跑這么快回來?”
她聲音剛落下,人已經進屋了。
看到兒子臉上的巴掌印,氣的不輕,“這是怎么了?”
熊云濤從小就是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并沒有想著要,藏著掖著,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媽,我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不是,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之前幾天,總是在咱們這條胡同晃來晃去的,我還以為她是對我有意思呢!”
“結果,等我去追她的時候,她不是去找保衛科說我耍流氓,就是當街毆打我!”
一聽說是被一個女人給打的,熊母也氣的窩火。
“是啊,這么放肆,竟然敢打我兒子,你等著,我非得讓你爸給她點教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