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
全場鴉雀無聲。
不少還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在聽到劉主任這句話后,嚇得趕緊扭頭就走。
這樣的身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們還是不摻和的好。
免得萬一不小心說錯什么話,再連累了全家。
很快,胡同里看熱鬧的人,就基本全走完了。
就連谷天明的兩個兒子,在反應過來之后,也嚇得雙腿發軟。
首長啊?
她爹是首長啊?
那她說,自己是許招娣的娘家人。
那許招娣……
谷天明直接呆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直到劉主任伸手在他臉上拍打了兩下,“別裝死,跟我走一趟吧,咱們去街道辦,好好調解一下,這件事情該怎么辦!”
怎么辦?
他死到臨頭了。
街道辦里,劉主任端著茶缸,慢悠悠的喝茶,順便欣賞一下,谷天明那崩潰絕望的模樣。
這會兒,正在小心翼翼的和姜雨眠賠不是呢!
姜雨眠勾了勾唇角,她說了,邪修的辦法,就是讓她爹和丈夫揍他一頓。
保證他比誰都老實。
之前確實也想著這么做的,只是,沒想到,只是身份亮出來,就能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騷擾大伯娘了。”
他這不是向這個女人低頭,是向她背后的人低頭了。
沒辦法,斗不過,真的斗不過。
姜雨眠盯著他這溫順的模樣,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哦?是嗎,可惜,我不信你說的話,怎么辦?”
這要是換做之前,谷天明肯定會蹦起來對著她吼,“你愛信不信,老子憑什么要管你信不信!”
但是現在,他根本不敢吼,也不敢說話。
甚至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就生怕驚著了姜雨眠,又不知道會找什么借口拿捏他了。
“這,那我當著主任的面兒,寫保證書行嗎?”
姜雨眠還是覺得,直接把人送進去,比較穩妥點。
但是詢問過劉主任的意思之后,知道,就憑著他不痛不癢的鬧了兩場,罵的這些話,最多也就是關幾天而已,治標不治本。
再不治本,姜雨眠也想試一試。
人吶,沒經歷過,永遠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滋味。
谷家父子三人被帶走的時候,一群人站在姜雨眠身后,還都有些傻眼呢。
不是,真的就這么,就解決了?
有時候,身份真好使。
姜雨眠要是知道她們在想什么,肯定會給她們每人一個腦瓜崩,讓她們清醒清醒。
她有沒有以權壓人,她這是正規合法的,使用自己作為公民的權利好嘛!
他都闖到家門口了,堵著罵人,不報公安抓他,還等過年嗎!
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后,姜雨眠趁著有時間,在鑒定結果沒出來之前,帶著孩子們去了一趟新房子那邊。
那邊一直在裝修,住不住的,反正水電都得重新弄一下,屋里的墻面也要重新粉刷一下。
需要收拾的地方也非常多。
加上最近這段時間,三個店開業的事情,她這邊的裝修團隊也過去幫忙,中間還停工了一段時間。
她帶著五個孩子到了門口,正在開門的時候。
夏嬸路過,看到她之后,沖著她狠狠的啐了一口。
之前好說歹說的,想讓她讓出三間房,給她的兒子們結婚用,結果這個女人,死活就是不肯。
她原本還想趁著裝修隊干活的時候,直接讓兒子搬進去的。
結果,那個什么裝修隊的,鬧著要報公安。
現在這個梁子反正是結下了。
姜雨眠覺得莫名其妙,是你家的房子嗎,你就惦記?
那黃河長江在那里,你咋不說是你家的!
姜雨眠打開門讓孩子們進去之后,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夏嬸站在門口,冷笑著看向她。
“你男人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啊?”
“平時隔三差五的,有那么多男的來這個院子,嘖嘖,你男人知道你在干什么勾當嗎?”
“哦,也對,說不準,你們家就全靠著你干那種勾當賺錢養家呢!”
她正說著呢,就見到姜雨眠三兩步的沖到她面前,伸手一巴掌直接打了上去。
一巴掌還不解氣,直接左右開弓。
“你他爹的就是腦子有病,我這輩子最討厭有人拿女人的名節說事兒,這些造謠的言論你張口就來,怎么著,是不是你干熟練了啊!”
姜雨眠表示,一般情況下,她是真的脾氣很好。
但是,非一般情況下,那就不確定了。
夏嬸這個年齡了,反應自然是不如姜雨眠,被她打了幾巴掌之后,哀嚎著扯著嗓子就開始哭。
姜雨眠直接揪住她的頭發,拖拽著她走了好幾步。
周圍的街坊鄰居出來看熱鬧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平時這個夏嬸,仗著自家壯勞力多,可沒少在這條胡同里,橫行霸道啊!
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人這么拿捏著。
夏嬸自然是不甘示弱,一個勁兒的想掙扎,還拼命的伸手,試圖去拽姜雨眠的頭發。
這年頭打架扯頭花,那簡直是家常便飯。
像夏嬸這樣的人,更是從小打到大,她自然對姜雨眠不會服氣的。
但是姜雨眠帶來的孩子們,也不是吃素的。
五個孩子立馬就圍了過來,寧寧,妞妞,甜甜,瑤瑤四個女孩兒先上前,對著夏嬸就是一頓輸出。
打倒是也沒有打的太狠,也就是踩她腳,掰她手之類的。
反正,就是不能讓姜雨眠吃虧了。
有人開口勸著,“這個夏嬸家里可是有好幾個壯勞力呢,等他們回來,你們娘幾個可就走不了了。”
“要我說,你們還是各退一步,算了吧!”
算了?
為什么要算了!
姜雨眠冷笑出聲,之前她不想說,是怕他們仇富,但是現在,她也沒打算住在這里,為什么不說。
“這房子,不是單位分給我的,是我從單位手里買的!”
“我是正兒八經,參加了單位里舉辦的拍賣會,拿錢買的!”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房產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找事兒,就想鬧著要住進我的房子里,天底下,到哪兒也沒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