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林喬和自己一樣,都是重生者。
那她應該是在前世的時候,就見過,或者是目睹了沈家真假千金的事情。
所以,才敢過來冒充。
但她為什么不知道,楚盼南的存在呢?
而且,她們還是一起來的?
這其中的關鍵,就只有林喬自己知道了。
不過,不管楚盼南是不是沈首長的女兒,姜雨眠篤定,林喬不是!
否則,依照她一心想攀附高枝兒的性子,絕對會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亮出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姜雨眠的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沈青禾緩和了一下情緒后,長舒了一口氣。
“呼~其實我就是被嚇著了。”
“我有同學調到蓉城了,我進城和她一起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聊起家里的一些瑣事。”
“結果,就被林喬聽了去,她尾隨我到了百貨大樓,我就察覺到不對勁兒,等我上了部隊的采買車,準備回來的時候,她直接沖過來,硬拽著我不放手。”
“口口聲聲的說她才是父親的女兒,說我鳩占鵲巢,說我該死之類的。”
沈青禾現在想到那一幕,還覺得一陣后怕呢。
當時的林喬哭的撕心裂肺,活像是她早就知道內情,故意害人一樣。
沈青禾一個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啊,嚇得臉色都白了。
胡亂的推搡著,想把人給推下去。
結果,林喬就是死活攥著車門不松手,逼得司機直接亮出槍抵在她的腦門上。
然后,她就一副,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的表情。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司機怎么敢公然開槍,引起恐慌。
只好把她拽下來,準備開車離開。
沒想到,她竟然在車啟動的時候,從后面爬上了車,一直躲在車廂里。
然后一路跟到了軍區(qū)門口,到門口例行檢查的時候,才把她揪下來。
然后就有了她在門口鬧事的那一幕。
“她以為自己在車里就能混進來了嗎,不管誰進出,都必須接受檢查的,采買車每次里里外外都被檢查一圈才能進來。”
“她把這里想的太簡單了!”
姜雨眠坐在旁邊,當了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等沈青禾說完之后,又適當的安慰了兩句,才離開。
果然。
她剛一出去,圍觀看熱鬧的人,很快就把她圍了起來。
問東問西的,姜雨眠一概都說不知道,“我可不敢亂說,你們要是想知道,就去問青禾吧。”
“我下午還得去上班呢。”
得虧她之前在家屬院里,和蘇枕月鬧過一次,又和江念念打過一架。
不少人雖然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想聊一聊八卦。
聽她不愿意說,也不敢一直追著問了。
她在家屬院里,可是出了名的脾氣爆。
姜雨眠提著小手提包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去找安安寧寧,“你們倆乖乖玩,家里有涼水在桌子上,渴了記得喝。”
“有事兒就去找錢伯娘和李伯娘。”
安安寧寧特別乖巧的點頭應了一聲,“好。”
若是在別的地方,姜雨眠去上班都不能放心,在家屬院里,到處都是幫她看孩子的,加上倆孩子還知道醫(yī)務室在哪兒,想她了,還會自己跑過去找她。
跟其他孩子比起來,真的是太懂事聽話了。
姜雨眠這才放心的去上班。
到了醫(yī)務室之后,也有人和她打聽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姜雨眠一概沒理,都搪塞了過去。
藥房里面現在就她一個人,這個時候,很多上班沒事干的,不是讀書看報就是打毛線,擇菜,總之,干什么的都有。
姜雨眠則是拿出了從空間里,翻找出的醫(yī)書在看。
她一直在找,廖家有沒有留下什么秘方,能治療錢嫂子臉上的疤痕。
已經是很多年的舊傷了,痊愈是很難了。
只希望能有辦法,稍稍緩解一下也好。
看了一下午的醫(yī)書,她抬起頭的時候,只覺得脖頸處有些酸疼,眼前眩暈,把醫(yī)書收進空間里,起身時,覺得后腦勺都是暈眩的。
姜雨眠抬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提包,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到了下班的點。
她走出去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之后,便邁步朝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迎面就看到了秦川。
“你怎么來了?”
姜雨眠完全沒想到秦川會過來接她,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所以在看到秦川的一瞬間,眼前一亮。
不過,還是很矜持的沒有直接撲上去。
秦川上前兩步,從她手里接過小手提包,“這個點還來得及,咱們去供銷社看看,還能不能買到菜。”
好!
姜雨眠心底雀躍的跟在了秦川身后,兩人邊走邊聊。
秦川說起了林喬的事情,“她說的很多細節(jié)都對上了。不過,她并不是和沈青禾調換了。”
嗯?
秦川知道她心底有疑問,“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剛剛在首長的辦公室,孟嬸說,在沈青禾之前,她還生下了一個女兒,當時隊伍在行軍途中,她生下孩子后就把孩子放在農戶家里了,自己跟著隊伍繼續(xù)前行。””
“后來勝利了,她回去找,沒找到孩子,這一直都是她和首長的心結所在。”
姜雨眠有些好奇的繼續(xù)追問道,“那他們見到楚盼南了嗎?”
秦川搖了搖頭,“還沒。”
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秦川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兩人一起邁步朝供銷社走去。
“林喬打算怎么處置?”
姜雨眠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最好把她哪來的送哪兒去。
秦川捏了捏她的手,很軟,比他粗糙的手掌柔軟多了,皮膚也滑的很,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只是牽牽手,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很多旖旎畫面。
對自己的妻子耍流氓,應該不算犯流氓罪吧?
“如果證實她在撒謊,會送去農場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