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這才稍微放松下來,重新躺好。
然而,沒過一會兒,楊夕就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李斯身體那明顯無比、根本無法忽視的“不安分”和灼熱溫度。
她羞得耳根都紅了,正要發作,卻聽到李斯用一種極其“嚴肅”和“正經”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
“夕兒……別動!我……我突然想起來,我師父曾傳我一門秘傳的‘陰陽和合療傷圣法’!”
“乃是通過陰陽交匯,引導真氣,疏通經絡,對治療內傷有奇效!”
“現在……現在或許正需要你配合,助我運轉此法,方能化解體內淤積的藥力,更快恢復傷勢!”
“你……你總不希望我一直這樣氣血翻騰,加重傷勢吧?”
楊夕聞言,將信將疑:“真的?!還……還有這種功法?不是我不愿意……我是怕……怕這樣反而會加重你的傷勢……”
李斯趕緊保證,語氣“急切”:“真的!千真萬確!我心里有數!你放心,此法玄妙,重在引導,不會牽動我的傷勢的!快,助我運功!”
半推半就之下,以及那霸道藥力的共同作用下,一場別開生面的“療傷”過程,在這昏暗的客房內悄然展開……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
王爍神采奕奕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只覺得渾身精力充沛,昨晚的“鏖戰”非但沒有讓他疲憊,反而在那霸道藥力的殘余作用下,讓他感覺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頗有幾分“重振雄風”的揚眉吐氣!
他剛出來,就看到隔壁房門也被推開,李斯同樣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雖然臉上還刻意保留著一絲“虛弱”,但眼神里的精光是藏不住的。
王爍趕緊湊上前,擠眉弄眼地低聲問道:“大哥!怎么樣?!小弟我那‘獨門秘方’,效果如何?!是不是立竿見影,藥到病除?!”
李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罵道:“你特么到底往里面加了多少料?!勁兒也太猛了!老子昨晚鼻血都噴出來了!差點沒當場爆炸!”
王爍嘿嘿一笑,得意道:“那不是顯得藥效好嘛!還得是大哥你啊,這都能扛得住,并且化‘危機’為‘契機’!小弟佩服!”
就在這時,昨天那位老郎中也背著藥箱,晃晃悠悠地又來到了客棧。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氣色“紅潤”(其實是補過頭還沒完全消)的李斯,頓時驚為天人,快步上前,撫掌贊嘆道:
“哎呀呀!閣下真乃神人也!受了那么重的傷,昨日還昏迷不醒,今日竟已能下地行走!實在是……實在是匪夷所思,老夫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恢復如此之快的!”
李斯打了個哈哈,拱手笑道:“神醫過獎了!這還不是多虧了神醫您妙手回春,藥到病除!您的醫術,當真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啊!”
那老郎中被他這番馬屁拍得飄飄然,捻著胡須,一臉自得:“哪里哪里,是閣下自身根基雄厚,福大命大啊!” 他說著,又瞥了一眼旁邊的王爍,意有所指地補充道:“還是這位少俠說話中聽!不像某些人……哼!”
王爍當場就急了,眼睛一瞪:“老東西!你說誰呢?!”
李斯趕緊攔住他,訓斥道:“二弟!不可對神醫無禮!” 他轉而對著郎中,語氣“誠懇”地問道:“不知神醫今日大駕光臨,是特意來為在下復查傷勢的嗎?”
郎中聞言,又是一通夸贊李斯體質如何驚人,傷勢恢復如何神速。
李斯一邊聽著,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自己和楊夕的房間,然后對郎中使了個眼色,意味深長地笑道:“神醫,主要還是您的藥好!對癥下藥,立竿見影!”
那郎中也是個人精,看到李斯那眼神,再聯想到昨晚那碗被要求“偷梁換柱”的“獨門秘方”,以及今早李斯這“恢復神速”的樣子,頓時露出一副“我懂的”猥瑣笑容,連連點頭:“明白!明白!藥好,藥好就行!”
李斯不想再跟他多扯,岔開話題問道:“那不知神醫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若只是復查,在下已無大礙,不敢再勞煩神醫。”
郎中這才想起正事,拍了拍腦袋,說道:“哦,是這樣的。這客棧的掌柜的和那個伙計,不知怎么回事,從昨晚開始就嚷嚷著渾身燥熱,流鼻血,今天早上更是臥床不起,臉色潮紅,像是……像是吃錯了什么東西,虛不受補的樣子!特地讓老夫來給他們診斷一番。”
李斯和王爍聞言,對視一眼,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掌柜的和伙計也喝了那“超級加倍”的獨門秘方?!)
李斯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對郎中說道:“原來如此!那神醫您請便,救人要緊!我們就不打擾了!”
郎中拱拱手,趕緊朝著掌柜的房間走去。
李斯和王爍看著郎中匆忙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無聲地狂笑起來。
(這特么叫什么事啊!自己作的孽,連累客棧掌柜和伙計一起“補”過頭了!)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李斯和王爍正坐在客棧大堂里,點了幾碟小菜,悠閑地喝著酒,談笑風生,哪還有半點重傷員和腎虛仔的樣子。
這時,楊夕才扶著樓梯,步履有些艱難地緩緩走了下來。
她俏臉上還帶著一絲慵懶和未褪盡的紅暈,當她看到神采奕奕、舉杯對飲的李斯和王爍時,美眸中瞬間充滿了驚訝:
“你……你的傷……好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斯,昨晚那生龍活虎、折騰她大半宿的勁頭,可完全不像是重傷初愈之人該有的!
李斯見狀,趕緊放下酒杯,臉上瞬間切換回那副“大病初愈”的虛弱表情(雖然有點假),語氣“感激”地說道:
“多虧了這位神醫的靈丹妙藥!當然,更要多虧了夕兒你昨晚的……呃,悉心照顧!”
他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楊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