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他們發現了又能怎樣?我還會害怕他們嗎!”廖銘天臉色一沉怒聲道。
他一直就對宋峰等人頗為不滿,總覺得自己被他們排擠,打壓,只是因為實力不濟,所以一直忍著,現在他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勢力,自信心又開始膨脹了。
“主公此話錯矣~”張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主公只是想依附在宋峰眾人之下,自然沒什么問題,想必憑借你們之間的關系,他們并不會太為難與你,但你若想自領一地,稱王稱霸,那此事對咱們來說就非常不利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廖銘天疑問道。
此時伊籍接口道“主公若只想依附于他人之下,充其量不過調離此地,我等所練士兵盡數被收繳而已,但自身必然會安然無恙,可若失去了這些,主公再想發展,那就千難萬難了,而且以后他們對我們的防范只會更強,甚至還有可能把我等從主公身邊調離,到時候主公孤身一人,便只能本本分分的茍且偷生了~~”。
“不!不行!你說的這些我無法忍受!”廖銘天一拍桌子,憤怒的起身叫道。
別說把自己孤立起來,就是宋峰想剝奪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不能忍受的,這里已經被廖銘天當成自己的領地了,誰都別想輕易拿走。
“主公如果不想如此,那咱們就要制定一下計劃了,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來對付主公了~~”張任的聲音異常嚴肅,而且也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廖銘天拿主意了。
廖銘天肯定不會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那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張任和伊籍相視一眼,然后說道“主公稍等,我帶一個人來你看一下~~”。
“什么人?”廖銘天被這句話說愣了,好端端的怎么又蹦出來一個人。
但張任既然說了,那自己就等一下吧,沒過多久,張任提著一個狼人族青年走了進來,進門之后直接往地上一扔,看他的樣子,滿身是傷,神情萎靡,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折磨。
“他是誰?”廖銘天好奇的問道。
“這家伙一開始還叫囂的厲害,不過被我一通皮鞭伺候,才算徹底交代出來~~”程銀眼神之中全是兇狠之色,這家伙本來就有點羌人血統,嗜血成性,拷問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更何況這家伙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個人。
于是他就將此人交代的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這人就是長連鎮鎮長的二兒子齊爾洛,本來他從長連鎮里逃出來,應該去找皮埃爾,但他心里不服氣,所以選擇了反方向,因為齊達曾經和魯肯有些交情,所以想去莫斯頓找魯肯將軍幫他報仇。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半路上自己竟然落在了張任的手里,本來以他的實力,張任是不可能抓到他的,但是他一身的傷都沒好利落,再加上日夜趕路,又累又困,身體幾乎透支,哪還有力氣掙扎,沒幾下就被張任拿下了,身邊帶的侍衛也都被張任的人解決了。
他被抓起來之后,等待他的就是程銀的酷刑,說起刑法,沒有人能比咱們的老祖宗玩的更花了,那一套小刑具下來,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齊爾洛在飽受摧殘之后,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和他的目的。
眾人得到消息之后,張任和伊籍立刻制定了計劃,這才來找廖銘天商量。
廖銘天一聽這些日子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自己還一點都不知道,臉色也有些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這些事為何現在才跟我說?”。
“主公恕罪,這也是事發突然,我們為了趕時間才沒有稟報給主公,還望主公見諒~”張任躬身請罪。
廖銘天又能拿他們怎么樣呢,見張任都這個態度了,也只能作罷道“算了,不過下次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身為主公,怎么也不能被蒙在鼓里~~”。
“是,屬下知道了~~”三人都是一臉恭敬的回應。
“那你們想怎么解決它?”廖銘天指著地上趴著的齊爾洛問道。
這家伙看上去跟個死人也沒什么區別了,他們難道還要幫他去奪回城池嗎?
“呵呵呵~~主公,這正是咱們可以利用的地方~~”伊籍呵笑道。
“什么意思?”。
“據他交代,占領長連鎮的人,也是與咱們一樣的人族,如我所料不錯的話,主公應該認識這些人吧~~”。
“跟咱們一樣?項霸!”廖銘天腦海里頓時出現項霸的樣子,同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在學校里的時候,廖銘天也不過是個邊緣人物,雖然不像陳釗奇,許笑這么小透明,但在班里也不算什么出眾的人。
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會被項霸放在眼里,所以他也經常會被項霸那些小弟欺負,甚至打劫,在學校里,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不過仗著自己家里還有點小錢,靠著賄賂,日子也勉強過得下去。
也正因為如此,項霸帶隊離開的時候,他沒有跟著一起走,畢竟留在宋峰身邊,怎么也比跟著項霸強,最起碼宋峰不會欺負人。
但沒想到,自己經過明察堡一事,被蘇成撞破后,竟然成了一個笑話,現在蘇成見到他就要喊兩聲夏奇,這個恥辱的名字他廖銘天只要一想起來就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更何況被人這么叫了。
久而久之,心中怨恨的種子越來越大,再加上自己的隊伍越來越強,野心也隨之壯大起來,他再也不想寄居別人的屋檐之下了,自己憑什么就不能稱王稱霸呢,都來到這個世界了,他也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你們想找項霸合作?”廖銘天沉聲說道。
“沒錯,據他交代~~長連鎮距離咱們這里不過四五百里的路程,快馬加鞭最多三日即可趕到,我現在就出發前往長連鎮,聯系一下那里的人,只要達成合作,咱們就有了對付徐元直的本錢!”。
廖銘天臉色陰晴不定,項霸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主,跟他合作別再引火上身,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不知道項霸這個人,這家伙極其霸道,咱們找他合作,恐怕不會太順利~~”廖銘天說的還算委婉了,直接說的話,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呵呵呵~~霸道正好,此乃驅虎吞狼之計,叫他們狗咬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伊籍哼笑一聲,得意地說道。
“我只怕~~”。
“主公,成大事者,須有膽魄方可,畏首畏尾,始終難以成事,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這兩條路,要不找項霸合作,要不就等著徐元直把你的一切都拿走,主公選一個吧!”伊籍的聲音冰冷無情,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廖銘天無法反駁。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地上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齊爾洛突然大笑起來,然后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在場幾人。
那雙眼睛散發出怨毒的兇光,好像地獄的惡鬼,恨不得把他們一口生吞。
“啪!”程銀一個大嘴巴扇了過去,齊爾洛的一顆牙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呵~~呵呵~~噗~”齊爾洛譏笑兩聲,吐了口血在地上,他用一種異常沙啞的聲音說道“你~~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喪家之犬,還敢在這狗叫!”程銀抬手又要打,卻被伊籍攔住。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伊籍看著齊爾洛冷冷的問道。
“我~~我想~看~著~你們~怎么被~~那個~人~殺掉~~哈~哈哈~那~恐怖~的家~伙~”齊爾洛好像想起什么一樣,眼神之中竟然散發出一種驚恐之色。
既然有些詫異,到底是什么人能叫他如此恐懼?
“你說的人是誰?”。
“那~~那個~人~是~魔~鬼~~是~魔鬼!!”齊爾洛突然眼神一瞪,大喊一聲之后,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死了!”伊籍趕緊上前查看,這家伙竟被自己給嚇死了。
他到底遇到什么人了,竟然可以將自己生生嚇死,這個人到底有多可怕?
“竟然這么快就死了~~把他扔出去吧!”伊籍嘆息一聲說道,立刻有人進門拉著齊爾洛的尸體就拖了出去。
“咱~咱們是不是再商量一下?”程銀好像也有點拿不準了。
“怕什么,就算再可怕,也是咱們的人~”伊籍卻好像不太在乎齊爾洛說的這些東西,扭頭看向廖銘天說道“主公,當斷則斷,再這樣下去,等他們找來就萬事休矣!”。
廖銘天低頭不語,剛才那個狼人族的死狀實在太凄慘了,再加上項霸那霸道的性格,他現在還真的有點不想跟那個惡霸合作。
他看了看張任,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最信任的還是張任,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跟著自己,一直勤勤懇懇,忠誠度肯定沒問題,只要他同意,自己就沒什么顧慮了。
張任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驅虎吞狼,說的倒容易,可往事歷歷在目,當初益州劉璋,可就是用的驅虎吞狼之計,這才把劉備引了進來,豈不知驅虎吞狼反而變成了引狼入室,最后弄了個城破投降,益州易主。
這種計策,說白了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確實可以火中取栗,但是整個歷史上,能用好這個計策的實在太少了,弄不好就是引火**。